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天,文敛正好吃了早餐,想着今日要做些什么事时,宫里终于来旨了:宣文敛进宫见驾。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文敛的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激动,不是兴奋的激动,而是有一种她自己也分不明的复杂情绪。
要见这个国家的第一人,赫自然不能再跟着她同进同退。走在路上时,文敛的神情很平静,但其实她心里有些空荡荡的。那走在前面的领路的太监,一副温顺的模样,暗地里是在打量着文敛。
作了宫里这么多年的总管太监,他任大公公什么样的主儿没过,不过今日这个能陛下单独召见的女娃确实让他有些吃惊。看她一副比自己还有平静温和的模样,走在这普通人一辈子都进不来的皇宫里,居然没一点好奇,表现地不像是第一次来,又或者,无论是富丽堂皇的宫殿,还是荒野的郊区,在她的眼里都是一个样吧。
任伦在心里摇头叹息,看着是多好的一个姑娘,但再好也不会得陛下亲自召见,而与皇家有所牵扯的,又能有几人可能全身而退。他之所以叹息,是因为想起陛下在说起这个名字时那讳莫如深的表情。
大理寺卿文艮的妹妹,文敛。啊,原来是这么个——安静地小姑娘。
文敛只顾跟着前面的脚步走,对。于身周的情况并不关心,或者说,她现在唯一关心的是待会见的那个人,要谈的那件事。
宫殿重重复重重,这样一长段。路走下来,文敛不仅有些气喘了,然而也因此内心竟是难得的一片平静,也能够如平时一样思考了。就在她琢磨着见到皇帝时要不要行个跪拜礼,忽然感到前面领路的太监停了下来,然后一头跪了下去。正要抬头看看怎么回事,听得一道尖细的嗓音,
“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
一阵沉默,感觉到是有人在打量着自己。文敛在头。抬起一半时停下,倒不是省起她一介平民未得允许不可随意抬头,只是想着麻烦事能少一件是一件。因为她隐隐猜到,这位青越国的太子似乎是有意来找自己的。或许是打量够了,听得上善曦道:“起吧。任总管,你身后的是什么人?那位妃子的娘家么?”
随着岁月的增长,这个太子似乎行事说话越来越。稳重了,所以虽然此刻恨不得揪着文敛问个彻底明白,却没有表现出一点急躁来。
任伦顿了顿,一时不知在怎么回答,他没过会在。这里遇到太子殿下。不过看太子的架势,显然是在此恭候多时了。
上善曦的目光。本来一直在文敛身上,等了一会儿不见回答,不由转过视线望向眼前的太监总管“怎么,任总管,没听到我问话么?”
明明是平和淡然的声音,然而让人听了不自觉会感到害怕。任伦作为总管太监,每天面对比太子还可怕数陪的皇帝陛下,怎么会被这点小小的声势给吓倒——不过他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太子殿下起来越像陛下了。
当下也不再隐瞒,恭声答道:“回殿下,是陛下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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