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求饶的人是你?”
“就因为我力气比她大得多,一不小心就能要她的命,我哪里敢对她下手。她倒好,拚命地折腾我,偏偏我总是没事。”雷振远几乎是吼出来的,这是最让他憋气的,论力气论本领,雷振远与如月间是天壤之别,可是两个人发生冲突时,绝大多数是雷振远投降。内心里,雷振远并不想向如月低头,只是担心失手让如月流产或者出现一尸两命的惨剧,让他不得不忍让。
因为不忍心,最强大的反而处于弱势。
知府大人哑口无言,没有亲身体会雷振远这种处境,雷振远的这种无奈与不甘他是无法理解的。知府大人只是从雷振远的话中,听出了雷振远对如月太过于迁让,致使如月无法无天,好心地提醒:“你这是太宠爱她了,才把她惯成这样。对付女人,你既要给她点甜头,让她感激你亲近你,又要给她吃些苦头,让她领教你的厉害,不敢跟你造反。”
雷振远听得一知半解,只是低头喝酒。前四位夫人对雷振远是言听计从,雷振远从来不用花心思去研究女人,对付女人。如月来到身边,刚刚开始时雷振远也要她知道自己的厉害的,吓唬她一次后,看到她眼睛中隐隐流露出畏惧,总想避开自己到一边去,心中不忍,千方百计地逗得她咯咯娇笑地倚在自己的身体上。不知不觉中,为了能让她小鸟依人般倚在自己的怀中,雷振远不自觉地向如月陪起了脸笑,害怕她抹眼泪不理睬自己。
从什么时候起,雷振远要看如月的脸色,他自己都记不清楚。
知府大人严肃地向雷振远发表一番演说,说明要振作夫纲的重要性。
看到雷振远一脸迷茫只顾喝闷酒,知府大人暗骂朽木不可雕,不得不直截了当地说:“你要振作夫纲,以后你要瞪眼时不管她干什么,要一直瞪下去,瞪到她服软为止;你要教训她时不能半途而废给她结结实实的一顿,保证以后你要她向东她不敢偏南,你要说是她不敢吐半个‘不’字。”
雷振远沉默不语,心里觉得这样折腾如月不是一件愉快的事,记得在周家村第一次吓唬如月时,在她脖子、手腕上留下伤痕,让自己在那几天里与如月缠绵时心情大打折扣,后悔莫及。
把夫人折磨得伤痕累累,也不是什么好事。最好能有个办法,既不用动粗,又可以叫如月乖乖地听话。
知府大人不是雷振远肚子里的蛔虫,不明白雷振远这时在想什么,看到雷振远若有所思地喝酒,当成了在虚心聆听教诲,他在这位强悍的小舅子前产生了自豪感,在训服女人方面这位小舅子远不如自己,他不惜将自己训服夫人和两个小妾的心得体会说与雷振远听,话语中带有强烈的自我炫耀色彩。
“我要是感觉到哪个女人不安分守己恃宠生骄,就抛弃在一边去冷落。不过两天,她便会可怜巴巴地示好,哪里还敢作乱。”
“你有三个女人,这办法好使,我才有一个夫人,这办法使不上。”
雷振远坚决摇头否定。就现在来说,如月才得知是被自己抢来的蓄了一肚子的仇恨,今天又让银凤这婊子搅和,雷振远正挖空心思地哄她回心转意与自己重归于好。
把如月抛弃到一边去不理睬?这位夫子没了,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有夫人,即使再弄了一个来,肯定不会像这位花容月貌娇俏可人。
知府大人拍拍雷振远的肩膀用一句话作为此次思想教育的结束语:
“老弟,在外面你是真真正正的老虎,在家中,嘿嘿,是老虎是病猫,得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