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岂会不知道她曾经跟他温存过?居然有种问她这个混蛋问题,她非跟他拼了不可!
见状,言叙亚急忙向前把伊凡拉走,而于家两姐妹则赶紧架住抓狂的大姐。
“我又是哪里说错了?”伊凡仍不知她生气的原因。
“别说了,你先回去吧,我改天再跟你解释。”言叙亚拖着他往外走。
“我不要!”
“这里是医院,安静一点。”
“言叙亚,你不要抓着我”
确定两人的声音愈行愈远,病房里的两姐妹这才敢松开箝制,然而她们双手才一松开,却发觉大姐又昏厥了。
“若能,赶紧再去叫陈伯伯过来一趟!”于至可焦急地喊道。
斑跟鞋踩踏在硬质地板上,发出清脆好听的脚步声,就这么一路从会议室转往总监秘书室,凯瑟琳直接推门而入。
坐在办公桌前的伊凡正与人电话交谈,一见她入内,快速吩咐完毕便挂上电话。
“有事?”他冷冷抬眼,浅色瞳眸底满是不悦。
“吓人啊!”她凉声道:“干么这样瞪我?”
“有事?”他依然是一张扑克牌脸。
“没事不能来吗?”她自包包里取出一条项链。“喏,你的项链,那逃讵在吧台上,我怕丢了,所以帮你捡起来,现在还给你。”
“那不是我的。”他睬也不睬一眼。
“那是谁的?”
“用和的。”话落,他随即又盯着电脑萤幕,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键盘。“要还的话,还给她吧。”
看了一眼手中的项链,她搔了搔发,走到他身旁。“喂,既然你喜欢她,那一天干么要当着她的面否认啊?”
敲键盘的长指倏地停住,漂亮的脸孔微仰。“问你啊。”
“我?”她瞠大眼。“关我什么事?”
“你还敢说不关你的事?”语调微陡,透着冷冽怒意。“不是你在她耳边说三道四,她会把项链还给我?”
“我又没说什么!”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嚼舌根啊!“我只是跟她说,这条项链是你妈妈送给你,对你而言很具纪念性,就这样子而已啊。”
“就这么简单?”他微眯眸,压根不信。
“废话,破坏你的恋情,对我来说有什么乐趣可言?”
“有没有乐趣我是不知道,但可以当作报复的工具。”他一脸了然“我老是阻碍你跟奇彦,你不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凯瑟琳闻言眯起黑白分明的大眼“伊凡,我早就知道我和奇彦不会有未来,所以我是不可能把这笔帐算到你头上的,况且,我很清楚爱情所带来的伤痛,因此更不可能会去蓄意破坏别人的恋情,你没必要把我想得这么恶劣。”
“真是这样?”这可和他所认识的凯瑟琳有所不同。
“废话!”她张牙舞爪地欺向前去。“我这几天到幸福宝贝屋,看见用和脸色很不好,还在店里忙来忙去的,想要跟她聊个两句,她都说没时间,可依我看,她根本是在避我。”
亏她好心想当红娘,却被人拒于千里之外。
“她脸色很不好吗?”闻言,他的心口微疼。
“嗯,差到不行。我问她妹原因,她们都支吾其词,说不清楚,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状况。”她顿了顿,又问:“那天她被送进医院,你不是在那里等到她醒的吗?结果呢,她到底怎么了?”
他瞅她一眼,犹豫了下才郁卒地回道:“她怀孕了。”
“哦,原来是怀孕啊,这样就说得过去啥?她怀孕了?!”她慢半拍地瞠圆水眸。“她?跟谁?”
伊凡支手托腮,视线落在指头上,状似漫不经心地道:“我。”
虽说是言叙亚告诉他的,但冷静之后仔细想了一回,也确定她肚子里的孩子绝对是他的。
她已经怀孕五周,换算时间,应该就是那个时候。
敝就怪他一听见她怀孕就乱了分寸,误以为她为了应付她爷爷而随便找了个男人生孩子,才会笨得在那当头问她孩子的爸爸是谁。
她肯定气疯了。
“你?!”凯瑟琳拔尖喊道。
“不行吗?”啐,值得这么惊讶吗?
“那,你打算弃她不顾吗?”
“谁说了我要弃她不顾?”他莫名其妙地瞪了她一眼。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她现在气色真的糟到不行。”想不到他竟然是这么无情的人。
“我没脸见她。”尽管他思念得心头发酸。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她一定还在气头上,就算要见她,好歹也得等她气消一点吧。
“为什么?”
“没为什么。”他没打算告知那件事。
她眯眼瞪着他。“有什么难以说出口的事?好比你冤枉她?”很好猜的,认识他几年了,对于他的脾气还是有些了解。
伊凡沉默不语。
“我帮你。”当他默认,她义不容辞地道。
“你?”他挑高浓眉。
“两情相悦的人还要闹冷战,真是太奢侈了,我不能接受这种事。”所以,她决定要推他们两个一把。“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天就走!”
幸福宝贝屋里,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凝滞氛围。
晚间七点,尽管有空调消暑,却压根不能消除两人之间的对峙。
于用和眼睛眨也不眨地瞪着伊凡,而伊凡也八风不动地直瞅着她,谁也没开口,恍若只要谁先调开眼或开了口,谁就输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现场始终飘散着一股浓浓的烟硝味。
突地
“姐,有客人。”站在吧台里的于若能指着刚进门,僵在门口的客人。
瞬间,于用和先行转开眼,面对门口漾起专业笑容,软声喊着“欢迎光临,小姐几位?”
抛下伊凡,她迳自向前招呼客人。
“喂,你是来道歉的耶,谁要你跟她大眼瞪小眼?”凯瑟琳气得推他一把。
“她一瞪我,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完伊凡也起身跟上前去,等于用和点完餐,随即抢过她手中的单子。
“你干什么?”她面容狰狞地瞪着他,语气却是突兀的柔。
“我来。”他快步走向吧台递单,再到蛋糕柜前取出蛋糕。
待于若能调制好饮料,便把客人所点的餐点送过去,而后再走回她身旁。
“进去柜台里坐着。”
“我坐不坐,关你屁事?”这里离客人远一点了,她可以不用再忍耐。
“关我儿子的事。”他硬是推着她走进柜台里,放缓了声调“不管怎么样,你也得珍惜我儿子吧。”
“谁说他是你儿子?”啐,根本还没成形,亏他说得这么顺口。“你不是还问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吗?”
哼,那天才对她兴师问罪,今天就来对她献殷勤了?
“我的。”他斩钉截铁地说。
“不是。”她撇开头。
“是。”
“不是!”他说是就是啊?
他撇了撇唇。“用和,我知道我错了。”
“这是做错事的人该有的态度吗?”她冷哂着。
打他进门到现在,还是一样绷着睑,刚才还跟她大眼瞪小眼,一点退让之意都没有,而现在说他错了,是说给谁听的啊?
而且,真要道歉的话,一个人来不就得了?带着凯瑟琳来做什么?
“我错了。”他深深地鞠躬,破天荒地放下身段“原谅我吧。”
她瞪着他,一会儿后才叹口气道:“你没有必要跟我道歉,回去吧。”一切都无所谓了,她要是再拗下去,就显得太没气度了。
“我不回去。”
“你不回去,留下来干么?”她好笑地道:“帮我洗盘子、拖地板?”
“都可以。”只要能帮上她的忙,让她好好地休息,要他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