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天大的数目,以区区秋垣一县的财力、物力、人力根本无法解决这些难题,秋垣县绝对没有能力接收这么多灾民,与其让其在此挨饿受冻,不如放他们到邻县寻口饭吃。”
“是呀,少东主切不可贪多,过犹不及。”其他的人纷纷附议,显然是担忧他急于出政绩而做出自不量力的事情。
“诸位叔叔不要担心,我既然有了这个想法,自然便有把握做好,不过也需要大家帮帮忙。”
古述依旧很担忧:“少东主,这种事千万不要勉强才好。如果能够妥善安顿好二十万饥民自然最好,既是大功一件,亦在上官面前亦凸显能力,可要是万一处置、举措失当,失了官声不说,最吃亏的还是二十万灾民呀。”
古述的话近似于指责陶勋在此事上有私心,同来的几个人不禁为他担心起来,他们却不知道古述出自真心为陶勋担忧,而陶勋也在心里将古述看成亲人,虚心接纳,丝毫没有芥蒂。
陶勋很认真地道:“我不是开玩笑,也不是为自己树政绩,而是真心为这二十万灾民好,也是为秋垣县着想。我刚才说了,这是个难题,急急忙忙地让商号成立起来就是应对这一场考验的重要一步棋。”
“请说其详。”
“安顿二十万灾民,首要之物乃是裹腹之粮和御寒衣被。这两个方面都不必太担心,我有几个好朋友早在半个月前就自己掏钱到江南产米大县采购了粮食,正在分批运过来,共有十三万石左右,再加上官仓的三万石粮食,应该够二十万人勉强捱到明年开春。另有几位朋友代购棉布五万匹,也正在运送途中。”
在座的人几乎都惊讶得嘴巴合不拢,文克正道:“乖乖,十三万石粮食就算全部是陈米也要六万两银子,五万匹棉布是将近两万两银子,少东主的朋友可真是有钱哪。这些粮食和棉布全都是无偿捐赠吗?”
“那倒不是,这么大一笔钱粮布帛我也不可能让友人太吃亏,我打算等这批物资送到后,由我们的新商号出面以成本价全部买下来,用新商号的名义捐赠给县衙门,以搏得一个好名声,这样我以后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许多方面对新商号给予照顾。”
另一个帐房张卮晖带着疑虑地说:“商号的启动银子总共才十万两,这一下子就要花掉八万两,而且是有赔无赚的买卖,商号要运作起来可就困难了。不过再困难我们也要买下来,只要对少东主有利,赔进张某的身家也在所不惜。”
“张叔叔言重了,刚才我就说过断断不会让大家到那一步的。我其实也不想这样就花掉八万两银子,商号新创,哪一样不花钱呀,一次性支出八万两银子可是要伤筋动骨的,所以这笔银子不是真的拿出去。”
古述道:“那我就不明白了,少东主有何妙计呢?”
“我那几位朋友手上有大把的闲钱,不用也就白不用了,所以他们最爱收藏古玩字画、珠宝玉器之类的贵重物品。”
周正安恍然大悟:“难怪少东主紧催我们马上办好采玉矿的执照,原来早有计划了。呵呵呵,我心里一直在嘀咕,我们连玉矿在哪里、啥样子都没搞清楚,怎么就要买下玉矿的开采权了。”
“呵呵,是呀,我同那几位朋友非常熟悉,在他们面前也有几分薄面,由我出面作保,用三十到五十件上品大件玉器抵十五万两银子,这些粮食和棉布算作他们下的定金。而且他们为了表示对灾民的善心,决定这批八万两银子的物资只实计白银六万两,另外近两万的差额算作他们捐的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