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隐隐知道,很多事并非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只是有人不说,也只好随他。
日子便在这平常的生活中过去了,文敛窗外的那株桃树,开了三次。每当桃花盛开之时,她都会支起窗棂,趴在窗台上,细数那一朵朵妖艳的桃花。晓环问过她,为何不去树下看,那样岂不是看得更清楚?已经长的略有身段,眉目轻灵的文敛,只是向着她笑笑,依然注目一树桃花。
要如何跟她说,只要尚有距离时,便能保有一颗平常心,便只会存着观赏之心,任她花开化落,即便零落成泥,也是这世间的一种美好。
如果靠的太近,或许心里就不只是这样的美,也许,还会存了别的东西。
晓环却还未从那样的笑容里回过神来,服侍小姐五年,却依旧了解甚少,而每当小姐露出那样的笑,便总存了小姐不再属于这世间的念头,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化归于天地间。
三年来,并未发生过多少事。与临国小打小闹的战事,没有影响到百姓的日常生活,而文家在临江的商铺又多出了几家。文家的二少爷文离,近年来经商天赋逐渐显现,文老爷子给他的几个铺子在他的管理下,不仅远远领先于其他的店铺,最近一年来,甚至陆陆续续吞并了几家同行。
这天文离寻视完几家铺子,拣了最近的一家茶楼上去坐了,正临窗赏着街景,一杯茶喝到第三口,杯子还未放下,有人急步走了过来。
“二少爷,出事了。”来人是店里的伙计,神情慌张,连应有的礼数也给忘了。
文离自不会在乎这种虚礼,听的伙计如此说,眼皮子忍不住跳了跳。只是他已非三年前只会嘻笑的顽童,早已练就一副遇事不动声色的本领。遂慢条斯理地将茶杯放下,待那伙计缓过气来,这才问道:“出了什么事?”
少东家的镇定也让他冷静了许多,方记起刚才的失礼,忙施了礼恭敬答道:“玉器店有人来闹事,说我们卖假玉,店铺的何掌柜和高管事都在。只是那人闹着要见东家,所以高管事叫小的来请二少爷。”
文离眉头微皱,眼皮微掀,便有了一股淡淡的迫人气势“有崖不能处理吗?”一边说着已经站起身,迈步向外走出去。
伙计跟在身后。依旧恭敬回答:“高管事说。最好请二少爷亲自过去一趟。”
难道此事另有隐情?高有崖地能力他是相信地。打从二年前自己将他从伙计里挑了出来。跟着自己作管事。帮忙解决了许多事情。虽然也才十八岁。但论起处事之能犹在自己之上。
店铺离此并不远。不一会文离已来到了这家玉器店。里面一个四十来岁地人一脸恼怒地说着什么。高有崖带笑站在一边。中年胖掌柜何必会偶尔上前劝慰一下。因为那人高声喧哗。外面已经围了一大堆人了。
那名伙计为文离开道。一边拨开人群。一边叫道:“二少爷来了。各位请让一让。”
高有崖迎了过去——这是一个面相纯朴地少年。笑容宽厚。五官很是清秀。走过来附在文离耳边说了几句。文离眼中闪过刹那凛厉。
那个本在高声训斥地人见文离走了进来。便住了嘴。一脸怒气地看着他。然而他脸上那一闪而过地喜色并没有逃过文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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