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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霜,其实净雷一直都深爱着你”“我知道。”倪若霜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着。
“你知道?!既然你能明白净雷对你的爱,你又为什么要拒绝他?”他不明白地追问。
“不!我没有拒绝他,我甚至还原谅他,重新接纳他!”倪若霜倏然像人心疯般狂叫、辩驳着。
爆季扬面对倪若霜的歇斯底里,不禁怔愣住。
“既然你肯原谅他又肯再次接纳他,为什么你们会弄到这地步呢?”宫季扬心中有一团疑惑,又急于想了解其详情。
“是他容不下囡囡。”倪若霜幽幽地道。
“天呀!你又没告诉他,囡囡就是他女儿,他当然容不下她。”宫季扬无奈地看着倪若霜“你知道吗?他现在正和自己吃醋呐!”
“净雷他”倪若霜讶异地瞅着宫季扬。
“他现在好颓废,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以往的神采奕奕如今可说是消失殆尽。”
听他这么说,倪若霜忍不住心痛如绞。“净雷,为什么要作践自己呢?这又何苦?”
“他作践自己,那你呢?又何尝不是和净雷一样?那你又是何苦呢?”宫季扬进一步地逼问倪若霜。
面对宫季扬的咄咄逼人,倪若霜忍不住泪水直流“我找”
“欸!你们”宫季扬不经意地摇着头“其实你们心里都一直深爱对方,但是却都不顾一切地伤害对方。你可想过,这样一来受伤害的不只是你们两人,连囡囡都被波及,囡囡是多么的无辜。”
爆季扬的指责,字字句句就像把利刃,狠狠地刺在倪若霜的心坎,她的泪水仿佛决堤的洪水般滚滚滑下,刹那间像个泪人儿似的泪流满面。
“若霜”宫季扬有些于心不忍,双手轻轻搭着她的肩膀。
倪若霜仿佛在—片大海中找到支柱般,伏在他的肩上饮泣
在家耐不住的齐净雷,驾着车四处的游荡。
不知不觉中,他竟来到倪若霜所住的公寓前,他从车里仰头看着若霜的家,只见她家里的灯火一片通明。
想起她,他的心有着被啃蚀般的疼痛。
倏然,他发现季扬的车子就停靠在大门边的路旁,他没来由地羡慕起季扬。他可以自由地进出若霜的家,而他呢?想上去,又怕会被排斥拒绝。
他又想起若霜的女儿囡囡,一个惹人疼爱的小女孩,想起她天真的俏模样,齐净雷不由得莞尔一笑。
正当他想要离去时,瞥见季扬和若霜双双走出大门,站在季扬的车旁神情诡异地窃窃低语。
基于满心的疑惑,他将车子停下来,双眼一瞬也不瞬地紧盯着他们俩。
突然,他看到若霜趴在季扬的肩上,双臂环抱着季扬的腰,一阵椎心剌痛袭向他,他的额头青筋浮动,嫉妒令他几欲抓狂。
他猛力地捶打着方向盘,恶狠狠地咒骂:“可恶!”
他跳下车,双手紧握成拳,气冲冲地走到他们的面前,一语不发地一拳结实击在季扬的身上“你知道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戏!”
爆季扬还摸不着头绪,闷哼一声,就斜倒在车身上。
倪若霜则是一声惊呼:“啊”怒不可遏的齐净雷已经濒临疯狂的地步,对着季扬一拳、二拳如雨点般直落。
“净雷!住手!住手”倪若霜声嘶力竭地叫着,卯足力气拉住齐净雷。
齐净雷似乎已经听不见倪若霜的狂叫声,像丧失理智般不理会她的拉扯,还想继续他泄恨的暴行
倪若霜一时间心急,当下一掌掴在齐净雷的脸上,啪的一声
齐净雷顿时清醒过来,怒视着倪若霜,抓着她的手腕哼道:“你敢打我?!”
在楼上的希文听见若霜的惊呼,刻不容缓地从楼上冲下来“发生什么事?”
希文倏然惊见倒在一旁的宫季扬,她神情惊惶错愕,慌乱地冲到他身旁。
“季扬”疼痛的心立即被一股愤怒所替代,她猛然站起来两手一插,又瞅见紧握着若霜手腕不放的齐净雷,更是怒不可遏。
她冲到齐净雷的背后,就是一阵猛打“老娘今天跟你拼了!竟敢打我的季扬,欺负若霜。”粉拳如雨点般落在齐净雷的身上。
齐净雷忿然—声咆哮:“住手!”手臂用力一挥,将希文摔在地上。
只听到希文一声惨叫:“哎哟!”
倪若霜恶视着被怒火逼得几近疯狂的齐净雷,霍地一声怒吼:“齐净雷!”
齐净雷?!希文愣傻了!他就是若霜口中的魔鬼齐净雷!
