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号角吹得呜呜作响直达天际。七军将士发出一阵海啸般的狂呼,各按所部奔赴训练场。
整整一个多月了,每天右卫大军都是这样操练的。只是大家没有想到今天下这么大的雪,依旧训练如昨。
马敬臣走过来一脸悻悻然地对刘冕道:“好吧交给我了。你去吧。”
刘冕笑着将一面红旗交给马敬臣,对他叮嘱道:“大唐地兵一般都不擅长雪战。不管是步战还是马战都是弱项。就连箭术在这样的天气也要大打折扣。我们要有针对性地来进行训练。”
“嗯,我知道了。”马敬臣长吁一口气,表情凝重。办起正事来他还是说一不二不打折扣的,这是刘冕最喜欢他的地方。
“张嵩、郭知运!”
“末将在!”
两个生猛的汉子一起出现在刘冕面前,抱拳而拜。
“亲翊府中军越骑今天练习骑兵突击、骑射训练。”刘冕对他二人道“你们二人各率本府地兵马今天来个校场比拼。专比骑射。输了的那一府晚上扫雪,全营的雪!”
“是!”两名将军大声应诺骑上马快步奔走了,各带了一个方阵的骑兵在风雪之中呼啸而走。
“这两个家伙真是玩命!”马敬臣啧啧的摇头叹道“我从来没见过训兵像他们那么狠的人。张嵩像条蛮牛,自己不怕死不怕累,还非要弄得亲府的越骑将士全都跟他一模一样。来了才几天就在全军出了名,将士们私下给他取了个浑号叫张阎王。郭知运这家伙表面看起来文致彬彬。原来也是个狠角色。马上枪法是一绝,善长演练冲阵与配合充分发挥每一个将士地能量。而且练起来也相当的玩命天官,你发觉没有。亲府和翊府的骑兵由他们执掌后,显然已经改头换面脱胎换骨了。现在我看着他们这群骑兵跑出来就像是一群嗷嗷叫的野狼。”
“要地就是这个效果。”刘冕微笑道。“我反复刻意的叮嘱他们,当兵的就是要狠。尤其是骑兵,你要把自己想作是一头战场上的狮子。以前有亲翊府骑兵我一直没有时间来花精神打理,现在我要将他们打造成七军表率。我右卫是以骑兵为主,亲诩府的骑兵当是强中之强才行。如果他们二人干得出色。我就要将全军上下一半以上地骑兵都交由他们二人统领。我算是看出来了,张嵩身先士卒擅长冲锋陷阵,是个不可多得的急先锋;郭知运冷静睿智武艺高超,甚至可以取代我在战场上的作用。如果这两个人能够充分发挥作用。我就可以被解放出来安心在帅帐中指挥作战了。”
“安排得不错。”马敬臣笑道“你现在已经贵为国公、三军统帅了,怕是也用不着像以前那样身先士卒冲在最前的玩命了。不过你那杆方天画戟可是我右卫地标志和精神支柱。将士若是上了战场若能看到他,就会精神百倍斗志昂扬。”
刘冕笑道:“你可是忘了,我还有两个在当左右郎将的好徒弟魏升、魏晃?虽然他们不太争气功夫还没练到家,但进步也算是神速了。前不久两人居然双双开始学习第九、九十式戟法了,练得还挺不错。我右卫大营里现在可就不止我一柄方天画戟了。要是他们能成才,我就是退休了也愿意。”
“这两小子的确很努力,玩命的努力。”马敬臣说道。“我时常在休息的时候看到他们兄弟二人在校场上对拼练习。要说起来我老马肯定不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人的对手了。”
“狠。在右卫混。就是得狠!不狠就得滚蛋!”刘冕说道“马敬臣。你也给我狠一点。别把大唐最精锐的将士们当作是绣花的娘们,他们不需要你来怜香惜玉!”
刘冕将手一扬大步走下点将台,朝鬼龙营的方向而去,仍在大声对马敬臣说道:“训练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练得苦一分,就多一分活下来地希望。偷懒怕死吃不消地,全赶回家种田抱老婆生孩子去!”
马敬臣跟着大吼一声:“听到没有?偷懒怕死吃不消的,全赶回家种田抱老婆生孩子去!右卫大营里不要软蛋不要懦夫!全他娘地给我玩命的练!”
“吼”诸军将士怒吼连连,使出十二分精神来苦训了。
刘冕骑着马支身来到离大营不远处的鬼龙营里。八十余名鬼龙兵王,正个个将上身脱得赤条条的在雪地里练习博击。拳拳到肉脚踢生风实打实在,没有半点花架子。不时有人被重重摔倒在雪地里滚成了雪人,马上又爬起来玩命式的对打反击。
胡伯乐与祝腾,是这支特殊部队的两名队正,这时正在严格的监督他们训练。刘冕的到来并没有让将士们的博击训练暂停,刘冕从旁边绕走过来来到了胡伯乐与祝腾身边。
“怎么样?”刘冕询问一下训练情况。
祝腾拿出一本笔薄来给刘冕看:“冬季训练的三十二个项目,已经进行了一半。刚刚增人进来凑足两百,又淘汰得只剩了八十人。其中包括我与胡伯乐有四十七人是以前的老兵。”
“人不在多,在于精。”刘冕将笔薄傍回祝腾“现在稍停吃饭休息。稍后我亲自带队分组练习飞刀和潜伏。这样大的雪,多难得。就要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苦训,打造赳赳铁
“是!”二人一起扬手右手行了个现代军礼。
这个动作,已经成了鬼龙营里既定的军礼,在右卫大军中大名鼎鼎。所有人都渴望能进入这里来接受深造。请多被淘汰了的人回去也偶尔私下偷偷的炫耀一下自己学到的这种军礼,引以为豪。
表龙兵王,已经成了传奇与神话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