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交加的夜晚
空中乌云密布,天逐渐黯,这正是警告人们:山岚将至,气温要急遽下降了。夏莹莹将双手插入风衣的口袋,默默地迎接费平的车子。费平把车子停放在停车场,在他的背后就是玻璃建筑的文化纪念馆;从这座馆的上头俯视,可以看到四周封闭矿山以及深邃险要的狭谷。
费平下车朝她走来,她背对着费平,凝视眼前这楝记忆中的建筑物;一股罪恶感缠绕她的心头,令她觉得放不开心情来面对费平的质问。费平的脚步声停在她的旁边,夏莹莹显得有点神经质,心中百感交集。
“很雄伟吧?”她不着边际地说道,视线却是投向矿山顶端的小桥上。
“进去里面。”费平不理会她无聊的问话。
“好的!”莹莹讷讷地附和,神情有点恍惚,边走边再接续她那不关正题的谈话。“这个地方,以前我常来,那时陈列品还不够丰富,现在已摆饰得相当齐全了,而且内容电比以前精彩许多,譬如:展示了完备的钢铁发展史迹,还有拓荒者四季胼手胝足的生活型态”莹莹像是在背诵一篇预备好的演讲词似的滔滔不绝,完全没有触及来这个地方的主要目的,也仿佛没有察觉费中的不耐烦,只顾数说着这个纪念馆的历史。
“莹莹”费平不忍心似的打断她的话。“你所说的,我也很有兴趣,只是我们今天并不为这些而来。”
“是的!”莹莹叹息着,视线落在地上。“我也不知道话该从何说起?”
“从头说起吧!”费平催促着,声音却是冷冷的“你和费翔结婚,既不为爱,也不为钱,倒底为了什么?”他的话是咄咄逼人的。
“我恨他!”话一脱口,莹莹便觉得良心不安。“费平,我和你交往期间,很少和费翔见面。只有一个礼拜天他来找我,其余时间,我都空着等你来约我。”费平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莹莹,使她觉得很委屈。“事实上,每晚和你在一起,根本无暇和费翔见面;再说,你送我回家之后。我根本不可能为了见他,再从家里出来。”
“是吗?既然没有和他见面,你又为什么会在他的办公室出现?”费平抽丝剥茧似地质问着。
“那次是费翔利用我想知道我爸爸的心事引诱我去的!”莹莹愤愤地说道。
“你爸爸?”费平诧异的反问。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将父亲面临的经济危机,一百一十的告诉费平。“费翔答应暗中帮助我爸爸,而唯一条件只有和他成亲,才能让我爸爸渡过难关。”
雨滴开始降落,两人的脸庞上都挂着几滴雨水;费平无意识地抓起莹莹的手说:“这里会淋湿衣服,我们到车里再说。”雨滴汇成雨水急遽下降,两人牵着手,弯身钻入车内,淅沥沥的雨声不绝于耳。坐定后,费平接着问:“至于我在办公室亲眼看到的那一幕火热的镜头,你又怎么说呢?”费平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怒火似乎又被那次的记忆点燃了,他的身体因此更挨近夏莹莹。不等她回答.又逼问道:“当时你为什么毫不抵抗?”
“没有这回事的!”夏莹莹低眼看着紧握在膝盖上的双手“我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如果要追究的话,只能说你哥哥对调情真有一套!”
“原来如此!”费平若有所思地自语着。
“我真的不知道”莹莹摇摇头,眼神是迷惘的,她不敢正视费平,此刻的地好像要穿透她似的盯着。
“尽管如此,你还是有反抗的余地啊!”“我”莹莹咬紧下唇,无言以对。于是改变话题说:“我们虽然结婚了,却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事到如今,你还这样说!”
“我们并没有同床。”莹莹赶紧低下头,她知道自己正是面河邡赤。
“我哥哥的为人我很清楚,他不会同意如此做的!”
“这是真的!他在等我回心转意。”莹莹淡淡地说着,顺手理了一理耳畔的发丝。
“真的是这样吗?那”费平说道,话里带着若干的疑问,也带着若干的懊悔。
“我”一些话给硬吞了下去,她心里实在很想再倾诉对费平的爱情,但罪恶感牵制住她。
一滴泪夺眶而出,她连忙把脸转开,逃避费平那探索一般的眼光。费平的手轻轻地扭过她的肩膀,两片温柔的嘴唇立即湿润了她干燥的双唇。莹莹细细地品味费平的接触,她发现只有些微的温和感,全然不像费翔的拥吻,会令她肉体内燃烧起一股不能自主的热情。费平的吻是斯文短暂的,不能令她产生激情;当他悄悄离开她的嘴唇时,一股沈重的失望,叫她觉得索然无味。
“我错了!我们都大冲动了!”费平紧握住她的手,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莹莹无言地点点头.这一切的演变或许只能归咎于冲动,费平说得很对。但是她所经历的沧桑,岂只能一言搪塞过去?她忽然觉得寂寞得可怕!
“莹莹。我现在想起来才明白,难怪以前我拥抱你时,你似乎常魂不守舍的,让我意识到你随时会离开我似的。你知道吗?当你离开我时,我是怎么安慰自己的?我努力地说服自己,说是你恨我才离开的,这样要比想成你是送给费翔的,还来得舒服一点!这虽然是个很荒谬的想法,但是当时我真是心...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