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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他俯身将两肘贴靠在她耳边的两侧,与她面对面。“你这么信赖我,是对我最好的奖励,不过我还是要纠正你,不可以绝对相信医生,你自己的感觉才是最正确的。”
“我感觉很好哇!”她眼神完全信赖地与他对望。
啾!“亲一个。”郎邢煜乐得笑开嘴。
毕竟能得到病患的全心依赖,对任何医生而言,都是件有成就感的事。
“你这位病人,最讨医生我的喜爱。”
“原来你对病患都这么热情啊?”她微扯嘴角调侃,先将莫名其妙的忧虑摆一边。
啾!“亲一个当做惩罚,居然诬蔑我的人格。”
她忍不住微笑,扯动了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我要去举发你对病人性騒扰。”
“既然如此,那不如再多亲几次。”啾、啾、啾他亲个不停。
叶可人无力闪躲,又笑得唉唉叫。
嗯哼!一阵尴尬的轻咳声傅来,两人同时转向门口。
张子玲满脸胀红。“我我有敲门,你们没应声。”
郎邢煜起身,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干笑两声。
“可人的临床记录,我都填上去了。”他赶紧报告。
“喔,好。”张子玲又红了脸,因为郎医师不戴眼镜的模样好帅啊。“郎医师,这是叶小姐的化验报告,刚送来护理站。”
郎邢煜接手,发现张子玲潮红的脸色,突然开口问道:“你不舒服吗?”
“没有啊。”他是在关心她吗?张子玲心头一热。
“没有就好,听说最近流感猖獗,要小心保养身体。”幸好她脸红不是发烧,要不病菌传染给可人就不妙了。郎邢煜心想。
张子玲一听,感动莫名。“我会注意的,谢谢郎医师的关心。”
郎邢煜没有回话,他正专心地看叶可人的化验报告。
叶可人瞧这景况,明知张子玲会错意,也不好说什么,有点为她难过,但感情的事又如何分对错?她突然想尽快出院,不想再待在这个环境。
等张子玲离开后,她问:“邢煜,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想回我们的家了?”
他那偷偷暗爽的模样惹得她发笑。“是啦,我房子都已经退租,行李也压在你家,已经向片场请了假,他们不会发通告给我了,现在已经没有地方可去,只能赖着你了。”
“说得好。”郎邢煜一副欢迎女主人回家的模样。“今后,我随时任你差油迢。”
他真诚的态度化去了叶可人对于两人共同生活的不安。
要开始与他共同生活了呢!她想。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呢?
她想象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一起吃饭、一起聊天、还有一起同床共枕
红潮又染红了她的颊,她羞赧又充满了期待。
叶可人今天出院。
在医院待了几天,再也没有比回家更令人兴奋的事了。
她换上运动服,戴上毛线帽,在病房内收拾衣物,而郎邢煜帮她办理出院手续,但迟迟未归,她有点等不及了。
她在床沿坐下,用手轻抚伤口,还有些痛,但已不碍事。
门没关,张子玲走进病房收拾仪器。
叶可人有点高兴终于要摆脱她冷漠的对待。
“听说你是孤儿?”张子玲打破沈默。
“嗯。”她其实有点不想回答,但在凡事以和为贵的个性下,还是温驯地答。
“那郎医师要送你回家?”
“呃是。”她小声地咕哝。
“真好,你住哪里啊?”张子玲语气又羡又妒。
“”她不想说。
见她态度有异,张子玲突然感觉不单纯。“你住哪里啊?干嘛不说?”
“我不想说。”叶可人鼓起勇气拒绝回答。
张子玲着急了,正想追问,郎邢煜已走了进来。
“可人,好了,我们可以走了。”然后他发现还有外人在场。“张小姐,谢谢你这些日子对可人的照顾。”
叶可人对郎邢煜到现在还察觉不出张子玲的情意,只能叹气。
张子玲收起攻击,僵笑。“不,没什么。”她低头走出去。
郎邢煜马上转向叶可人,笑开了嘴。“出院前要送你一样礼物,虽说没什么时间挑选,但还是找到觉得你应该会喜欢的样式,现在闭上眼睛。”
叶可人正庆幸郎邢煜及时回来,让她痹篇张子玲的逼问,闻言,乖乖地闭上眼。
冰凉的感觉穿透她的无名指,她睁眼。
郎邢煜包握住她的手,将它们贴放在他的胸口,深情地望着她,而她的手指上,多了一枚闪亮的心形钻戒。
“叶可人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他语气温柔又充满爱意地请求。
乍听这惊喜,盯着手指上的美丽戒指,泪水盈满了叶可人的眼眶。
她以为幸福不可能再更多了,但从没想过竟有这一天,能亲口答应自己深爱男人的求婚。
郎邢煜见她没开口,继续游说:“我承诺一定会永远地爱着你,好好地疼你、护你、照顾你,不让你受任何的委屈,直到我们白发苍苍,子孙满堂。”
叶可人紧紧地环上他的颈项。“邢煜,我爱你,我好爱你。”
郎邢煜吻吻她的发丝。“这算是答应吗?不管了,你一定要嫁给我,不答应也不行了。”
她因为他的耍赖而破涕为笑。
他催促。“快,快说好,邢煜,我答应做你的太太。”
她噗吓一笑,正想顺了他的意时,眼角余光发现门口边,张子玲正专心地偷听,神情既妒嫉又沮丧。
“让我想一想。”她觉得这是只属于两人的喜悦,不愿让第三者参与。
“为什么?”郎邢煜急了。
“因为我也想送你礼物。”
“不用了,我只要你。”
她无奈地瞪他一眼,因为他始终没发现有旁观者。
“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不如回家后再答应他吧。如此,这美好的一刻,将完全只属于两人所拥有。
“半天。”他讨价还价。
“好啦,你很难摆平耶。”
郎邢煜脸上意外地浮现忧虑。“可人,但你的答案不能说不喔。”
叶可人尚未开口,瞄见张子玲已经离去。她虽心喜于郎邢煜的求婚,但也为另一位感情失落的人感伤。
“我们回家吧。”她低声要求。
“嗯。”郎邢煜拿起行李,不懂叶可人为何突然情绪低落。
两人走出医院。
她望着前方的绿地花园,不愿回头,暗自祈求别再回来了。
郎邢煜的眼神却一直没离开过她。
瞧着叶可人白玉般的容颜没半丝血色,如同搪瓷娃娃般的易碎,他忽然没了安全感,变得神经兮兮。
嗯,别多心,一定是他太爱她的关系。他安抚自己,并坚定地起誓
他一定会让可人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