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他们敢在面上表现出不感动的样子吗?!
各位王爷也都站起身来,朱允文慌忙上去请安,秦王将他扶住,阴阳怪气地道:“允文来的正是时候,六弟已经和四弟商量好了曲目,只等着坐下来看戏了!”
也不知朱允文到底有没有听出秦王的弦外之音,照例给各位王爷请了安,入到自己的席位看戏,面色并无异常。
台上依依呀呀地唱着昆剧西厢记,紫萱听不明白戏文的意思,只觉索然无味。扭头望向几位王爷。似乎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想也是,这种信息滞后的朝代里,能听的戏曲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段,皇家的宴会大大小小加起来,每次举行都要拿出来听一次,不烦才是脑残。
又唱了几支曲子,秦王终于受不了,建议拆了戏台找别的乐子。
戏台拆掉之后空出了一片辽阔的空地,干脆拿幕布当起了lou天帐篷,玩起了更具刺激性的骑马。
不一时从幕后奔出一匹骏马,马背上驮着的却不是英气勃发的男子,反而是位身穿骑服,刚柔并济的姑娘。
紫萱虽不真懂骑马,却对那女子的骑术暗升佩服,只见她时而侧骑,时而双手倒立在马背上,时而又翻身藏进马腹下面与其说在骑马,倒不如说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在马背上跳着精彩的舞蹈。
那女子驭马绕着众官员的外围奔驰一圈,所到之处无不想起经久不息的掌声。掌声一浪接一浪地传至紫萱,紫萱便目不转睛地盯着马背上的女子,得以在距离最近的位置上看清她的面孔,不由地牵唇一笑。
原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御花园被她撞到并出言骂她的上官绿萍。
正暗自感叹着金陵城太小,上官绿萍的目光也好死不死地落在紫萱身上,然而马匹飞驰而过,紫萱并未看清上官绿萍脸上的表情。
整套表演完毕,观众席里的掌声反而稀稀落落地冷淡下来,短暂的沉寂过后又爆发出一阵远比之前还要热烈的掌声。
上官绿萍赢讨得头一个彩头,脸上却并无太多骄色,与御花园中那个庸俗的女子判若两人。拱手谦虚道:“小女献丑,权当抛砖引玉!”
说到抛砖引玉,在场有骑术不差的个个跃跃欲试,却没有人真正出列,僵持一阵有人半真半假地玩笑道:“一群大男人,竟被一个女子吓的不敢上马,传出去真不好听!”
一众男子不由地有些尴尬,上官绿萍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朝着说话的人纠正道:“有谁规定女子在骑术上一定不如大男人?这些大男人可不是被我吓的!”
这回倒是说话人脸上有些尴尬,毕竟是官场上混的,脑子倒也灵活,转而不提吓不吓的问题,更不与她讨论性别歧视的问题,迂回着恭维道:“上官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实乃女子当中的一朵奇葩。”
周围的人也点头表示赞同,谁知上官绿萍并不领情,反而摇头道:“这样说可要有人不高兴了,小女以为,在座的女子当中一定有人骑术比小女高超!”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纷纷好奇道:“还有谁的骑术能将上官姑娘比下去?”
紫萱对此也颇为好奇,正期待上官绿萍推举出那个骑术更加高超的女子来,好再欣赏一场更加精彩的表演。
谁知上官绿萍谁也不看,直直将目光落在了紫萱身上,意味深长地道:“听闻和亲公主从生长于蓝玉国,蓝玉国骑兵的实力可算远震周边各国,和亲公主一定受过精良的训练,马术一定比小女高超!”
紫萱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貌似上次只是轻轻撞了她一下,也被她以刻薄的词汇给讨回来了,其他地方也没怎么得罪过她吧?这姑娘居然设好了陷阱在这等着她呢,早知道先前就小心一些,不让她发现了!糟糕的是在座的不少人已经相信上官绿萍的话,纷纷开始起哄。
紫萱虽然不是完全不懂骑马,可长期的后宫生活早已将她身上的野性磨灭殆尽,对于很少出门,出门就有车坐的她来说,骑马已算免强,更别说让她表演出那么精彩的骑术了。
左右都是出丑,万一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那就亏大了。紫萱坐在那里不肯动弹,群众的呼声却越来越高,有说她故意谦虚,有说她看不上这些做观众的
喧闹之中,朱棣突然开口道:“她不会骑马,以前出去都是我带着她。”
紫萱心中暗暗叫苦,朱棣啊朱棣,你这是帮我还是害我?
气氛果然有些尴尬,沉默过后朱允文突然笑道:“姐姐的确不会骑马,不过没关系,姐姐唱歌很好听,可以拿唱歌代替骑马!”
唱歌骑马本是风马牛,不过寿星发话了,众人自然不好坚持,朱允文见紫萱并未表示反对,便有意无意地补充道:“姐姐经常唱给我听的!”
紫萱已经顾不得这其中的暗流涌动,兀自清清嗓子,开口唱了起来:
你一直说的那个庭院已经拆了/还记得荡著秋千日子就飞起来
漫漫的下午阳光都在脸上撒野/你那傻气,我真是想念
那时候小小的你还没学会叹气/谁又会想到他们现在喊我女王
你抿嘴笑的样子倒是一点没变/时间走了,谁还在等呢
世界太复杂,你说单纯很难/我当然都明白
可是呀只有你曾陪我在最初的地方
只有你才能了解我要的梦从来不大
我们没有在一起,至少还像朋友一样
我痛的疯的伤的在你面前哭得最惨
那条路走呀走呀走呀总要回家
两只手握著晃呀晃呀舍不得放
你不知道吧后来后来我都在想
跟你走吧管它去哪呀
我们没有在一起,至少还像朋友一样
你远远的关心其实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