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这个是”红绸感觉到紫琏祭祀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边后,不由得问出来的。
红绸会问出这个问题其实并不是要问这是谁的塑像,因为她知道这个人像塑造的是谁,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在如今这世上无论哪一界里,只怕都没有谁会比自己更了解“她”是何许人。但是同样的,虽然自己与“她”之间有着那种匪夷所思的错乱关系,更宽泛的说法甚至也能勉强算是“一个人”可因为自己之前的决择,实际上对于存在于万年之前的那个“她”自己了解得也不算多。
这一方面固然是因为红绸自认为自己应该是做为独立一个人的存在才有价值,不甘愿将自己所珍惜的“江红绸”仅仅当作是一个盛装“漱玉真人”的容器而存在。所以在那个关键的时刻,她选择了将那些原本能轻易继承的有关于“她”的那些记忆选择了忘却,从而彻底的抹除了“漱玉真人”还壳还魂于世的机会。
而另一方面,她心底的最深处也明白自己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与现在正在无量山蟠龙殿内那个在“江红绸”的生命中无比重要的男人是分不开的。自己曾经以为在历经了前生那种感情痛苦之后,自己已经彻底认清了世间的“情爱”二字,不会再为由这二字构成的“万丈红尘”所迷惑了。
但是在她从那些影影绰绰的事中隐隐猜出他与“她”之间曾经可能有过的过去后,才恍然发现这样的猜测让她痛彻心肺。一想自己所珍惜看重的一切,不过都只是因为“她”的缘故,她作为“江红绸”的那一部分就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因为这对已将这一切几乎视为人生意义的“江红绸”来说,这就等若是否定了她人生的所有意义。
可也正因为“江红绸”与“漱玉真人”之间的关系是如此的复杂纠结,所以这让她有如陷入万丈深渊般的痛苦而又矛盾。就在她认为自己很有可能会因为不能承受这种纠缠不休的痛苦而迷惑疯狂的时候“她”对自己提出了那个选择条件。以让她得以从那种可能的遭遇中逃脱出来。
同样因为她所做的这个决定“她”在自己的身上所留下的遗迹就只有这一身白得来的实力修为,和那些零碎的常识。至于那些曾经属于“她”的所有情感和记忆,现在已经永远的消失在了岁月之中。
所以作为已是完完整整“江红绸”的自己,对于“她”的塑像为什么会被贡奉在这妖界大族紫狐族的祭庙祭塔之中的事,是一点儿也不清楚。不过联想到紫琏祭祀对自己的那个“圣裔大人”的称呼,以及人像手中的那截紫沁花枝,内里隐藏的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这座祭塔里的贡奉的是我紫狐族的大恩人——‘漱玉真君’。这位真君大人也是我族特别贡奉的,贡奉她的祭塔也是仅次于贡奉我妖族无上妖王,万年来一直被尊为‘万妖之王’的宗王大人的第二大祭塔所在。”紫琏祭祀说着转将视线转到了红绸的身上,眼睛里也渐渐开始流露出有些狂热的光芒,继续道:“她对于我族来说,与宗王大人完全不同。应该说她才是我族的精神敬仰,甚至可以说她就是我族的庇护神。”
虽然早在心中有了些想法,但是红绸还是还是让紫琏祭祀的话以及她眼中的那种狂热给吓了一跳。心中刚才还想着要提出的问题在这一刻全都卡在了喉咙里,只能就这么看着好像完全颠覆了之前那种沉稳之态的紫琏祭祀。
不过好在这位怎么看都有些像是“漱玉真君”狂热信徒的紫琏祭祀应该早就决定先将一切都与红绸说个明白,也不等红绸发问便将她要解释的话会都说了出来。
“圣裔大人作为人族,应该才刚到我妖界不久吧。在人间界生活的您眼中,与人间界相比,我妖界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只能算是穷山恶水的不毛之地吧。可也许您还想像不到,即使是现在这样的妖界,在万年之前妖界的状况比,确是要好上百倍了。
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对任何一个种族来说生存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强如朱鸟、苍月、青虬三族这样的实力强横的高等阶妖族也一样生存困难,就更毋论那时还只是弱小种族的我们紫狐族了。那时的紫狐族还没不是高等妖族,实力不济的情况下只能任人宰割。
当时那段时间也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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