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盘子担了起来:“还是用手抓比较爽快一点!”
“哈哈,也好!那就一起用手抓!”
二人玩乐得很开心,祝腾又冒冒失失的闯来了。看那情形是有事情。
刘冕起身走过来道:“你这呆子。怎么又来了?”
“大帅派人来请,说有紧急军情。”祝腾道。
刘冕眉头一拧,大半夜地专程来叫,那应该是重要事情了。
“我马上来。”刘冕转到洛云身边对她道:“抱歉了,军队里有事情,我得现在过去一趟。”
“嗯,去吧。”洛云也起身来送他。刘冕正欲要走,洛云将他唤住。停顿了片刻,她好似还有点不好意思。笑了一笑低声道:“若是上阵。小心一些。”
“嗯我会的。”刘冕对她一笑,转身大步走了。
都督府议事厅里。已经有了好些人,右卫和左玉钤卫的一些将士谋士们,甚至都到齐了。刘冕刚进去,魏元忠就道:“好,刘冕来了,人到齐了我有重要地事情要讲。”
魏元忠站起身来,凝重地环视了众人一眼,郑重说道:“刚刚我收到前方探子传来密报,吐蕃发生了大事!”
众人一齐惊咦,静待魏元忠下文。
“吐蕃的国内发生了政变。”魏元忠说道“他们的赞普器弩悉弄在一些心腹之人的帮助之下,设计谋杀了大论蔼尔钦陵。钦陵一党近二千余人,全部被捕或是被杀。如今,吐蕃一切军政大权已经全部回到赞普器弩悉弄之手。他为了防范论弓仁回击报仇,已在天山格尔木一带集结大军,准备开赴大非川来掐死论弓仁的后路。据探子报讯,这一次器弩悉弄是下了狠心,几乎起了倾国之兵开挺大非川人数,有近三十万人!”
众将士一起惊呼。这个消息,未免太过震憾!
刘冕双眉深锁一直没有吭声,心中不停的在思量考虑。
魏元忠继续道:“吐蕃人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我大唐在西域、北庭一带的驻军,也应该会收到消息,不会坐视不理定会率军前来驰援。据我估计,安西副都护唐休,应该会在近几日内率军赶到。人数不会太多,顶多就三五万。”
“那便好啊!”已经有些性急的将军嚷开了“夹击论弓仁,很把那小子给生吞了。吐蕃人自己内耗,实力大大折损。器弩悉弄搞来三十万人,人心不齐不过是乌合之众,不足为虑!”
另外一些人大声附合。刘冕始终一言不发。
众人吵了一阵,也吵不出什么结果。见魏元忠未出来表态,片刻后也就安静了下来。
一个不经常冒现地身影,闪出来道:“大帅,诸位将军。卑职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冕一看,是右卫长史姚崇。
魏元忠眼前一亮:“说。”
“是。”姚崇不卑不亢。侃侃道“器弩悉弄率大军而来,并非是为了与我大唐交战。他们刚刚经历了内乱,元气大伤国内局势大乱,是不敢轻易言战地。器弩悉弄提兵而来镇守大非川,不过是为了阻止论弓仁杀回本土为父报仇。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前去攻击论弓仁。他已经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如若遭受攻击必然竭尽死战。到时候必定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我们只须坐壁上观,等论弓仁与器弩悉弄打得两败俱伤。再坐收渔翁之利。”
“说得好。此论正合我意。”魏元忠大声赞道“等唐休地大军一到,我们就可以对论弓仁形成合围之势。他想要活命,就只有杀回高原为父报仇重夺大权。论弓仁与器弩悉弄之间,势必有一场血战!到时候,我们就来个坐山观虎斗!”
众将士一起大声赞叹哈哈的大笑:“妙计、妙计!真是天助我也!”
“不!”一直没有做声的刘冕,突然大喝一声。闪将出来。
众人一起吃了一惊。魏元忠拧眉道:“刘冕,你有何想法?”
“大帅,诸位。”刘冕抱拳环拜了一揖。道。“大帅与姚长史地计策,固然精妙绝伦。照此安排,我军可立于不败之地,占尽便宜。但是,这样的计策未免太过保守我们完全可以采取另外一个可行之策,将胜果无限扩大!”
“天官有何妙策!”魏元忠惊喜的问。
刘冕双眉一拧,沉声道:“说降论弓仁!”
“啊!”“什么!”
众人大惊,不可置信。
“这可能吗?”魏元忠显然也不相信“论弓仁性烈如火一向自视甚高。如今他手执十万大军咄咄逼人。何其狂傲?天官。你这想法是可以。但是执行起来未免太过困难。他们毕竟是吐蕃人,和我们有着完全不同的想法。”
“试了不一定成功。不试就一定没有机会!”刘冕重重一抱拳“大帅,就将此事交给末将去办吧!纵然失败,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论弓仁是个重诚信守承诺之人,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他定然会遵守。如果劝降失败,再执行坐壁上观之计,也不迟!”
“这?”魏元忠有点犹豫。刘冕所提出的这个点子,未免太过大胆。
“大帅,不必考虑了!末将强力请缨!”刘冕沉声喝道“且不论那十万大军,论弓仁也是个难得地将帅之才。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请大帅下令吧!”
马敬臣有点急了:“兄弟,你可是想清楚没有?吐蕃人野蛮得紧。如今论弓仁又被逼急了。俗言道耗子急了还咬人呢。你这样送上门去,岂不是送死?”
“不入虎穴蔫得虎子?”刘冕异常坚决的道“大帅,相信我!末将也不敢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此行纵然无法成功,也能全身则退。”
“好。我准了。”魏元忠狠一咬牙,重重点头道“天官,此计若能成功,那可是完成了旷世奇勋!但是,你不可勉强若无法成功,当首先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
“大帅放心!”刘冕信心百倍地一抱拳,欣喜应过。
众人则是如同看怪物一样的盯着他,或惊骇,或担忧,不一而足。
刘冕的内心则已经**澎湃:安静了两年,人变懒变蠢了。最近搞的事情,却是一件比一件刺激!
马敬臣最是放心不下,走到刘冕身前拍着胸脯:“要死一起死,老马陪你去!”
“不用了。”刘冕笑“我不是去送死,是去立功的。你想抢我的功劳吗?”
“我!”马敬臣一时愣住了哭笑不得,学着刘冕的口头禅恨骂了一句:“靠!”
“放心,成功与否暂时难说,但我一定会安然回来地。”刘冕对众人抱拳施了一礼,大步朝厅外走去。步伐轻松自如,不像是去敌营反倒就像是去逛窑子。
刘冕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烈自信,让在场所有人感觉有点匪夷所思。这种浑身是胆力挽狂澜的气概,让他们很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