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得已经快要晕过去,可是愈害怕,她的手指就抖得愈厉害,连鼻尖上也冒出了微微汗意。
这样的神情,看在华玥眼里,令他的呼吸骤然一紧。
她在做什么,故意引诱他吗?
那慢慢晕红的脸、不断轻颤的指,还有凌乱急促的呼吸,就连那两瓣娇嫩殷红的唇,也不断轻微开阖着,仿彿是在等待他的品尝。
这是一种最致命也最有效的诱惑,纯真,也性感到极点。
一股燥热在他的身体里慢慢涌起,令他的呼吸开始沉重,带着阵阵酒气的鼻息不断逼向韩飞絮,而酒一向催人情动。
“呀!王爷”一声惊叫,正与绳结拚命奋战的可人儿猛然间失去重心,被华玥一把推向床榻。
“怎么?”他抱着她一起侧身倒在床上,深黯眼底是被情欲燃点出的灼亮,配上似笑非笑的唇,整个表情邪肆而危险。
定定看住紧张无措的韩飞絮,像是确定了什么,华玥忽然快速向她压了过去。
以唇,封住她因惊怯而微微开启的小口。
他身上的温度很高,力量也很大,拥吻住她时,便再也没有她逃脱的余地。而韩飞絮被压制在他高大又沉重的身躯下,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抗议。
也或者,她根本就没有真心要抗拒?喜欢了那么久,又压抑了那么久,能与他亲近,是她梦回了无数次的情境呵!这一刻幻梦竟然成了真,她又怎来力量抗拒?
就算心底紊乱,就算明知不该也无力抵抗。
在华玥激烈亲吻下,韩飞絮不再思索,放任自己沉醉于那份狂热。
只是微闭的眼角,悄悄滑下一滴清淡泪痕,纤长的指,慢慢揪紧身下华丽的丝缎。
当一切改变之后,她可会后悔?可会心痛?
将来该承受的,与这一刻的亲近比起来,该是值得的吧
夜很长,窗外清风飘拂,吹绉一室春色。
第二日,清晨。
韩飞絮在华玥的身边醒来,红着脸对上他湛亮的双眼。
“王爷”捏着被子,她满脸羞涩,不知该如何反应。
经过昨夜,她已是王爷的人了,那么以后,该如何面对他呢?
“嗯。”他静静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
真是个可爱的丫头!那满脸的红晕,简直像在燃烧的朝霞一般,很明亮、也很灿烂。
“从今天起,你就住到夕照园吧。”凝视她半晌,他披衣起身,自然的抛下决定。
这句话的意思是,从今天起,韩飞絮就是属于他宁王的侍妾了。
她咬着唇低下头,羞涩之外,又有些黯然与彷徨,只是脸上却不敢表露出太多难过的神色。
她原本就是宁王府的丫环,加上昨夜王爷要她时自己也并未抗拒,今后对她作出怎样的安排,自然半点由不得她。
这是她早已明白的事,只是现在想来,仍觉微微寒意。
服侍华玥穿衣时,她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笑意。
有些遥远,也有些不真实。
他穿戴好衣物,只是轻轻抚过她的发,便匆匆走了出去。这些日子朝中事务繁忙,实在容不得他多作停留。
在他身后,只留下她怔怔的目光。
睑上的那些笑意,早已消失不见。侍妾她竟然成了一个侍妾
这本是她最无法理解,也最不以为然的两个字呵!
小时候见到父亲与母亲那种亲和安乐的样子,她便以为世上夫妻原本就应该一对一,毫无背叛与旁心。
待稍稍长大后,她才从书册中看到了这两个字。
那个时候,她曾经坚定的发过誓,这辈子一定要找个如同父亲一般专情的男子来守护自己,绝不愿与人共事一夫。
可是现在呢?
现在,她居然成了那个妾
无力地倚向房门,她的眼裹尽是惶然。
以前当丫环时,她还可以强迫自己把情意埋在心底。可是现在,她明明已经得到过他,怎么还收得住心呢?
身上有那么多处的酸痛都在提醒她,昨晚他是如何狂热又亲匿的对待过她
以后,若有一天他厌了她、倦了她,她该如何自处?是心碎神伤,还是黯然接受?
王爷可以将服侍了他整整六年的澄珠毫不留情的送人,那么她呢?会是如何下场?
