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思不已,迟疑良久,这才给俞凤吟打了个电话。俞凤吟听说我想和她在咖啡厅见面,非常吃惊,追问有什么事情。我正想说出原因时,忽然听到电话那边传来陈纬志那低沉的声音,我的心登时一冷,连忙改口表示是商议一下有关事故的事情。
俞凤吟还未来得及继续说话,电话就被陈纬志接过去。他用他那独特的磁性声音对我道:“对不起啊,温总。我和凤吟现在就得去婚纱店订婚纱呢!事故的事情以后有时间再说,行吗?”
我一怔,随即苦笑着应承了。我依然无法说出任何一句祝福的台面话来。刚才我是鼓足了勇气才给俞凤吟打的那个电话,我准备不顾一切地阻止俞凤吟跳进火坑。然而,不想陈纬志竟然就在她的身边,以致于我的计划落空。我不知道自己以后还有这样的勇气没有。对于俞凤吟,我的心底却怀有一丝歉疚。
满怀惆怅,我喟然一叹,无奈地离开了咖啡店,打了一辆车去嘉芷公司。来到嘉芷,语柔见到我非常的高兴,立即将我拉到她的办公室内,紧紧地搂着我不放。仅仅不到一天未见面,痴心的丫头就想我想得心慌慌的。
我没有将所有的事情告诉语柔,以免让她担心。我只是表示我们将在后天一早就出发回老家,在此之前嘉芷的事情一定能得到圆满的解决。
接着我搂着语柔坐到沙发上,将俞凤吟准备辞去总经理职务的决定向语柔说了,并且表示如果俞凤吟去职,她就必须肩起重任来。
语柔吃了一惊,道:“伟,凤吟做得很好啊!她为什么突然要辞职啊?”
我苦笑一声,正待想说些什么,忽然一种想法让我呆住了:她的去职除了她个人的确认为自己不再适应做总经理外,是否真的是因为她已经珠胎暗结,所以不能日以继夜的劳累奔波了呢?难道我之前所想的竟然是真相?
见我怔怔地沉思不语,语柔忽然娇嗔地说:“就算凤吟不想做老总,我也不想做了呢!老公,做老总好累的,不如现在这样逍遥自在,而且还可以有时间经常陪你呢!”
我认真地看看丫头,于是问道:“你确实不想做老总?”
语柔用力地点头,笑说:“十分确定!在遇到你之前,我或许对职位的升迁很注重,但现在而且,就算做老总薪水高些,但那对于我来说有何益处啊?整个公司都是我老公的呢!嘻嘻!”
我笑着戳戳丫头的脑袋,说:“你这就搞错了啊!这间公司除了我外,蓉蓉和俞凤吟都是有股份的。其实说到底,这还是蓉蓉的心血呢!”
当我说到蓉蓉时,语柔的脸色忽然稍稍一变。我凝视着她,谨慎地问道:“柔柔,你应该知道蓉蓉的近况吧,她今年回家过年吗?”
语柔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我,娇柔地说:“老公,自从我跟了你,夏家老爷子就将我和蓉蓉之间的联系给彻底断了。你就不要问我了,好吗?”
我微微一叹,道:“知道了。柔柔,有时候我真的非常感激我身边的每一个女孩,她们为了我付出了很多,而我能够回报的实在是太少了!”
语柔依偎到我的怀里,忽然道:“老公,其实你不用对我们心怀歉疚的。虽然你的女人很多,所以分给我们每个人的情感自然稍稍淡了些。但你想到没有?对于我们来说,你对我们的情感依然比刚刚喷发的火山熔浆还要炙热,比世界上最甜的蜂蜜还要鲜美。鲁迅先生说:血管喷出的自然是血,自来水管喷出的只能是水。老公,你给我们的是真感情,而不是因利益或姿色诱惑产生的虚假情感。经历一段没有真感情的恋情,就像饮凉水,就算喝得再多,依然一点味道都没有。而和你的感情经历,丰富多彩,甜蜜无比,让我们姐妹感觉到,自己真的不枉度过了这多彩的一生!姐妹们和你的感情,就像大家一起分着饮下一瓶酣美甘甜的窖藏葡萄酒,其滋味,绝对是那些庸俗之流无法体味到的,因为他们一辈子都只是在不断地饮着自来水。何况老公这瓶美酒似乎量很多哦?你不是经常自豪地夸耀自己是酒缸吗?嘻嘻!”
本来丫头是怀着深深的情感向我表白的,不料最后却不正形地嘻嘻笑了起来。语柔自从和我经历了情感洗礼后,其性格日益显得活泼幼稚起来。夏玟原来立意将她培育成自己的接班人,或许之前对她的压力过大,所以才造成了她原先那般相对成熟的性格吧?然而现今她有了我作为依靠,一直被人为压抑的女孩那娇柔活泼的心性帘显现出来了。
在等待左馨明将最后结果交给我的时间里,我和语柔一起对地产公司的业务作了一个全面的整理。在空闲的时候,我打电话吩咐正在街上和芷蝶、小雪购物的清颜去紫芸香水公司找小云取一瓶“梦幻深蓝一号”香水送过来。这是我答应给左馨明的犒劳,而如果她能在下午之前使得我得到最满意的结果,那么她将得到绝对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额外奖赏。
清颜在中午用餐时间赶来了,我们三人正好一起去一家西餐厅进餐。
在进餐中,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问道:“颜颜,你家有没有一个亲戚叫陈纬志的?”
清颜一愣,思索了良久道:“陈纬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嗯,似乎我家是有个远房阿姨嫁给姓陈的,不过两家来往很少。”
我点点头,道:“这个陈纬志应该就是你那个远房阿姨的儿子。他现在是锡江建筑公司的老板,锡江是我们嘉芷的合作伙伴。”
清颜一怔,忽然道:“哥哥,听柔姐说这次嘉芷出事就是锡江建筑搞出来的,难道你的意思是柳老头他”
我不料清颜的脑子竟然转得如此之快,只得道:“哪里啊,这事还没有定论,我们也只是在猜想而已。颜颜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啊!”清颜愤然地站了起来,道:“那个柳老头就看不得哥哥你好的!这个陈纬志既然是我们家的亲戚,肯定与柳老头脱离不了干系。哥哥,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我一把将丫头拉住,苦笑道:“颜颜,你待我把话说完再行动好不好?”
丫头气愤愤地坐到我的身边,语柔倒了一杯饮料给她,说:“颜妹妹,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表明这事就一定与你爸爸有关,你别激动啊!”清颜气道:“柔姐姐你也不用安慰我,那个人现在不是我爸爸,我跟他早就一刀两断了!”
我苦笑着几乎无语起来。这丫头为了我,简直就达到了无父无母的境界,说到为情癫狂,她较之我似乎更胜一筹吧?待她稍稍平静以后,我认真地对丫头说:“颜颜,我不想你和你父亲发生任何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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