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杨夫人真的不会武功?李姨娘说,她一巴掌可以将仇大公子打倒地上。”
凌姑回想刚才观察到的情况,肯定地说:“杨夫人走路脚下轻浮,呼吸之气柔弱无力,不是会武功的人。她不可能一巴掌就把仇大公子打倒地上,那个李姨娘在说谎。”
李姨娘过去在说谎。那她今天的话,又有几分是真实的?
如月不敢肯定。
傍晚,雷振远回来,吃过晚饭后,如月将今天无意中救下李姨娘、杨夫人登门拜访的事,告诉了雷振远。
雷振远平静听如月讲述。当如月将经过讲述完毕,雷振远嘿嘿地笑:“好够热闹来了一个又一个。”
咳,这家伙当别人演戏给他看呢。
如月为今天的事,在苦恼着:“振远,杨夫人和李姨娘说法不一,依你看,谁的话可信?”
雷振远收起笑,严肃地看如月:“月儿,依我看,谁都不值得相信。我们只相信事实。”
“可是,我接触到的事实相矛盾。李姨娘惨遭毒手,是眼见到的事实;杨夫人弱不禁风,根本不会武功。我都糊涂了。”如月叹气,虽然明知道这两人中肯定有人地说谎,可是自己就是看不破。
雷振远提议:“你要知道真相,我今天晚上恰巧有事,把在仇府巡夜的两个护院叫回来,你到时一问就知道了。”
天黑的时候,一个偏僻的小厅里,如月、雷振远端坐在正中,雷磊轩坐在父亲身旁,李、张二位护院站立在身后。
黄护院和廖护院从外面走进来。
如月开门见山地问:“两位护院,今天仇府上的李姨娘在大街上被人追杀,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护院没有多想,回答说:“夫人,事情是这样的:仇老爷的小妾昨天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进杨夫人的房间,****的杨夫人的贵重物品。仇老爷和杨夫人责问,那小妾抵赖,后来那小妾竟私自逃跑了。仇老爷和杨夫人,这才派出人追赶,要追回被盗的物品。”
这么说,是李姨娘在撒谎了。
如月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李姨娘身为一个小妾,要面见杨夫人,都得经过通报才可以见面。杨夫人的房间,李姨娘那么容易就溜进去了?”
“夫人,那个小妾有心要偷东西,自然是瞅准了机会下手的。”廖护院抢过来回答。
如月想想也对,人总有疏忽大意的时候,看来,是李姨娘欺骗了自己。如月很生气,这李姨娘偷走了东西,还编造一套谎言欺骗自己,真是可恶。
雷振远、雷磊轩以及李、张两个护院,对这种说法没有加以诘问,似乎都赞同这种说法。
“我来问你们,”雷振远目光如炬地看两站立在自己眼前的护院“仇老爷在城外买了宅院,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们提起过?”
黄护院、廖护院身体一僵,紧张地看雷振远。
黄护院强作镇定说:“雷老爷,我们不知道仇老爷在城外买有宅院。”
雷振远皱眉,不悦地问:“近期内,仇老爷和杨夫人频频出城,在那新宅院里一住就是三两天。他们常不在城内,你们从不盯梢?”雷振远冷冰冰地看二位护院,等候他们的答复。
站立在雷振远和如月身后的李护院、张护院,看到此情形,悄悄地闪到门旁。
“可是,杨夫人自成亲后,极少出门,更没有在外面过夜的。”黄护院不解地看雷振远,犹豫地:“雷老爷是否看错人了?”
“够了”雷振远咆哮,恶狠狠地瞪黄护院和廖护院。
黄护院和廖护院看到雷振远变了脸色,知道事情不妙,瞟向小厅门口处,李护院和张护院已经守在那里,再回看小厅内,遇到雷振远寒光闪闪的眼睛,两人双脚发抖,跪倒地上。
小厅内气氛霎时紧张。
如月暂时忘却了今天的不快,专注地看雷振远处置这两个护院。如月又一次体会到雷老虎的威慑力,这两个护院绝望地跪下,垂头看地面,根本就不敢反抗,因为他们知道,只要稍作反抗,马上就会身首异处。
雷磊轩坐在椅子上,握紧拳头看事态变化。
雷振远杀气腾腾地盯住黄护院和廖护院:“我不相信,你们两个,会蠢到连杨夫人在不在府上都弄不明白。收我的银子,不为我办事,就是对我不忠。从现在起,你们两个不再是我雷府的人,如果你们日后敢做出对我不利的事,小心你们的脑袋。这是给你们的一点教训。”
两道寒光闪过,黄护院和廖护院的肩膀上插上两把尖刀,血腥在小厅里弥漫。
这血腥味,让如月忍不住捂紧鼻子,这种刺鼻的气味,让如月胃中翻滚,总想要呕吐。
“滚永远不要再踏进我雷府一步。”
在雷振远的怒喝中,黄护院和廖护院惊慌地爬起,向外逃窜。两个人肩膀上,仍插着雷振远的尖刀。
李护院和张护院走到雷振远和如月身旁,两人坐在侧边的椅子上。
张护院摇头:“过去我们只是怀疑,今天晚上才试出,这两人不能用了。”
“这仇洪良,真不简单,能把我们的人,变成他的人。”李护院不解,摇头。
黄护院和廖护院离开,小厅里的血腥味逐渐消失,如月也渐渐恢复了平静。如月问雷振远:“这两个护院已经失去作用,我们需要重新安排人手监视仇洪良的动静。我有一座小四合院,与仇洪良的家仅隔一个四合院,需要使用吗?”
雷振远望如月,眼中怪异的神色一闪而过,他点头:“这样更好。我们可以在那里安插人手,日夜留意仇洪良的动静。”
李护院、张护院开始与雷振远商议,派谁到那个四合院合适。
雷磊轩静静地看父母跟两个护院商议,应付仇洪良的新招,他聆听着,思索着。
半夜,如月在朦胧中醒来,大床外侧空荡荡的,雷振远不知什么时候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