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眉头紧皱,怎么也没想到皇上前脚答应放人。后脚就派了杀手对付他们。况且,还是这么不上档次的杀手,如果这次行动的目的不是刺杀,他实在想不明白其目的所在。
再次将目光定格在黑衣头领身上,那头领满眼惊恐,待朱棣再想逼问,却有一股殷红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了出来,紫萱大惊之下不由地低叫出声。
其他被朱棣打伤的黑衣人见头领已经咬舌自尽,能站起来的都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不能站起来的也从附近捡了刀剑,眼中不约而同地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未等紫萱朱棣二人完全反应过来,黑衣人已经自动分为两拨,握剑的将剑身横在脖子上,拿刀的将刀剑抵在胸口,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噗嗤噗嗤”声,集体自尽。
紫萱不忍看见如此惨烈的场景,以手掩面,却听黑衣人自尽之前都与头领一样,嘴里嘟囔着:“主恩已报”
这次的刺杀对紫萱和朱棣来说便像皮肤过敏,来的快去的也快,并未对他们造成本质的伤害。可算虚惊一场。
然惊魂甫定的紫萱眼中还是盈溢着惧怕因子,抓着朱棣衣袖的手也在不由自主地颤抖。朱棣轻叹一声,将另一只手覆在紫萱手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半响方道:“走吧。”
此地不宜久留,这是闪在紫萱脑海里的唯一一句话,在她想来应是尽快离开越远越好,出乎意料的是朱棣却又将她带到了君宇凡的小摊,似乎是秉承了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的原则。
君宇凡从朱棣的脸色当中看出事态紧急,也不需多问,打发了最后一批食客之后便匆匆收摊,将二人领到了后院。
君宇凡的后院算不上多么气派优雅,然而占地面积却远比紫萱想象的要大,虽然有些地方难免散发着浓厚的工匠气息,却也不失一处风景秀丽的庄园,尤其在她和朱棣身处险境的时候,能有这样一处安身的地方简直是上天莫大的恩赐。
偌大的院子只有一个管家,君宇凡伸手将他招来,吩咐他收拾一间客房出来,另外准备一些日常必需的用品便又打发走了,看来已经做好了接纳二人常驻的准备。
望着管家离开的方向欣慰一笑,君宇凡转而朝紫萱和朱棣介绍道:“几年前从街上捡来的,是个哑巴。”
紫萱听的有些好奇,既然君宇凡可以不做询问地将她二人收留在家里,想必与朱棣之间早已建立了相当深厚的友谊,然而听君宇凡的语气,仿佛朱棣并不了解君宇凡家中的状况。甚至不知道君宇凡的院里还收留了一个不会说话的管家。
心里想着,不免问出声来,朱棣听了只是笑而不语,倒是君宇凡耐心地解释道:“我与他认识时间不长,也不经常见面。”
紫萱听了更是吃惊,朱棣看出她在想什么,浅笑道:“这便是缘分,一如我与你之间,不是也没有太多的表示么?”
紫萱一想也是,回想与朱棣认识至今,除了在清华山下的积水潭岸边那次真假莫辨的玩笑,还真没有像模像样地确立过彼此的关系,更别说什么山盟海誓了。
然而事实往往就是这么的不可思议,就算没有名分,没有山盟海誓,朱棣冲进大明殿拉住她手臂的时候,她的心里澎湃着莫名其妙的兴奋,尤其在朱元璋答应让她们两人出宫的时候,大脑已经全部被兴奋沾满,完全没有力气去想什么了。
虽然看见离开时朱允文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忍,然紫萱确定那不是犯罪感。反而被朱棣拉走才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事情,因为她和朱允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并不美好的错误。
下意识地伸出左手,仿佛隐约看见了绑在中指上的红线,另一端的人影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模糊,几乎可以确定他就在身边,就是朱棣。
附在中指上的太白金星也在此刻lou出了灿烂的小脸,掩饰不住地兴奋道:“有情人终成眷属,看来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完美,太完美了!”
附在食指上的长姜七号一直是正太一派,自然对太白金星的论断嗤之以鼻,不屑道:“现在下结论会不会太早?要是萱儿知道了朱允文和朱棣的真正身份,你确定她不会反悔吗?!”
紫萱不明所以地盯着长姜七号,压低声音问道:“朱允文和朱棣的身份,不就是一个大明的皇长孙,一个大明的燕王么,还有什么真正身份?”
“萱儿啊,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和朱允文,朱棣在上辈子就已经认识了,并且都是你最深爱的人,比如”
“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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