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苦笑,这老者算是自己见过的舒楚和李若揭外最厉害的高手了,先前若不是自惜羽毛的话,现在自己肯定已去见了阎王。杨若鸣现在十分好奇武景廷是怎么杀的那老妪了,这老者这么厉害,他婆娘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吧?
风声近在耳边,边上缇骑阻击,却被盛怒中的老者一一解决,他们可没杨若鸣和武景廷这么好的身手。
连续死了五人,杨若鸣心中凄恻,蓦然回身,一拳击出,再逃的话只会连累更多兄弟,自己又怎么忍心?
老者怒极反笑,他与妻子本已归隐,并不再过问江湖事,前不久方清河亲自来请,一来抹不开面子,二来也想来江湖走走看看能不能寻个好徒弟,却不想相依为命了大半辈子的妻子居然死了,叫他如何不怒,誓杀光所有缇骑也不足以消心头之恨。
拳头对上拳头,几十年的真气汹涌而出,杨若鸣大半的功夫倒在枪上,内力并非所长,要不然也无法凭着长枪阻住了这老者如此之久,这一下,骨头立折,真气沿手的经脉涌入,老者存心折磨,倒不让杨若鸣一下折了命。
虽然自问忍耐力在缇骑中无人能及,但杨若鸣还是痛哼出声,这种手骨寸寸碎裂的痛苦,简直是非人所能承受。
正待闭目等死,却有一声微响,盛怒中的老者以折磨杨若鸣为乐,正想废掉杨若鸣的另一只手,却猛一仰脖,喉见洒出一抹鲜血,轰然倒下。
转过头,却见武景廷低掠了过来,抓住他了他的手。
“怎么样?”武景廷问道。
“手废了!”杨若鸣痛苦地说道,全身功夫都在这握枪的手上,没了手,就再无资格在缇骑中呆下去,只怕在江湖上亦难以再存活了。
松开了手,武景廷道:“没关系,回去请御医来看看,薛老太医医术了得,定能治好!”明知是安慰之词,杨若鸣还是点头,不忍见这位老哥担心。
边上,泄愤的缇骑驱马踏着老者的尸身,连损六名兄弟,这是缇骑自有已来从所未有之事,就是当年在战场上小试身手,也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见武景廷犹面有忧色,杨若鸣挑起了自己的长枪,跳上边上一死去兄弟的马上,却朝武景廷勉强笑道:“武老,你刚才怎么一下击杀他的?”
武景廷却没有上马,扬了扬手中的小巧弩机,道:“也多亏了老孙头,额外给了我这把天机弩!”
这把小巧的弩上,还有两支弩箭,武景廷说道:“比原来的弩机要小一半,力道却翻倍,可惜只能装三支弩箭!”
点了点头,忍受着疼痛,将目光投向了前排冲突的兄弟,进展不大,心中暗叹,守住西面的禁卫军少说也有千余人,狭长的街道被堵得死死的,如何能冲得出去?
“你们的杨哥受伤了,都给我拿出点劲来,难道想死在这么?罗计安,给我狠一点,别像个娘们!”武景廷挂起小弩,沉声喝道,声如洪钟,悠悠传入了众缇骑的耳中,前排的罗计安等人不由加大了冲突的力量,手起刀落,又前进了一步,却没人回头看,因为他们知道回头看也改变不了什么,杨若鸣受伤于他们是个打击,在缇骑中,杨若鸣素来和善可亲,实力虽强,却从不打架都狠,就算是被人找上了,也多半会给人留面子,是以,他很得人心,才会与武景廷二人能够完全指挥缇骑。
挑起地上的兵刃,武景廷将失去了主人的兵器一一掷出,连续击倒几名了远处阻住去路的禁卫军,掀起微微的骚乱。
朝杨若鸣看了一眼,武景廷说道:“若鸣,你指挥兄弟们,我去试试!”说着,抛过来那把小巧的天机弩,人已腾空而起。踩着马背,朝罗计安他们那边掠去。
在武景廷踏碎了第一排一名禁卫军的脑袋时候,有七八把枪同时刺来,脚同时踢出了七八下,将枪一一磕开,人却不得不落在了那失去了主人的战马上。
也只是踢开了长枪而已,人一落下,枪复又刺来,武景廷长刀划出,如水般的光华一闪而逝,连断七个枪头,已有后力不继之感,长吸一口气,一刀扫出,将边上几名禁卫军一一解决,再次下马。
刀走边锋,连杀几人之后,大大缓解了罗计安等人的压力,他们有样学样,一个个跳下了马,这样一来,施展起来就容易了许多,但同时,凶险倍增,于马下,稍不留神,可能就会被马撞倒,而且,抵挡起长枪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武老,我跟着你!”罗计安轻身功夫极好,在局促的马隙之中,也是灵动异常,解决掉几名近处的禁卫军,人已到了武景廷的身边。
慢慢的,下了马的缇骑都到了武景廷和罗计安的身后,如一把刀一般,插入了禁卫军的阵形。
杨若鸣忍着痛楚,看着萧饮牛刀刀见血,旋转于众骑之间,身上,却至少已有十余道伤口,好在不是要害,而与他一起担任阻击的缇骑,已换了不下十张面孔了,心里又是阵阵发疼,这些年轻而热血的人,若不能带他们出去,就是在九泉之下,也难以心安。
回顾处于中间的缇骑,杨若鸣咬牙开口喝道:“下马,跟着武老那边!”
中间的缇骑依言舍了马,加入了那把突击的刀中!
“萧饮牛,舍马撤退!”杨若鸣又下了命令。
萧饮牛听到杨若鸣的话,又发出了怪叫,旋转了几刀,又劈落几名禁卫军,低声让边上缇骑下马撤退,几名缇骑依言后退,谨守住一条通路,等萧饮牛后退。
萧饮牛一退,守着的缇骑推倒了健马,被主人一起,骏马发出了哀鸣,有一缇骑不忍,上前一刀将自己爱马的脖颈划开一道大口,鲜血狂涌。
“走了,王三!”边上一年轻的缇骑拉起那名杀了爱马的缇骑,抵住了几把越过马身刺来的长枪,退后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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