罩一下,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还有好像没有了。舍不得韦团儿的热被窝吗?舍不得上官婉儿与太平公主这样的美女吗?
开什么玩笑!
玩归玩,儿女情长哪比得上正事要紧!难不成过了几天安逸日子,我刘冕就堕落松懈下来了?
想到这里,刘冕眉头一拧肯定的点了一下头:“我愿意出征!没有什么比国家需要更重要的了!”
“好,这也正是我看得起你地地方。”魏元忠欣慰地点头赞道“这次出征,意义不同于讨伐徐敬业。没有一点觉悟的人,是无法胜任这份差事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刘冕郑重的点头。他心想,军事永远都是政治的延伸物,也从来都是服务于政治的。刘仁轨就曾说过,不懂政治的将军,不是好将军。就算勇冠三军也只是一介匹夫,而且很有可能没战死在沙场而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这一次武则天要派御林军北上御敌,政治意图颇深,可以看作是武则天正式开始军队重组的一个开端。这种时候,政治的凶险会远比战场的刀枪更加厉害,但同时也意味着极佳的机遇。
刘冕心想,如今刚刚削平了李家皇室的叛乱,白色恐怖四处笼罩;武则天要清除异己为称帝铺路,连自己的女婿都办了;她还要造神,帝都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武家的人又对自己颇怀敌意这样一个乱七八糟的时局,留在这里有什么益处呢?两相比对,避开朝堂麻烦到边疆去杀入侵大唐的突厥人,还真是一件爽快的事情了!
刘冕深思之时,魏元忠也在自顾思索。半晌,他悠然叹了一口气道:“程务挺是一名难得的将帅之才,可惜身陷麻烦,不能为大唐拱卫北疆了。黑齿常之也不错,可惜啊,他注定难以得到充分的信任和发挥。刘冕,你有能力有背景,更有报负和觉悟我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够比程务挺和黑齿常之更加出色!”
刘冕谦虚的笑道:“在下也只能勉力为之。程务挺与黑齿常之都是当下之名帅,在下可没有那么狂妄敢要超越他们。”
“你可以的。”魏元忠仿佛预见到了未来一样,非常肯定的说道“你相比他们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识时务。你要知道,这并不是一个贬意词。你祖父刘正则历三朝而不倒,想必自有过人之处,从而也对你多有指点。这也是我把犬子交给你的原因。”
刘冕算是听出一点端倪了:“交给我?”
“是的。”魏元忠略显惭愧的笑了一笑“我是这样想的,他们毕竟年轻不太懂事,某些人逮不到我的把柄,于是难保会拿他们来做文章。因此,我也想让他们随军队到边疆去。一来避祸,二来也算是个煅炼。他们走后我只须自保,反而会轻松许多。”
“如此安排,倒也妥当。只怕令公子到了军队里吃不得苦。”刘冕不禁有点佩服魏元忠了。他貌不惊人,可是心思细密慧眼独著,一切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魏元忠一扬手果断道:“这一点你放心。犬子虽是出身官宦人家,但从小就没娇生惯养过。你这个当师父的,尽管严加管教。该要打骂该要责罚时,千万不要客气。”
“魏兄言重了。”刘冕客气的拱手施了一礼,心道我要不是多活了一世,按现在的年龄算来也就是个二十岁的半大小子,肯定一样嫩得很。饶是如此,在大唐官场混迹的日子不长,我仍感觉我是个十足的新嫩,要学的东西实在很多。二人又聊了一阵,正题都聊得差不多了。刘冕始终感觉,魏元忠有些话仍是没有明说。只在隐约的言辞中可以感觉出,魏元忠和刘仁轨一样也是一个打心眼里忠于李唐的旧臣。他这一连番的举动,多少有一点拉拢的味道,其目的很有可能是为了他日恢复李唐神器,埋下伏笔打下基础。
对此,刘冕当然也不会点破。抛开阵营立场与利益媾和不说,和魏元忠这样的人交往,让刘冕感觉十分的坦荡和舒适。
离开魏元忠家的时候,刘冕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洛阳这段安逸的生活,恐怕要告一段落了。也罢,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我早注定了就是一个属于战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