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救出了吗?”楚界喃喃自语了一句,双眉微皱,似乎是想到什么难以明白之事。
楚天阔见师傅皱起眉头,心里不由有些忐忑,然而接紧着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这让他也跟着皱起了眉头“师傅,人是救出来了,不过我看到了文解明,他恐怕不好。”
“不好,哪里不好?”
楚天阔声音略低道:“他恐怕活不了多久。”
楚界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文解明,要死了么?楚界双手负于身后,思索片刻后望着楚天阔说道:“你去将我房里书架上第五个格子的盒子取出,送到文敛的手里。”
“师傅?”楚天阔瞪大了眼睛,师傅竟然要将他收藏的东西送人,虽然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可据他对师傅的了解,凡能随身带着的必是相当稀奇的物事,以师傅的身份也不可能带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在身上。
楚界抬手摇了摇,阻止了他再说下去“你送去吧,或许用处也不大,不过若能救得了一时也是好的,文解明现在还不能死啊,否则——”楚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楚天阔也没有再问,师傅这。样的神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而对于楚界没有说完的话,他其实也能了解一点,正因为他也知道一些,所以没有再问下去。
在楚天阔走了之后,楚界再站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一片平静,可是心里已经平静不下来了。望了望头顶的天,叹息了一声。
癸丘的天,恐怕难以平静了。
文敛在去看了何雪落后,独自。一人走到院子里。何雪落受伤很重,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在她去到何雪落的床时,那个一直昏睡着的人突然在梦中喊了一句:
“文敛,快逃!”他脸上的挣扎痛苦之色,令文敛怔然了。好一会儿。这个人,即使是在睡梦中,忧心的也是她的安危,他为了爷爷而不顾生死,而现今躺在床上,心里担忧的却也还是她。
爷爷啊,你说我在癸丘能信任的人只有他,可现在。连他也已经躺下了,爷爷,你是不是应该快醒来,快快好起来啊。
文敛对天祈祷,哪怕是一丝希望,她也会为之付。出全部的努力。所以,上天啊,不要让她只剩下绝望。
“小姐——小姐,不——不。好了。”一名侍女忽然惊慌地跑了过来。
文敛脸色骤然变了,她望着那名跑向自己的侍女,脸上的表情比她更惊恐——这个侍女,正是上善珑玦找来照看文解明的。
“小姐,老爷子他——老爷子他——”侍女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说话也说不完整。因为她知道文敛对公子的重要性,更知道那个老人对文敛的重要性,如果老人出了事,公子一定不会原谅她的。
文敛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根本不等她将话说完,以平生最快地速度向文解明跑去。
不是说现在无事吗?她刚刚离开的时候不是还睡得好好的吗?难道会突然变严重了?不会是那样的,不会!
文敛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呐喊。
“呯”地一声撞开门,然后整个人就化作了雕像。
床上的文解明躺在上善珑玦怀里,脸如金纸,嘴角一股一股的血水似乎流不尽一样,而在上善珑玦脚边的地上,黑色的血将整块地都填满了。
文敛停顿的时间其实没有多长,在可她自己觉得那一刻漫长的有如一生。在一眼望过去之时,她便觉眼前突然什么也看不到了,只剩一片暗红。
“小小五”文解明睁眼也已经看不见东西,但他知道是文敛来了,颤巍巍地向着门边伸出手。
文敛像是突然醒了过来,向里面扑过去时却又跌倒在了地上,可是她根本感觉不到痛。上善珑玦扶着文解明松不了手,所以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文敛摔在地上,任凭胸中闪过浓浓的不舍。
“爷爷爷爷”文敛爬起来,走过去握住文解明伸出的手,一握之下整颗心也跟着沉了下去——文解明的手冰冷的不似人的体温。
“怎么——怎么会这样?”文敛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上善珑玦,之前看到文解明时她还能勉强作出镇定,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可是现在,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已经击中她“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样无助的眼神与哀哀的语气,是上善珑玦第一次看到,可是现在他却不能抚慰,他甚至不能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不要担心,他会为她解决一切。
“小小五,”文解明微微睁开了眼睛,里面的光已经很暗淡了“你你不要害怕爷爷,爷爷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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