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悚然一惊之下,回首只见秦朝华立在身后不远处。他那英俊无匹的脸上微带着一丝玩味而居高临下的笑意,彪悍得令人心悸的身躯虽然不算很高大,但在阳光照耀下,竟然显得如此伟岸。
虽然只是大半年没有见面,但由于此人在我心中的形象定位急剧变化,以至于刚才当我第一眼看到他时,我几乎对他有一种彻骨的陌生感。
秦朝华眯着眼朝神色淡然地朝我点点头,随即忽然对易容过的沈清云微笑道:“沈小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沈清云娇躯忽然剧烈震颤起来,脸部有些痉挛的现象,她心中似乎在经受异乎寻常的振荡,以至于在那瞬间秀目中竟然流露出恐惧、忧虑、仇恨、惊悸、彷徨、无助、后悔等等无数神情来。
贾华突然上前一步,将沈清云拉到自己的身后,冷冷道:“你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魔门门主秦朝华?”
秦朝华稍稍看了看贾华,微微摇头,却并不理会他,而是转头对带着墨镜的水芙蓉灿然一笑道:“能见到美艳传名天下的瑶琳宫圣女、香港大名鼎鼎的晚会女王水小姐,真是我秦某人的幸运!对于水小姐,秦某可是心仪久矣!”
自秦朝华现身之后,水芙蓉就一直用仇恨的目光盯注着他。
要知道,魔门总坛和瑶琳宫都在浙江。一山安能容二虎,卧榻之侧安能容他人酣眠?故而几百年来,魔门与瑶琳宫就不断产生摩擦,双方之间甚至可称得上血债累累。尤其是弱势一方的瑶琳宫更是在与魔门的争斗中吃了不少亏,譬如二十年前水芙蓉的一个师伯就死在魔门的手中,近几年水芙蓉的一个师叔也被魔门重伤后残废,而现在水芙蓉之所以千辛万苦来圣坛取葯,也正是拜秦朝华所赐。
秦朝华见水芙蓉一声不吭,却仇视着自己,不由笑道:“水小姐大约对我有些误会。当日令师姐白秋霜乃是伤在我弟子手中,我已经重重责罚于他!其实,对于秋霜小姐,我也是仰慕久矣,怎会辣手摧花?”
水芙蓉恨恨地盯了秦朝华一眼之后,侧身过去,不再搭理他。
秦朝华也不恼怒,不再与水芙蓉纠缠,却微微一笑对我道:“嘉伟,明门圣坛我们北宗有一半的份。这次前来,我只是想取走我们应得的东西。”
我一怔,随即苦笑道:“秦先生,似乎这不是我所能决定得了的吧?明门南宗掌有圣坛几百年了,秦先生为何非得现在来为难我呢?”
贾华忽然冷笑道:“那当然是认为你好欺负啊!要是黑石前辈来,某人只怕会吓得躲在暗处就像一只老鼠那样一声不吭吧?”
秦朝华眉头一皱,随即身形一挺,一股有如实质的压迫力帘从他的身子散发而出,令我们四人心神大震,随即他冷冷问贾华道:“你是什么人?”
贾华虽然脸色有些惊骇,但却依然不屈道:“我是贾华!怎么,姓秦的你似乎认为我也是好欺负的是吧?”
秦朝华冷笑一声,忽然双臂一振,一道疾风忽然从他身躯朝我们迫来,逼得我们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而首当其冲的贾华则竟然“蹬蹬蹬”倒退数步之遥。
我们脸色不由都大变起来,不想秦朝华实力竟然达到如此惊世骇俗的地步,但凭双臂振荡的劲风就可以将我们逼退,简直比那晚所见的韩凝冬都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就算我们四人联手,只怕也远不是此魔的对手!如此着想之下,我暗中取出一颗赤龙丹,轻轻地送到嘴中。
秦朝华傲视着我们,冷冷道:“看来,你们似乎有些高估自己的实力了!”
出乎我所料的是,那个看起来秀气清痩的贾华性格竟然格外的傲气和倔强,虽然刚才吃了个小小的暗亏,但他竟依然丝毫没有惊惧之色,上前数步与我们站齐,昂然道:“姓秦的,高估没有高估自己的实力,我们动手之后就知道了!想进入圣坛?只要我们没有倒下,你休想!”
水芙蓉忽然在他身边微笑着补上一句:“其实,就算我们倒下了,你也休想进入圣坛!”
秦朝华冷冷地瞧着我们,忽然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水小姐、温嘉伟、沈小姐,你们三人合伙杀死我师叔,可有此事?”
我们大吃一惊,没有料到此事竟然如此轻易地暴露。就在我正准备出头领下这个责任时,沈清云忽然冷笑一声道:“于吉是我所杀,秦朝华你有本事现在就来取我的性命去填好了!”
秦朝华也不动怒,却淡淡道:“右肋部位受到重击,经脉紊乱,似乎是遭受到水小姐的‘紫霞真气’所创;左臂为剑所伤,剑气入肉三分,似乎应该是沈小姐师门特有的‘天莲斗气’;当然,最致命还是左肋直插心脏的那一剑唔,似乎这一剑并非沈小姐所刺啊,否则怎么没有‘天莲斗气’呢?其创口被人捣烂,想要遮掩什么呢?唔”此人如此缓缓道来,竟然与实际毫无偏差,简直让我们三个当事人惊得几乎瞠目结舌起来。
略一惊诧之后,沈清云忽然冷笑道:“你说错了,那第三剑也是我所刺!痛打落水狗的时候,难道还需要用上斗气不成?可笑!”
秦朝华冷冷地凝视着沈清云,而沈清云则高昂着螓首,看得出来其实她心底颇有些惧意,但却依然恨恨地盯着眼前这个魔头。
看着眼前情景,我心底忽然一突,想起沈清云和秦朝华曾经发生了事情,帘意识到二人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秦朝华沉默片刻,忽然道:“也好,既然你非得自认,那我也就不必多说。之后发生任何事情,你休怪我无情!”
沈清云娇躯一震,随即冷冷道:“无情?像你这样的扁毛禽兽还有感情?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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