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作是贪污来举报了!”
“这”敦欲谷感觉尴尬极了,脸上阴晴不定的直抽搐,后来干咳一声“好吧。老朽打借条!”
刘冕马上叫人取来了笔墨纸砚。让敦欲谷写下了一份二万石粮草地借条。
刘冕吹着借条上地墨汁说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嗯嗯,贺达干大人果然是谦谦君子深知礼数请!本将请自送你出城!”
“有劳大将军了!”敦欲谷一拂袖转身就走。心中始终有一种被人羞辱了的感觉。
刘冕叫来主管后军物资的将军马敬臣,让他准备两万石粮草拿去送到突厥阵营里。马敬臣也没多问,马上去准备好了,派人装上了车和敦欲谷一起出了城。
刘冕站在灵武县的长城上。看着一队粮车儿和敦欲谷一行人往前走,露出了一丝笑容。
“天官,都谈妥了吗?”薛讷问道。
“可以说妥,也可以说未妥。”刘冕神秘地笑道“敦欲谷这人太精滑了,和他处事就像与虎谋皮凡事都得留一手。”
“怎么说?”薛讷好奇的问。
刘冕笑道:“老头儿找我要粮草要俘虏。我只给了他不到十天的粮草,他抓紧时间可以在饿着肚子之前走到草原。如果他再想搞什么阴谋反戈一击,那我就要饿死他;至于俘虏和马匹,我更不能现在给他了。否则我手上没了一点他的把柄。那还玩什么?”
“哈哈,天官的手段端地是高妙!”薛讷哈哈地笑“那敦欲谷作何表示?”
刘冕道:“他答应了送洛云过来。派使臣到神都向我们的朝廷请罪、商量称臣之事。”
“称臣?”薛讷有点惊讶。
“是地。称臣。”刘冕微然一笑“这个所谓地突厥汗国,此前本来就是我大唐的属国。早几年突然叛变袭击了单于都护府宣布自立汗国,已经是叛逆之举。我只让他们称臣,这并不过分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默啜和敦欲谷会心甘情愿的称臣吗?”薛讷表示疑惑。
“当然不会。这两个家伙狼子野心,不会心甘情愿居于任何人之下。”刘冕说道“正因如此,我们才不能一再地纵容了。让他们向大周称臣,就是在礼制上给他上了一套枷锁。虽然这枷锁未必有很大用处。但至少可以在舆论上给他制造压力。突厥人是以战为生的民族,以后他们要是再敢随意对中原动手,那就是叛逆v出无名。我们就可以用清理门户痛打不孝子的名义,来狠狠的教训他们。而且从外交上讲,突厥向大周称臣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我们中原的国际地位,又要大大提升了。”
薛讷呵呵的笑:“天官想得果然深远,不是普通的孔武将
刘冕笑了起来:“其实这次出征打仗,更多的是政治利害地较量。我都没有上阵冲杀过一回,更没有干过什么挥刀见血的事情。薛兄。咱们当将军的人,可不能老想着打打杀杀啊。军队是为朝廷服务的,战争也是政治的延伸。说穿了,战争的本质就是在为政治服务。搞清楚了这些,我们这将军才会当得轻松一点,不至于处处碰壁。”
“高见。”薛讷点头赞叹“看来我真是痴长你十几岁,跟着你还真能学到不少东西。”
刘冕只是微笑,心中暗道:这不是年龄的问题。这几年来我就泡在政治兑成的汤葯里。日夜浸淫。想不明白一点东西也难哪!
第二天。突厥人果然如约派了一个使团过来。领头之人据说是默啜的女婿:火拔颉利。他带了七八个随从翻译人等,进了灵州城。
刘冕也就按照约定。派了一小队人马拿上自己地手令,去给正在准备撤退的突厥大军领路了。带领他们走出茫茫戈壁滩,从丰州撤出中原回草原处。有了刘冕的手令,丰州郭虔才会开关放人。否则那里有一线黄河滩险,突厥人还不是那么容易过去。
刘冕将火拔颉利等人安顿下来,也开始详做撤军准备。不过他仍然留了个心眼,暗中下令全军随时做好战斗准备,以防突厥人背信弃义突然来攻。驻守在贺兰山的郭知运所部兵马也没有急于调回来。
直到密探回报突厥人确实已经撤走百里之后,刘冕才相信他们这回不敢耍什么花样了。于是,他派快马先向朝廷通报了这里的一切情况,同时下令将郭知运所部兵马调回灵州,下达了准备撤兵的将令。
一骑流星快马从灵州飞奔而出,直朝关内而去。
刘冕站在长城城厥边,看着茫茫山野,长吁了一口气。
“这仗,终于打完了!”马敬臣也是吁着气“算算日子,今天刚好是太后登基的日子了?”
“可不是,巧得很。”刘冕微笑“咱们现在可还不能撤退,得等候朝廷的调令下达才能走。往返估计得要十天八天的。”
马敬臣哈哈地笑:“大局已定,也不在乎多耗这几天了。咱们也得确定知道突厥人已经离开了中原,才能放心离开不是?”
“嗯”刘冕眯着眼睛看向远方,心中感觉一片轻松。就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神清气爽。
“喂,你地小母狼啥时候送来?”马敬臣猥琐的笑了起来。
“这时候我才没心思想这些事情。”刘冕笑道“我现在最想做地事情就是泡个热水澡,爽爽的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