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腹大患,毕竟这里是兵家必争之地。”
马敬臣也不好多话了,只是有点闷闷的接过了兵符:“末将得令。”
刘冕算是感觉出来了。马敬臣跟自己比较熟而且一直是老大哥地姿态,所以有些话就直言不讳了。其他的将士们都是头次和自己出征。现在自己做出这样的军事部署,他们心中都还多少有点怀疑。
毕竟,弃守灵州而分兵两处,是一个极度大胆而且冒险的行为。早前郭虔就曾提议分兵救丰州的计划,结果当时被刘冕否认了。现在刘冕却将那条计策略作变通来用免不得有人心中略感不爽。
刘冕没想跟他们解释这是因为时局不同策略不同。事实最具备说服力。就让战争的过程和结果来说明一切好了。
刘冕对自己的判断和部署相当自信。整个部署既有险招也有谨慎,奇正相倚互辅互成。这便是刘冕从刘仁轨兵法里学来的战略思想。兵法书不会告诉人哪一仗该怎么打。学地就是战术地灵活、大胆与因地制宜。
“余下兵马,由本将亲自统领,晓伏夜出隐约而行,潜伏到贺兰山西麓埋伏。”刘冕说道“郭虔,你即刻带兵出击。拿下丰州后死保此地!”
“是!”郭虔重重一抱拳,凝神看了刘冕几眼。转身大步而出。
刘冕从他地眼神中看出了疑虑。他泰然处之的微微一笑,心忖但凡有能力地人才有主见才有一点骄傲的资本。郭虔仿佛是对我的调兵谴将有所怀疑毕竟他的实际指战经验比我还要丰富。不过好在他在右卫养成了绝对服从的好习惯。
好吧,就让事实来征服你们这些骄傲地心!
“诸军将士,马上开始准备出击二级战备!”刘冕简短有力的结束了这一场军事会议,众将各自退下去做准备了。
马敬臣走出去后又回来了,面露担忧神色。
“你想说什么?”刘冕侧目瞟了他一眼。
“天官我总觉得,你这次是不是太武断、太冒险了?”马敬臣说道“以为从军多年的经验来看,现在最适当的措施就是贯彻当初的战术,紧守灵州静观其变。你却在这时候突然放弃这一块咽喉之地而主动出击万一有失。该如何是好?”
刘冕转过身上,脸上泛着自信的微笑:“马老大,连你也对我没有信心了?不错。当初众将一起来请战的时候,是我一力拒绝的;现在又是我自己下达命令提出要主动出击。也难怪你们会对我的决定有所怀疑。我不想解释什么,只说一句: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战争。不能用任何常规地想法来猜测过程和结局。”
“什么意思?”马敬臣满是纳闷。
刘冕微自笑了一笑:“我们的对手,很狡猾。你难道没有发现他们完全没有按常规的做法行事吗?整场战争地表面,有太多的烟雾和假相。局势也是在一点点的发生微妙的变化。现在和我们刚开始来灵州时机比有了一点不同:那就是薛讷的军队已经守在岐州了。我当时不敢贸然出击是因为怕突厥人抹到我身后拿下灵州咽喉,以此作为据点威胁河陇、关内和进剿我军。现在不同了。薛讷已经在岐州构起了新的咽喉。突厥人还要灵州何用?等着被我军和薛讷一起包夹吗?灵州是兵家必争之地没错,可那也是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地。现在我们有了后盾,就该爽快的主动出击不要有任何顾虑。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行则刚猛疾风攻则猛虎下岗,这不正是右卫的特点吗?”
马敬臣轮着眼睛,显然有一点被刘冕说服了。
刘冕拍了拍马敬臣的胳膊笑道:“我知道,你们所有人都比我经验丰富。但有时候,胜利更属于敢于创新敢于冒险的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对于默啜和敦欲谷,我比你们都要了解得多。我这样安排。安排是针对他们的特点做出的部署。”
“你真的那么自信?”马敬臣问了一句。又叹气“也罢。我也不问了。你向来就是如此,高深莫测令人难以琢磨。如果最后的战局真如你所预料地那样那我就真服你。那你就是个军事天才,洞悉天机滴水不漏,思维开放性格大胆而且战术很有创意。但如果你在任何一点上有任何一点点地错误你知道吗,那很有可能会葬送了你的一切。你地军队,你的兄弟,还有你的前程。”
“我知道。”刘冕仍然笑得很轻松“我都提着脑袋跟人家玩过好多回了,还怕多这一次?马老大,这一次默啜和敦欲谷的准备相当充分,我军一直完全取于被动。除非我们主动求变,否则不会有任何胜算。其实这个连环反诱敌之计,我想了许久了。唯一的后顾之忧就是后方。现在有了薛讷来填补,我要痛痛快快的和默啜斗玩一场。不管是斗智还是斗力,我都不会回避。这很刺激,你知道吗?”
“刺激!”马敬臣有点愕然“你把这战争当作是游戏吗?”
刘冕哈哈的大笑不语。
“疯子!”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种感觉没有多少人真的懂。”刘冕很自负很傲慢的大笑,对马敬臣说道“马老大,人生如赌,命运只负责洗牌,其实一切都把握在自己的手中。我有一个坏习惯,从不回避挑战。而且越强悍的挑战越能刺激我的潜力爆发、越能让我雄心万丈**勃发。能与默啜、敦欲谷这样的对手斗智斗勇较一场,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的。”
“那那输了怎么办?”
刘冕扬起嘴角微然一笑---“我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