正呆呆站着,身前却忽然多了两个十五、六岁的丫环,而且还有些面熟。
她略微一想,顿时记起她们正是当日在湖边,站于澄珠身后冷眼旁观的那两个丫环。
“韩姑娘,总管命我们两个过来服侍您,请姑娘随我们回夕照园歇息吧?”较为清秀的丫环向她弯腰施了一礼,面色平静。
另外那个甚是俏丽的,勉强作出恭敬神情外,另有一抹嫉色。
韩飞絮一言不发,只是静静随着两人向外走去。
这里是华玥专用的卧房,她当然不能停留太久,且一夜之间成了王爷的枕边人,自然也怨不得旁人嫉恨。
一切,都任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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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箱又一箱的绫罗衣物、一盒又一盒的环佩首饰,再加上一个个穿梭来去的丫环,夕照园里忽然一下子显得热闹起来,再不复从前的清寂景象。
从索风园调来近身服侍韩飞絮的那两个丫环,长相清秀的名唤丝竹,较为俏丽的唤作碧落。
丝竹有一双巧手,到夕照园后便用那些绫罗首饰将韩飞絮装扮一新,令她除了原先的柔美外,又多了几分高贵。
她静静坐在窗前,看着自己一身的华美衣装,唇边不由泛起一丝苦笑。从今日起,她便是这府里的一样装饰了,不用再辛苦劳作,只需每日打扮得漂漂亮亮,等待王爷临幸便成。
“夫人,请喝茶。”碧落走上前,奉来一杯清茶。
她默默接过,眼底忍不住有些窘意。她现在还听不惯“夫人”这个称呼,而不知为何,总觉得碧落在唤这两个字时,音调里暗带了一丝轻讽。
碧落与丝竹不同,最拿手的是烹饪与沏茶。想来,华玥在为她配置丫环时,还是花了些心思的。
想到这里,她的笑颜才真正展开一些,不管怎样,他对她,还是有些许怜惜的吧?
手中清茶升起袅袅轻烟,她在那烟雾后浅笑,丝竹与碧落在一旁看着她,心底原先的那一份敌意忽然消去了一点。
这样一个宁静又纯净的女子,纵然只是王府里的丫环又如何?凭她的容貌与气韵,着实要比原先的澄珠还出色许多,也难怪王爷会动心。
两人打量她的眼神,不由得慢慢缓了下来。
直到夕阳尽落、星月初上,华玥才回到府内,并且直接来到夕照园。
“王爷。”韩飞絮起身施礼,面对着华玥,她忽然有种不敢抬头看他的感觉,脸上也起了层层红晕。
这样俊逸又出色的爷,她居然,已成了他的人呵!
她的心底有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带着微微晕眩。
“怎样,还习惯吗?”华玥笑着走近她身前细细看她,眼里净是欣赏与满意。
“嗯,谢王爷关心。”她点点头,有些无措,轻声回答。
“夕照园离书斋最近,你也最为熟悉,我想你住在这里必定喜欢,若有什么需要,尽量提出便是。”看到她的无措,他眼底闪过一丝怜惜,握起她的手掌轻轻一琢。
“王爷”韩飞絮顿时脸上火热,羞涩无措的看向他。
丝竹与碧落还在一旁看着呢,王爷的举动可真是大胆!
不过王爷待她也确实不错,居然记得她喜爱夕照园。原来早上那样匆忙的一句话,竟也是含了心思的!她忍不住有些感激的瞧着他。
华玥随意一笑,转过头道:“你们两个下去吩咐一声,将晚膳摆到这里来。”
丝竹与碧落齐齐应声退下,转身后互相对视了一眼。
她们两个原本便是与澄珠一起伺候华玥的丫环,知道他没有应酬的话,从不喜欢在索风园之外用餐。现在这样,是不是说明王爷对这位新夫人颇为喜爱呢?
韩飞絮是宁王府里的第一个夫人,又受王爷宠爱,看来她们两个以后可得收起原先的心思,好好伺候了。
不一会儿,满桌子精致佳肴便摆到厅裹来,只是韩飞絮从未与华玥一同用过餐,不由得有些不习惯,吃相斯文又拘谨,半天也没吃下多少菜。
他边饮酒边看着她,只觉有些好笑,忍不住道:“你每次都这样吃饭吗?难怪这么瘦。”说她瘦的时候,目光还有意无意地在她胸前掠了下,炙亮一闪而过,像是想起了什么。
她又开始脸红,咬了咬唇却未言语,只是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心想,难道自己真的很瘦吗?
可是王爷他
韩飞絮并不知道,她这个样子实在很诱人,也很可爱。
华玥见状不由笑出声来,抬手将一杯酒饮入口中,忽地伸臂一揽,将她抱来坐在腿上。
她低呼一声,还没来得及挣扎,他已俯首欺了下来,随着他的唇与气息,一起侵入的还有一股浓烈酒香。
他竟然将那满满一杯的酒哺入了她的口中!以,他的唇与舌。
她缩在他的怀里,被动又软弱的承接所有,那一口美酒,随同长久的亲吻全部滑入她的咽喉。
灼热又火辣。
“王爷”待他抬起头时,韩飞絮已经小脸通红,双目迷离,那一身一脸的柔媚简直要沁出水来,将华玥溺在其中。
他低低一笑,知道这是自己与烈酒的双重效力,才让她展现出这般风情。
昨夜,她还青涩得很,那今夜呢?华玥伸出手掌,开始缓缓褪去她身上的衣衫。
卧房近在咫尺,可是又何必多此一举的移步?他想要她,便在此刻,便在此地!
坐于他腿上的韩飞絮,早已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量,只余柔顺与痴迷,任由他主导。
衣衫渐渐抛落一地,两人的喘息渐重渐促,一旁的丫环早已识相退下,独留一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