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问道:“怎么就我一个男人呢,贾华不是男人啊?”
沈清云一怔,随即扑哧笑道:“他呀,年纪太小,我们还真的没将他当成男人呢,男孩更合适吧。”
说着,也不知道想起什么,女孩不禁捂嘴嫣然而笑。
我微微摇头,低声道:“年纪太小?其实,人都会长大的。男孩,终究也会变成男人。再说,他似乎比小琼都要大”
沈清云微笑着道:“伟,你不会在怀念你那逝去的青春吧?”
我沉默了一会,喃喃道:“我的青春,虽然生活艰苦,但其实也算过得很充实。无论是学习,还是体育比赛、学生会的事务、辩论赛、征文大赛,我都会积极参与,也得到过很多奖项。至少,那时的欢愉比现在要真切很多”
沈清云凝视着我,秀目中有些迷濛。“伟,那时你和我茹姐的感情很好吧?是你先追她的,还是她先追你啊?”
我苦笑起来,缓缓道:“和沈清茹交往,已经是我开始读研的时候了。那时她还在读大三。我第一次见到她时,记得她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裙,眼睛水汪汪的,眼神相较别的女孩来说要明澈很多。其实,我们的交往是大家起哄凑成的。清茹被称为学生会的才女,而我一贯被称为清华才子,所以大家就起哄说我们是一对。当时她竟然没有反对,眼中流露出很害羞欢喜的模样。而我,或许也暗暗的有些喜欢这个漂亮女孩。于是,我们就开始拍拖。不过,我这个人一向不够浪漫,我们之间也一直很平淡地交往,就连真正的接吻都没有过。我以为我们会天长地老,然而后来才知道,毕竟现实要比幻想残酷很多。她离开了我,或许是因为厌烦了我的平淡吧”
这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子谈起自己大学时代那几乎算不上真正爱情的恋爱。此前,就算是在柳清影面前,我都不曾说起过自己这个心结。或许是因为沈清云是沈清茹的堂妹,知晓我和她的事情,我才如此坦然地叙说吧?
沈清云傻傻地听着,痴痴地凝视着我,良久梦呓般喃喃道:“伟,如果我是茹姐,肯定不会离开你的。现在在美国的她,也算不上幸福啊!”我的心忽然一跳,讶然道:“怎么,沈清茹也去了美国么?”
沈清云点头道:“是啊,茹姐在和你分手之后消沉了几乎有半年时间。之后我婶婶的表弟给她介绍了一个美国博士,他们在订婚之后就去了美国,现在已经在美国结婚定居了。听说,去年底还生了个女儿呢。”
我怔了怔,苦笑道:“是吗,那还得恭喜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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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二天的旭日还没有东升的时候,我走出了石洞。习惯性地来到石潭附近的转角时,却被眼前所见惊得呆住了:只见一个身段柔美的佳人正背对着我坐在石潭边,漆黑修长的秀发之上,竟然尽是凝结的霜露!
刹那间,我似乎又回到了韩国龙平之夜,那夜师姐也曾伫立在庭院之中,任由霜露铺满了秀发衣衫。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霜露立中霄?
就在我呆立在转角处心怀激荡时,忽然一人自我背后猛力一推。我本就心不在焉,此人用力又极猛,我完全收不住势,恰若海豚飞跃般凌空越过数米的空间,投入潭中,劈开水面,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潭水自然四处飞溅,佳人的玉脸上也被淋湿。但她回过神来之后见到是我,顿时脸色一变,犹如避开瘟神般转头就走。
大小姐,我以后真的是你的敌人吗?我站在齐胸深的冰冷潭水中,心中就像打翻了的作料桶,什么味儿都有。
“起来啦!”始作俑者踮着脚尖来到石潭边,伸出白嫩的小手。
我没有理会她,却转头朝水底潜去。原来我刚才入水时忽然看到大约七八米深处的石壁似乎有一个石洞,石洞竟然呈极规则的石门状,虽然生有绿苔,但却依然看得出斧凿的痕迹。
进去之后,果然并非天然石洞,而明显是一个廊道,石壁上还雕刻有一些人物花纹,大约年代颇为久远,已经很模糊了。
游进十多米,水色已经极其黑暗。忽然想起自己有夜明珠,于是又转头游了出来。还未浮出水面,就听到上面有人在呜咽哭泣。
刚刚自水中抬起头来,抹去眼中的水渍,却惊讶地看到所有人都紧张地站在岸边盯着我,而玉天琼则梨花带雨般犹自哭泣不止。
见到我安然无恙,其余人还犹自可,玉天琼竟然直接就扑通一声跳下水,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就往岸上拉,一边泣道:“我只是推你一下耶,呜呜,你就自杀给我看!臭色狼,你想吓死我啊!”我苦笑着划到岸边,岸上四人都伸出手来,但除了沈清云外其余三人却又触电般缩了回去。我拉着沈清云的手跳上岸边,随即顺带着将拽住我不放的玉天琼也拉上岸来。
沈清云看着我似笑非笑的道:“伟子,你还真的想不通要自杀啊?”
我有些哭笑不得,摔摔头上的水珠,瞥了可怜兮兮的玉天琼一眼道:“你也听玉小姐的哄骗。嘿,我是自杀的人吗?”
贾华忽然自旁边插话道:“嗯,是不大像自杀的人,家里那么多的女孩子,艳福还没享尽呢”
我懒得理会这只老是找茬的兔子,转头对目露关切的韩凝冬道:“韩前辈,我在水下看到一条通道。或许,那就是我们出口的位置。”
韩凝冬一怔,随即指着那个隐约的黑洞道:“就是那里?”
我点头道:“正是。我刚才稍稍探了一下,绝对是人工建筑,甚至有石雕的痕迹,年代已经很久远了,或许是出口也未可知。”
韩凝冬点点头,随即白了玉天琼一眼,笑道:“小琼这丫头,一惊一咋的,吓得我们好苦唔,还是清云说得对”
玉天琼俏脸绯红,一时呈现出无双的艳色,她抖抖湿漉漉的衣衫,噘嘴道:“要说来,那个大色狼能探到石洞我还有功劳耶。要不是本小姐将他推下去,他哪里看得到石洞啊?”
见她还在强词夺理,所有人都不由莞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