希文疑惑的眼神询问着满面红肿的宫季扬,以求得答案。
爆季扬忍痛点头“他就是净雷。”
“天啊!难怪若霜口口声声称你是魔鬼,看情形若霜说得一点也不过分。”希文一边揉着被摔痛的部位,一边讥讽地说着。
齐净雷惊骇的愣住,原来他倪若霜的心目中一直是个魔鬼?
紧握若霜的手陡地松开,还是按捺不住心中一团熊熊的怒火,怒目逼近宫季扬。
“亏你还是我的至交好友,明知道我一直深爱着若霜,你却打她的主意!”
爆季扬还没来得及开口为自己辩护,希文就在他靠近的刹那惊呼出声:“是你?怎么会是你?”
希文的眼神立即瞟向若霜“就是他!今天跟我买花,和囡囡一直难分难舍的人就是他。”她不屑地瞪着齐净雷“原来你就是囡囡的混帐老爸!”
倪若霜在一旁听到希文脱口而出的话,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脸色顿时刷白“希文!”
希文才惊觉自己口不择言说出的话,惊愕地立即用手捂住嘴巴。
说出来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齐净雷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他不由得错愕惊愣。
为了再一次证实自己听到的,他紧迫盯人的双眸紧锁着一脸惴惴不安的希文“你再说一遍。”
希文一脸惊慌失措瞟向倪若霜,不敢再吐一字。
齐净雷侧过头回眸瞅着倪若霜,见她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令他起疑,他霍地走到她的面前,焦躁地问:“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她一直默默不语,反而更加深他的疑惑,于是抓起她的双臂,用力摇晃,
“说呀!囡囡真是我的女儿吗?”
“囡囡”倪若霜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若霜,就如我刚才说的,为囡囡的未来想一想”宫季扬忍着全身的伤痛,提醒若霜,不要太过执着。
倪若霜眼看事已至此,似乎再也瞒不住,干脆说道:“不错!囡囡是你齐净雷的女儿。”
顿时,齐净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囡囡会是我女儿?”他瞪视着倪若霜“你一定是在骗我。如果囡囡真是我齐净雷的女儿,在别墅时你为什么不说?”
倪若霜听他这么说,气急败坏的问:“我为什么要骗你?”
“不!一定是你胡扯瞎编的,你只是想得到我的原谅罢了。”他一时难以接受这事实。
“你的原谅?哈”倪若霜忍不住一阵苦笑“齐净雷,你恐怕说相反了,应该是你要求我的原谅,而不是我要求你的原谅。”
“真是可恶的家伙,事到如今还如此大言不惭。”希文一脸恼怒,气愤不平的说。
爆季扬为难地推推希文“你不要再火上加油。”
希文看了宫季扬一眼,随即噤口默不作声。
爆季扬面有难色地瞅着齐净雷“净雷,囡囡确实是你的女儿。”
“我的女儿?有什么证明?”齐净雷一手指着身旁的倪若霜“她随便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想赖在我身上吗?”
赖?
倪若霜听到从齐净雷口中所说出的话,不禁悲愤交加,掩面哭泣跑回屋里。
希文立即尾随着倪若霜,追喊着:“若霜!若霜!”
爆季扬看着眼前一片紊乱,他蹲坐在地上,略抬头冷眼瞅着错愕的齐净雷。
“老兄,何谓dna,你该不会不知道吧?老爸能乱认的吗?”
“这”齐净雷顿时哑口无言,他神情怅然地瞅着宫季扬“囡囡真是我女儿?”
“哼!”宫季扬冶哼一声不再言语。
齐净雷骤然明白自己搞砸了一切,犯下了不可原谅的大错。
“囡囡囡囡,若霜”他神情黯然地喃喃自语,此时他的心有如撕裂般痛不欲生,紧揪着自己的头发懊悔不已。
陡地站起来,他一拳重重地捶向宫季扬的车窗,砰的一声,车窗的玻璃全碎了,碎片扎了他一手
“啊!”宫季扬惊叫一声“净雷,你这是做什么?”他连忙抓起他满是鲜血的手,小心地为他清理手上的玻璃碎片。
“你这又是何苦呢?”宫季扬哀叹一声。
齐净雷浑然未觉自己受伤,失魂落魄地喃道:
“她不再原谅我,不再原谅我”
“不!若霜也是一直爱着你的,她会原谅你。”宫季扬不停地劝慰着他。
他仔细看着齐净雷手上的伤处“不行!这一定得消毒包扎。”又看着自己心爱的车窗,被净雷这一拳打得满是碎片,只能无奈的苦笑。莫名其妙被揍了一顿,现在连车子也受主人的牵累。
“走,我陪你上去,让若霜为你包扎。”说着,宫季扬拖着神情颓丧的齐净雷往楼上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