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身后,总领全局。
面对这些攻击,就是舒楚,也不得不惊叹,就算是李若揭,在这七人的合击下,也绝无全身而退的可能。
其实,最凶险的莫过于还没出手的君无望,缅刀的寒光说明着他随时可能出手,就算这合击有什么漏洞让舒楚脱出,在君无望的刀下,也必定能阻止这种可能性的发生,舒楚充分相信,就算是天榜的决顶高手,在脱出合击圈之时,就是丧身于君无望刀下的时刻。
其他缇骑都屏住了呼吸,他们都是一流好手,其中凶险未必能全看透,但这种杀机,却是如此地感同身受,甚至肌肤上都沁出了冰冷的感觉。
君无望脸上露出了狠意,这一番出手,已无余地,若不是舒楚咄咄逼人,口出狂言,也不至七人合击了。杀了就杀了,大不了去逃命就是了,这缇骑营虽是好地方,却还不至于让人舍不得离开。
舒楚蓦然低头,看向了攻来的七人,此时,江别英和杀手的剑已到了身前,不能去格挡,就算是同时格挡了二人的剑,那接下来的判官笔和飞刀也不能再躲开或是挡开。
眼中爆发出下山以来从所未见的异彩,舒楚忽然笑了。
这才有点意思,这才是真正的缇骑,纵横于江湖和战场上,无可匹敌的缇骑。如果全如酒楼内那般的交手,那这缇骑统领,也不至于显得如此重要。
那就,让自己在下山后,第一次尽全力吧,刚才对老孙头,也不过是用了自己三年前就会的剑气,现在,且看我真正的力量。舒楚念头一闪,长啸出声!
在啸声起的这一刻,也是舒楚出手的一刻。
没有剑气纵横,没有裂山分海的气势,只有——寂静!
绝对的寂静,所有的攻击都已不存在,灵气虽深邃如汪洋,却无潮水,‘当海动到了极处时,没有浪,只有惊天动地的——寂寞!’
所有观战的缇骑惊讶地瞪大了眼,喉结一阵耸动,却无人能说出话来。
绝对的静,原本在风中还摇曳着的灯盏火把全部凝结,虚空之中,似没有任何活物。
江别英和杀手的剑就在舒楚胸口和喉咙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住,这一寸的距离,成为天堑
李敬和康路的笔在离舒楚胸口两寸处被冻结,两人面上的惊讶被凝固在脸上
老梅的枪藏在李敬的肋下,还没露出头
鬼无的飞刀诡异地停在舒楚的头上和四周,却似毫无重量的漂浮,已失去意义
唯一有个动作的君无望,在舒楚笑露出时出刀,却保持着出刀的姿势,凝固,心里,只剩下——绝望
舒楚剑出后亦有瞬间的停顿,随即,他的手腕轻旋,剑尖轻颤
所有观战的缇骑,心头也涌起了一股绝望,似乎,那承受舒楚反噬的人,不是君无望他们几个,还有自己在内,可是,绝对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思。
随着剑尖的颤抖越来越厉害,终于“卟!”的一声轻响,让所有人惊骇万分的事发生了——君无望七人,竟在这一声响间,一点点破碎
确实是破碎,如被阴柔内力给故意击中的瓷器,一点点破碎,成为粉末,让所有人毕生难忘的是,这些粉末还组成一个个人,还有兵器的形状。
陡然间,一切回复了正常,在夜风中,所有粉末被吹散开来,消散在空中。君无望七人的身体被慢慢拉长,然后彻底被吹散。
“蓬!”的一声,舒楚倒下,双膝跪在了地上,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成诡异的情形。
“天道?”舒楚惨笑,苍白的脸上无半丝得胜的喜悦,反倒是如失败了一般。
众缇骑没有人能从震骇中反应过来,一个个夸张的表情,纵使是胆大如他们,见到此等情形,和一个个傻子没什么区别。
君无望七人的痕迹被抹去了,如同,从未曾在这里出现过!
不知过了多久“咚!”的一声,一个缇骑跪倒在地,在跪倒之后,双腿兀自打着哆嗦“统统领”统领大人四个字,竟是怎么也说不圆溜。
似是受到感染“咚咚咚!”站不稳而跪下的,承受能力稍差点的缇骑竟达十数人之多。
啐掉口中的血,舒楚拄斩虚剑,缓缓站起。
“好了,刚才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舒楚的话很冷,苍白的面容,带着疲惫和虚弱,慢慢地踏出一步,却摇摇欲坠。
“老大!”身躯被搀住,舒楚转过头,却是君阶那小子。
“带我去我住的屋,你去见皇帝老儿”说到这,舒楚疲惫地歇了歇,才又说道:“说我赢了他,以后我不鸟他!”
“嗯!”君阶扶着舒楚,慢慢朝缇骑营的住地走去。
“禁锢空间,妈的!”舒楚心里骂道:“张继先那牛鼻子所说的禁锢空间,没到生死关头,以后绝不可轻用!”
(由于这一章字数比较足,今天不再两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