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会这么傻吗?”刘冕呵呵的笑。轻松的道“婉儿,若大的风浪我都经历了,这一点点洞察力和心机还是有的。所以。你不必太过为**
“嗯对你的智慧和能力,我从来不怀疑。”上官婉儿到这时方才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长吁一口气道。“神都是个是非之地,目前又云波诡谲诸多暗流争斗,你还是早日回西京避一避去吧。慈安郡主的诞辰快到了,你可借此借口回西京替她做寿现在离开。薛怀义的事情这样一闹,你无可避免地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盯着你。这种时候你最好是老实本份一点别犯错误,不然就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不依不饶。”
“嗯。好。我明天就向皇帝请辞,回西京。”刘冕说道。
“不必请辞了,走吧。”上官婉儿道“皇帝的打赏都来了,意思也就是让你早点回西京别留在神都添乱了。皇帝这几天恐怕都会躲在九州池里散心。也不会见谁。”
“那行那我明天走。”刘冕点头道“婉儿,我这一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神都来看你。要不,你今天就多留一会儿?”
刘冕的这话说得有够暧昧,也有很强地暗示。
上官婉儿俏脸一红,微低下头来道:“还是不了我今天,心情确实不怎么好,也当真是累了,还是回掖庭歇息吧。而且现在你这里是个是非之地。我也不便久留。来日方长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你说呢?”
“好吧”刘冕只得应承。心中多少有点失落。上官婉儿也有点不舍的多看了刘冕几眼。转身朝楼梯口走去:“你也不必送我了。楼下有一些宫娥和宦官,让他们看到太多不好。你就留在楼上吧。我走了。再见。”
刘冕应了一声,站在那里看着上官婉儿飘然而去,心里感觉有点空落落地。
上官婉儿走了。许久后,马敬臣才贼兮兮的溜了回来:“天官,婉儿走了?没把你怎么样吧?”
“明天回西京。”
“哦,好”马敬臣见刘冕心情不太美丽,也没有多说废话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刘冕就把正在酣睡的马敬臣叫了起来。二人骑上马,顶着还未落下山头的明月上了路,离开了神都。
“天官,干嘛走得这么早这么急?”马敬臣有点纳闷的道“你也没给皇帝打个招呼就这么走了,不要紧吧?再说了人家太平公主还等着和你一起上路回西京呢!你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人家小泵奶奶还不朝你发飙?”
刘冕瞟了他一眼,瓮声道:“你瞎操心的事情还真是多。少废话了,走吧。后天就是慈安地寿诞,我这赶着回去给她祝寿。”
马敬臣讨了个没趣,撇撇嘴不再说话了。
二人两骑,快马如飞。中午时分便到了伊阙县。刘冕记得这里有一家不错的官家驿站,于是准备在这里歇马打个尖。
到了驿馆,巧不巧居然遇到了正要离开驿馆上路的狄仁杰。刘冕有点惊讶的道:“狄公为何在此?”
狄仁杰也甚感意外的呵呵直笑:“想不到在这里巧遇天官。老朽正要赶着回西京赴任呢!”
既然相遇,三人便相邀结伴而行。狄仁杰也乐意再稍等片刻,等他们二人略作歇息后一起上路。
刘冕寻思一阵后对狄仁杰道:“狄公,薛怀义地案子最终如何来下判了?”
狄仁杰意味深长的微笑:“梁国公意外溺水而亡,此乃实情,也没什么不好下判的。皇帝亲下旨意将他以国公之礼葬于白马寺,仅此而已。葬礼还是老朽料理的,昨天便已经入土为安了。料理完这些事情后,老朽便立刻动身前往西京赴任。离开多日,那里的公务恐怕已是堆积如山了,不得不早点回去料理呀!”
刘冕点了一点头,心中暗道薛怀义的葬礼可真是办得简单,简直可以用草草下葬来形容,而且是没有公开、由狄仁杰暗底里处理的。看来皇帝有意将此事淡化处理,连狄仁杰也没有在神都多作片刻的停留,早早就悄声无息的闪人了。
回想薛怀义此人,早间起身于市井商旅,其实也是一个挺精明和有野心的人物,只是为人不懂得收敛和居安思危。他也曾风光气派过,可是为此负出地代价为免太大了一点,到头来落得个凄凉地下场。死后还没有半个人为他叹息可怜,他这一生也有够可悲的。
三人在驿馆略作歇息后,结伴同行一起上路。一路上多了狄仁杰谈天说地,旅途倒也不再无聊枯燥。这些年来,刘冕在军队里结识了不少地生死过命之交的好友,但放眼朝堂之上,真正的挚友却不多,狄仁杰绝对算是一个。
对刘冕而言,狄仁杰从一出场到现在,都一直在或明或暗的帮助自己。且不说自己所了解的历史上的狄仁杰的鼎鼎大名,光就眼前的相处来看,狄仁杰给刘冕的感觉也是相当不错的。这个人,成熟稳重,睿智大气,刚正不阿却又不迂腐老旧,尤其是他一双老辣的眼睛,颇有当年刘仁轨的几成功力。
这正是刘冕尊敬和佩服狄仁杰的地方。虽然狄仁杰现在官品不太高地位并不特别显赫,可刘冕却已经把他当成了朝堂之上最好的帮手和盟友。二人彼此也比较投缘,大有相见恨晚之感。经历了几次的事件之后,已成了忘年莫逆之交。
第二日傍晚三人到了西京,彼此分手道别。狄仁杰急着去留守府料理公务,马敬臣回了军营覆命,刘冕则是揣着皇帝打赏的夜明珠和自己在市集上挑选的一些布匹礼品,往自家府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