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件事情还当真出乎刘冕地意料之外。千牛卫中郎将是四品大员,凡五品以上要员的任命,都要皇帝御批(现在自然是武则天说了算)。武则天现在破格提拔人才、以打破原有李唐关陇仕族集团在朝堂上的陇断地位,这是早就知道的。这两年来,她也着实拔提了不少她的心腹进入朝堂。
可是像这样私底下问臣子要人的做法,还真是闻所未闻。
刘冕心中飞快的盘算:我现在是左千牛卫大将军了,她这样让我举荐一个人到我的手下来当职,也算是对我表达最大程度的信任因为朝堂之上最忌讳地便是公然结帮拉派。
要说人选,刘冕还当真是有。祝腾和胡伯乐虽然是铁杆兄弟。可他们出身低贱名望太小,显然不合适;魏升魏晃兄弟还不成器有待雕琢薛讷!
除他之外,不作他想。
刘冕便道:“太后,古有云内举不避亲,微臣可以举荐一人可堪任此职。请太后圣裁。”
“何人?”
“薛仁贵之子。薛讷。”刘冕直言不讳道“此人是微臣的授业恩师,教我武艺。且他为人沉稳大气,又兼诚实果信颇有薛仁贵之大将遗风,可堪大用。”
武则天恍然大悟般拍额道:“对呀,予怎么就没有想到此人呢?此人现在何处?”
刘冕道:“薛讷现于长安蓝田县任县令。太后可派臣属对其考察探究,再决定是否启用。”
“嗯。好。予马上派官员前往考察。”武则天颇为欣然的道“刘冕,你做得对。内举不避亲。只要是贤德可用之材,都该得到重用。”
“谢太后。”
末了武则天微笑道:“昨日收到突厥汗国胺那骨咄录递来的辞函,他要请和修好。予与众臣商议,已然准了。如此,我大唐北部边疆可算暂得安宁了。刘冕,两国修好缔结盟约,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情。你在边关血战立功。于国于民可是居功甚伟啊!”“知兵者不好战。大唐以仁孝治天下,若能免战修好,地确是万民之福”刘冕这句话倒是说得真心:“太后英明!”
武则天微笑道:“你征战辛苦又还有伤在身,回朝之后暂歇数日吧。何时身体无恙了便来朝中应职。予准你一月不上朝地特权,你便宜行事便了。左千牛卫卫所地公务,你安排下来即可。成大事者。不必事事躬亲。这一点你要向你祖父多多学习。”
“谢太后恩典!”刘冕心中稍喜。咱这下也成了名符其实的金领了不是?有什么差事交给手下地人去干,自己有空去趟办公室例行检查就行。甚至还能一个月不上早朝抱着女人睡懒觉。
舒坦。
“好。你且退下吧!明天予到你府上,再来闲叙。”武则天轻轻扬了一扬手“婉儿,前不久新罗不是进贡了几支上好的人参吗?你带刘冕去一趟内菀监领一些来,让他熬点汤喝治伤养身吧!”
“谢太后!”“微臣领旨!”
刘冕知道,武则天这个人精,这是有意让上官婉儿和自己有独处的机会和空间。
二人出了御书房走出殿外,方才到了转角上官婉儿就急急地转过身来拽着刘冕的胳膊肘儿:“你负伤了?要紧吗?还疼吗?”
“好了,已经好了。”多日不见,刘冕也多少有点思念上官婉儿。这时一脸春风的笑道:“能再见到婉儿,再大的伤也好了大半。更何况只是些许皮肉之伤。”
放着是以前,上官婉儿定然撇一撇嘴骂他贫嘴。可这时她突然一下投入刘冕怀中将他死死抱住,什么也不说。只是将头死死埋在他怀里。
刘冕有点悴不及防,醒神后拢起双臂将他抱住,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了,没事了。我这不是平安无事的归来了吗?”
“担心死我了。自从听到燕然大捷还有你负伤的消息后,我天天作噩梦,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上官婉儿在他怀里呢喃道“我梦见好几次,你一身是血的站在我面前,就是不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这浑人,为何不写封信到洛阳来报个平安?我去你家问过几次,就连一封家书也没有。”
“这边关阵前,驿路难通而且不许通私信。”刘冕搪塞道“对不住哇,婉儿。让你操心了。”
上官婉儿有点情难自禁,将刘冕越抱越紧。过了许久刘冕才在她耳边道:“婉儿,这是在宫里呢耳目众多。”
上官婉儿这才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一把将他推开,满脸羞到通红的转身就朝前走:“走吧,去内菀监!”
话语之中,透出无尽地欢欣和开心。
“婉儿,你什么时候再教我弹琴呀?”
“哟,你不是告诉我,将那面宝琴送还给人家了吗?再或者,你让那琴的主人来教你就好嘛!”
“琴没了可以买。谁又能有婉儿教得好吗?名师才出高徒嘛!”
“你少哄我开心。我听说那个送你琴的女子可是洛阳艳名远播的琴伎哦,就是芙玉的女儿。想必你如今跟她的关系已经不平常了吧?看你今天说起芙玉地时候那个紧张劲儿,仿佛她就是你地岳母娘!”
“这也吃醋,你能不能换换口味?”
“我就喜欢,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可咬人了哦!”“来呀,你咬呀!嘻嘻,你来追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