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呼吸,左手稳稳捧著甜点,右手食指顶顶镜框,再低头审视自身衣著,确定一切完美无误后,宣玉苹松松嘴角,乔出最亲切笑容,然后,按下门铃。
叮咚
一秒过去,二秒过去,三秒没人?轻拧起秀眉,宣玉苹侧首往后看,闪亮有型的保时捷就停在前院草皮上啊!
对嘛,她没看错,真的有车在啊!那,既然车在,人也该在啊!可,怎么没人来应门?
可能是只按了一下,所以屋主才没反应。嗯,好吧,那多按几下好了。
叮咚叮咚
这回,真多按了好几声,但依然无人回应。
“怎么回事?”笑颜垮下,眉头皱紧,宣玉苹纳闷极了。
明明门铃声很响亮,她在外头都听得见,里头的人又怎会听不见?莫非
“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突然,一桩桩社会案件窜过脑子,她记得这阵子常有人在自家烧炭自杀,还有很多因热水器的关系,导致一氧化碳中毒的
不会吧?她愈想愈心慌,所以她按铃按得更急,甚至激动的拍打著门板。
于是,在门铃声、拍门声两相配合下,营造出紧张万分的震人乐声,终于成功唤来了屋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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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啪啪啪叮咚叮咚啪啪啪
吵闹声久久不散,坚持在屋内回绕盘旋,激得顾孟磔终于抓狂。
猛坐起身,大动作下床,他怒冲冲冲出房,直奔向自宅大门。然后,打开门,他没有爆吼,只是阴森森的瞪人,企图用北极冰寒将人冻结。
“呃?”一瞬间,宣玉苹有些呆住,因为他开门开得太突然,还有天呐,这男人好帅!
长这么大,男人是见过不少,也看过许多皮相不错的,但从没亲眼见过极品啊!
其实,他眼神太凌厉阴寒,紧抿的薄唇看来颇无情,鼻梁直挺挺的似乎很骄傲,分开来看其实缺点不少,但组合起来就是这么的完美,害她忍不住心跳加速且春心荡漾不过,怪了,怎么愈看愈觉得他很面熟?
“看什么看?”冷眼瞪了很久很久,不但没能把人给瞪走,反倒被对方猛盯著,顾孟磔更不爽了。
而且拜托,都什么年代了,她还戴那么土的眼镜?啧,真不是他要说,不懂戴隐形眼镜也就算,好歹也选氨有点造型的镜框吧?再不,花点钱去做雷射不更好?
“我”被那么一问,宣玉苹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忍不住羞红了颜,更是羞愧在心底。
天,真是有够丢脸!她怎么可以这样盯著人看?清醒清醒,镇定镇定,她可是个正经女人,怎能表现得像个花痴?
不过,真的愈看他就愈觉得像,他真的好像她很迷的那个财经名人耶!但,唉哟,一定不可能啦,人家顾氏集团的少东可是天之骄子,怎会跟她这等平民小老百姓有所交集?
“你什么你?我不认识你,你胡乱拍什么门?”对她,顾孟磔只有深深厌恶。
一来,她毁了他难得的休息日,只因为她锲而不舍的叫门;二来,他讨厌她看他的眼神那跟所有女人一样,里头全是他最痛恨也最厌恶的“垂涎”!
女人见了他,总是一副痴迷样,只因为他拥有的好皮相,或是为他优渥的身家,从来就不是为了他这个人。
“不是的,我只是来跟你问好,我是”她想说明自己是新搬来的邻居,但,对方却不给机会。
“问好?”冷冷哼声,顾孟磔讽道:“少装模作样假惺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我?我没打什么主意,我真的只是”他的指控带恶意,看她的表情更是嫌恶样,宣玉苹真的觉得莫名其妙。
“有什么好只是的?你要没打什么主意,那一早来拍我家的门做什么?哪个正经女人,会在大清早拍男人家的门?”
“你”那批判真是愈来愈恶劣,宣玉苹却完全没招架能力,只能傻傻愣愣的看着他。
“我什么?告诉你,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知道我住这,也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买通警卫,更不管你对我有多少企图跟妄想,那全都是你自以为是的空想跟幻想!
我,顾孟磔,对你的人没兴趣,对你的献殷勤更没兴趣,所以,你、给、我、滚!”吼完,甩上门,再也不理人,他只想着要好好警告警卫,下次再随便放人进社区他就给他好看。
而,被甩在门外的宣玉苹,先是错愕至极,然后难堪,最后气极!
啊啊啊可恶的家伙,他到底自以为是谁啊!?
什么大清早拍他的门?拜托,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都快中午,快正中午了耶!还“大清早”咧!
包过分的是,他竟敢暗示,哦,不,是明说她是“不正经”的女人!
他也帮帮忙,瞧瞧她这古板模样,他是眼睛被蛤仔肉糊到吗?活到这把年纪,只有人嫌她太正经,可从没人说她不正经过啊!
还有,她对他有企图?还对他有妄想?嘿,最好是啦,她最好是在肖想他,他真够真够不要脸的跩!
哼,哼哼,这种人,这种空有皮相却没内涵的跩男,她宣玉苹才不屑跟他“敦亲睦邻”!
呃?等等,等等!她刚才是不是听见他说天呐,他是顾孟磔!?
不会吧,真的是他?他真的是她很喜欢很喜欢的那个顾孟磔,真的是顾氏集团未来的当家主事者、现任的执行副董事长?
突然间,幻想破灭,美梦尽碎,宣玉苹真是一阵心痛!
呜,怎么会这样?财经杂志上,看他那洋洋洒洒一大篇文章,从他字里行间读出深深内涵,也从一张张相片中看出那迷人风采,他是如此英俊、如此优秀完美、如此让人倾心,但怎么会本人跟杂志上完全不同?
呜呜,现实真是好残酷,这实在是太伤她的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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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外头的人,顾孟磔本想睡回笼觉,但躺在床上左翻右翻,睡神就是不肯再报到。
抓过床头柜上的闹钟看,时针分针同指向十二点,是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而他又睡不著,干脆起床梳洗好,然后到隔壁表弟家用餐。
喔,对,顺便说明,他跟他弟及表弟是邻居,一列四户中的三户是由他们三人包了,至于最里边也就是他家右边那栋最近好像有人搬了进来,不过那跟他没关系就是。
反正,跟他不相干的人,他是不会放太多心去在意的。
走出自家门,往左手边走去,他很快来到表弟家,准备掏出錀匙,自己进门去。
而,当他走过玄关进到屋里时,他弟早已候在餐桌边等开饭。至于他表弟?当然,就是忙著端菜上桌的那位。
所以由此可见,为何是表弟住中间,而他们兄弟住两旁。没错,就因为喂食他们的,是比女人还优的表弟,樊军。
“哟,起来啦?还以为你又打算睡到七晚八晚哩。”出声调侃的,自是闲著等吃饭的人,顾孟杰。
他,外表粗犷,不修边幅,身长一米九,体格壮硕魁梧,留著自称性格的落腮胡,其实是他懒得打理门面。
所以,常有人看见他,便被那凶恶熊样给吓住。不过,人真的不能看表面,因为老弟其实比他善良百倍,他才是那个真正冷酷至极的冷血动物。
“本来想。”坐上老位子,顾孟磔不悦的道。
“本来?”挑高眉,顾孟皆拼向兄长,等待他公布正解。
“被个花痴女吵醒。”撇唇,顾孟磔脸很臭。
“花痴女?”眉挑更高,顾孟杰笑了,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老哥,你误会了。”
“误会?”剑眉紧拧,在眉心间纠起结。
“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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