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刘冕一脸苦笑,伸手接过杯子:“算了,你们两个出去吵,我自己一个人吃。”
“都怪你,惹得将军生气了吧!”黎歌杏眼圆瞪很是气恼的道。“出去,出去!我出去再跟你说!”
“出去就出去,我还怕你不成!”韦团儿也怒目而视地站起身来。两个女子就像两只斗鸡一样,彼此瞪着眼睛较着劲,一起到了屋外。
刘冕拿起筷子夹菜摇头叹息:“苦啊!我怎么尽遇上一些醋坛子呢?你们尽管pk去吧,不闹出人命就行。”
便听到门外两个女子在斗嘴:“你一个婢子,哪里管主人家那么多事情?没见过你这么不知上下尊卑的婢子!”
“我可是太后赐地户婢!户婢!不是寻常地丫鬟!我告诉你。将军不是寻常的庸俗男人,你别想打他的歪主意!”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呀,什么叫歪主意?我、我、我未嫁他未娶,谈何歪主意?”
“反正你离我家将军远一点!”
“你家将军?咦,羞也不羞!”
“你!就是我家将军,怎么着?”
黎歌地手艺当真不错。菜式清淡但很美味。刘冕一边细嚼慢咽的品尝,一边听着门外两个女子斗嘴,一阵阵发笑。
这家里当真不得安宁了。幸得那醋中之王上官婉儿还没到场。不然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家里还不闹翻了天?
二女吵得真热闹,听到另一个妇人的声音:“黎歌。你为何如此不知礼,在这里吵闹什么?”
芙玉来了。
便听黎歌娇羞的道:“娘,这婢子好凶!”
“抱歉了团儿姑娘。我家黎歌不懂事,请你不要怪罪。”芙玉轻飘飘的一句,韦团儿也不好再争吵了。芙玉岔开话题道:“刘将军可曾回府了?在下有要事求见。”
刘冕在里面唤道:“进来吧!”
二女不再争吵各自散去,芙玉走了进来。
刘冕笑着冲她招手:“来。黎歌煮的菜,一起品尝。”
芙玉一脸苦笑地走过来坐在他旁边。摇头叹道:“在下哪里还有心思饮食?将军今日入宫可曾见了太后?”
“见着了。”
“她如何说?”
“什么也没说。”刘冕道。“不过,她明天会来我府上造访。想必。她是想亲自见你。”
芙玉微然一震,然后深吸一口气:“如此也好。许多的事情,当面说清还好一些。”
刘冕想了一想,说道:“你有何打算?”
芙玉苦笑道:“洛阳已无我栖身之地。若能活命,我就远离中原前往倭国,从此再也不回来了。除非这样,才能让太后放心。”
“如此也好。”刘冕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将军,在下有一事相求。”芙玉突然从席间站起,然后冲刘冕拜倒下来。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是,不必行什么大礼。”刘冕虽是如此说,可芙玉没有半点起身的意思,跪倒在地说道:“在下想请求将军照顾黎歌她是个无辜的苦命孩子,不能让她再跟着我颠沛流离吃苦了。”
刘冕眉头轻皱:“你的意思是说,将黎歌留在洛阳?留在我身边?”
芙玉道:“就让她在将军身边当个使唤丫头也成。”
刘冕无语的沉默了许久,只好说道:“先不说这个吧。等明天太后来了之后,再说。”
芙玉咬了一下嘴唇,颇为幽怨的看着刘冕道:“将军,你当真很嫌弃黎歌吗?”
“没有。”刘冕苦笑了一笑“她很纯真,也很可爱。”
“那就请将军收下她吧!”芙玉再次拜倒下来,以头贴地行起了大礼“唯有将军这样地男儿,我才肯将她放心托付。也唯有如此,我才能向百济扶余家的列宗列宗交待,将来也才有颜面去地下见她父母!”
刘冕很为难,不禁挠起了头。
政治上的勾心斗角,不怕,见招拆招从容应对;战场上的你死不活,不怕,一柄方天画戟横扫千军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还当真是棘手啊!
收下黎歌吧,仿佛是顺理成章。现在可是流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家的家长都屈膝来求了。可是刘冕对黎歌暂时还没什么感情,顶多就是有点怜惜。仅仅这样就得娶人家吗?自己心里那关好像过不去啊,当然更难过的是上官婉儿那关不收下黎歌吧仿佛又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芙玉是个聪明人,看到刘冕面露难色,低声道:“将军似有难言苦衷?”
“的确”刘冕自然是拾阶而下,苦笑道“其实我并不讨厌黎歌,她也的确是个好女子。但是”
“那便顺其自然如何?”芙玉道“只要将军先答应收留她,不要让她宛如无根之萍四处飘泊就好。”
“那好吧。”刘冕心中苦笑:暂时也只能如此了。
“谢将军!”芙玉再次拜倒,感激涕零。
刘冕轻吁了一口气,心中暗道:黎歌是不错,可要我娶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实在办不到。正妻只能有一个我要是先娶了黎歌,上官婉儿还不跟我拼了?韦团儿委身于我这么长时间了,都不敢提半句婚嫁之事,也正是有此顾忌。
哎,一夫多妻制下地男人,尤其是一夫多妻制下受女人欢迎的男人,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