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兴趣破掉此侦测仙阵,免得打草惊蛇,只小心地施术将侦测仙阵的仙力压缩回阵前三寸,然后无声无息地靠近窗口用灵识侦听一番。
房里,邓宏景一个人睡着正在做恶梦,从喉中发出嗬嗬之声,在黑暗中显出几分恐怖的味道。
陶勋暗叹道:“若是平生不做亏心事,何必半夜惧鬼神。”
刚请伯沓进去拘魂,玲珑又从他背后钻出来,一把抱住他的手臂轻轻笑道:“呵呵,你做贼上瘾了啊?该不会是快要过年家里缺年货,故而常到大户人家家里瞄来瞄去的吧?”
陶勋恼道:“你怎么又跟来了?何不在仙府中安心修炼?”
“呵呵,我修炼的时候够长,早已烦透,哪有兴趣再去静修,还是前些天同孙思正一块儿剿灭乌衣门总坛好玩得很,可惜就是时间太短,不过瘾。”她一边说,看见伯沓已经拘了邓宏景的魂魄出来,便拉着陶勋往一旁走:“我估摸着你也该对邓老倌下手了,早两天就在这里做了布置,快去快去。”
陶勋无奈地跟她藏到事先布置好的仙阵里面,他本想亲自参加审问邓宏景的过程,没想到又被玲珑破坏了计划,心里有几分不快,进到阵里立即闭目静坐,对她毫不搭理。
玲珑变着法地哄他说话,半天得不到回应,她不由得笑道:“瞧你这人,怎么恁样小器,动不动就不理人,象个小女子似的。”
陶勋睁眼道:“人无信不立,上回你答应我再不干扰我施术审讯人犯,你现在的行为才是小人之举,要不是看在要事没有办完的份上我早要将你驱赶。”
“呵呵,拿大道理来压我呀?孔老二还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为养也。我是女子,现在又为小人之举,也不过是做了本份的事情,有错么?”
“你朽本不可雕。”陶勋见她强词夺理气得重新闭口不言。
玲珑没打算放过他,突然向他抛出个吓人的问题:“我问你件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娶褚小蝶进门?”
陶勋被她说中心事,整个人象被噎着一般,脸突然变得通红,呐呐地道:“我与褚师姐之间清清白白的,你可不要乱说,传到内人耳里就麻烦了。”
“嘻嘻,你和褚小蝶每日里眉来眼去好得恨不能蜜里调油,这便是你所说两情相悦吧?我记得你上回拒绝我的借口就是‘两情相悦’四字,既然你和她两情相悦、互相爱慕,为何不结成夫妇呢?我在尘世生活了两百多年,哪一个年代不是男人三妻四妾呀,你贵为朝廷命官,又有钱,多几个老婆有什么不可以呢?”
陶勋沉默了半晌,道:“唉,男女之间的事哪能一句话说得清楚。总之我这辈子,除非妻子同意,否则绝不娶二房。”
玲珑扑哧笑道:“上回说得那么大义凛然的,原来表里不一。我早就怀疑你是个惧内的人,果不其然。论本事,你老婆连你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你为什么要怕她?要不要我助你重振夫纲?”
“休得胡说,我不是怕妻子,而是敬她,爱她,因为敬她、爱她才不愿她伤心,我希望她从我这里得到的是幸福,而不是畏惧害怕。这个你不会懂的。”
“我是不懂,不过却也知道你刚才说的话言不由衷,别的不说,你对褚小蝶的感情便不下于你对你老婆的感情,这一点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刚才说不愿你老婆伤心,可又说如果老婆愿意你则愿意娶褚小蝶,我是旁观者,我可看得出来,你老婆对褚小蝶这个师姐如此热情,有一半倒是怕她抢走你的心,所以即使你老婆松口,那也肯定是违心说出来的话,这一点我都看得出来,你肯定心知肚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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