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文离所预料的一样,文敛在赫的保护下平安地来到了青越的首府——堰都城。虽然是第一次踏入这里,虽然将来面临的是青越乃至全天下最尊贵的人,文敛心情还是很平静。只是在下了马车,抬头注视着堰都城的天空时会忍不住想:这里,就是那一个人出生的地方啊。目光悠悠地向皇宫的所在望去,那一所万民敬畏的地方,因为有了那个人的痕迹,在她眼里,也就不是那么可怖可憎了——就算,她依旧不能喜欢上那个地方。
文敛下了马车,没有像往常一样马上找间客栈,房门一关隔绝外界所有的信息,她突然之间有了一种四处走走看看的兴致,想看看这个国家的权力中心是个什么样子——是什么样的面貌可以让人舍弃自身的权利乃至性命?可是不等她真正迈开步子,前路已经叫人给阻挡住了。
来人一袭白衣,谦恭而有礼地对文敛做出了邀请的姿势“鄙姓白,我家主人有请姑娘过府一叙。”身体弯到一种合理的程度,语气温煦地有如春风,丝毫不受赫横身站在文敛面前对他散发出的冰冷之气所影响。
文敛双眼微眯,她现在的身高比一般女子还要稍高一点,身量修长匀称,当年还嫌稚弱的小姑娘,现在已是亭亭少女。男子微躬着身形,刚好让她能平视对方的面容。所以文敛仔细看了一眼后,确定自己真的不曾见过眼前之人。
对于自己刚来京城第一天,就有人知道了她的动向而前来相邀,文敛淡然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抬头看了下天色,这个时辰身为青越最年轻的三品员,以二十三岁之龄身居大理寺卿的三哥文艮,此时应该还在办公。而初来堰都城的她,除了三哥外实在想不出这京城还有谁会认得她,并在第一时间派了人来相请。
文敛看着眼前恭敬地挑不。出一丝毛病的人,沉默了三秒,然后一言不发地往前走了去。
白若寒微愣,他对这位主人邀请。的姑娘所知不多,可也没想到有人会在面对邀请时会如此平静地拒绝,或者不能说是一种平静,而是淡漠到近乎轻视。她难道不知,在这座天子脚下的都城里,随处都会遇到一些不能得罪的人,而他身后的主人,更是其中之最。
在脑海中的念头还没有闪完。却见前方走了几步的文敛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向他淡然望来一眼。
“还不走么?”
白若寒的表情瞬间变得错愕,心里面闪着的念头。转不过弯来。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文敛原来是要他带路。这位堪称完美的管家,难得的微张嘴,作出一个愕然的表情来。
文敛,这个十七岁的女孩子,便是那个文敛么?白若。寒眼神复杂地看了文敛的背影一眼,然后恢复原来有礼的模样,快步走到文敛面前为她带路。
行进的途中白若寒还是忍不住地微抬了眼,观。察了下文敛,却见这个面对突如其来邀约的姑娘,表现得没有一丝意外,既不问是谁相邀,也不问要去的是什么地方,一路悠闲地如同游玩。对于他这个贸然请人的人,并不多看一眼,只是不时会指着两边的物事对身边的少年简单解释几句。
这样的怪异状。态一直持续到众人抵达目的地,而文敛在举头望了巍峨府前的那上头的几个字后,眼里终于出现了一丝讶异。
“郡主府?”以她对皇族成员少到可怜的了解——虽然有一个王爷在她身边,但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所谓的皇族概念,上善珑玦不说,她也没兴趣问,直接的后果就是导致她除了少数的几个人外对其他的皇亲一无所知。而这个郡主恰好就是那“少数”中的一员。
青越国的郡主不多,而能够拥有自己府邸的更是只有那么一位——青越国的大郡主,已故道治帝的表姐,当今皇上的表姨。说起这位大郡主,那可是二十年前的风云人物,话题多的几天几夜也说不完。单她以堂堂郡主皇亲的身份,毅然与当时还只是一个小兵的容靖私奔,当时这件事在堰都不知xian起多大的风浪,最后不知什么原因,皇家作出了妥协,竟是以赐婚建造郡主府为终结。这事虽然过去了很多年,但只要大家一看到这座郡主府,关于这位郡主的种种事迹便会被想起——
更不要说,当年那位小兵身上所发生的变化,那位叫容靖的士兵后来在青越到底代表了怎样一个存在。容靖,这个名字几乎没人提及,谈到他时只用另位一个称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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