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之下,瞬间把他脱的只剩单溥的亵衣亵裤。
王服一脱,他重呼出一口气,顿觉清凉了许多。跌坐在帅桌上抹去额头的大量热汗,喘气如牛。
曹宗见他坐定了,刻不容缓抱拳问道:“大王,是否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
阿真一愣,开口便答:“没有。”
“没有?”帐内的一干将军觑过来觑过去,是知该做何表情。
“这”曹宗狐疑小声问道:“刚才大王语急”
“是呀,快热死了。”他瘫坐着,抬起手朝自己被热红的脸颊不停挥着。
汗,好大的误会啊。
盈盈走进来时就见他这副无骨头模样,白眼一番朝曹宗下令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狐疑的一干人,茫然里相偕退出偌大的帅帐,大王真是会吓死人了。
盈盈和贝妮进来后,分别坐在六边的椅上,贝妮狐疑问道:“有这么热吗?”
“有非常的热。”他想也不想立即哇哇大叫。
盈盈站起来踱到他旁边跪坐在他旁边说道:“辽皇弟来了。”
“真的?”阿真听闻,立即坐正,兴致勃勃问道:“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
“半个时辰到达,是分两军,辽皇弟率二十万兵马扎营在王蛮前方六十里。忽达都十二万兵马在两位老将军前方五十里左右安营。”
她一说完,阿真哈哈大笑道:“果然被我看的破破的。”
“是呀,据探子查报,辽皇弟一到,破口大骂后就要提兵向王蛮来攻,兵马集结了时,突然又没动静了。”盈盈奇怪说道。
“他当然要跳脚了,王蛮所安的寨原本就是他要安寨的地方,位置被抢,咱们这位辽皇弟能不跳脚吗?”他如是说道。
“是呀,他的性格猛烈。”盈盈如是说道后眯着眼好奇万分“照他的性格来说,他应该攻打王蛮才对,可却在集结兵马后又无动静,太不符合他的个性了。”
阿真听她喃喃的话,眼一眯凝思道:“他军中有一位令他不得不从,又深通谋略的人?”
“难道是耶律洪烈来了?”盈盈兴奋说道。
相比她的兴奋,阿真摇摇头道:“照理说不会,如果辽皇帝来了,白达旦部会有所举动,可是他没有。”
一直沉默的贝妮见他们想不通,缓缓问道:“郎君、盈盈,你们有听过格格喀大草原的繁星,和伊尔库次克草原的明月吗?”
她的这番话令好奇的两人齐向她看去,盈盈是有听过一些,可阿真满头雾水问道:“那是什么?”
贝妮见他没听过,两颗酒窝深陷讲道:“这颗繁星和明月不是什么,而是辽国的一郡一公两位女人。”
讲到女人,阿真顿觉兴奋,欺身上前急不可耐追问:“快说来听听。”
“传说十六年前的一个夜晚从天际滑落一星一月。星落在格格喀草原,月则落在伊尔库次克草原。就在这一星一月滑落之时,上京内响起两声撩亮的啼哭。一位是辽皇弟的女儿叫济敏,一位是辽皇帝的女儿叫环月。”
说到这里阿真和盈盈面面相觑“真的假的啊,这也太神了吧?”
贝妮慎重点头道:“不假,真的从天际落下一星一月,那颗圆星把格格喀草原砸出一个大坑,而落在伊尔库次克草原的月,呈半圆形。这两个深坑直到现在仍然静伫在两地的草原之中。”
“陨石坑?”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两人怎么会相信这种说法。
“陨石坑?”贝妮好奇了,歪着脖子好奇问道:“郎君,什么是陨石坑?”
“从天上掉下来的石头就叫陨石。”他如是说道。
盈盈点头催问:“贝妮你继续讲。”
贝妮耸耸肩双手一摊道:“完了,这就是辽国的传说。”
认真倾真的阿真和盈盈听她说完了,猝不及防跌趴在地,立起来后面面相觑,这个神话故事也太短了吧?
“那这两人和辽皇弟有什么关系?”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嘛。
“有呀。耶律洪猛很冲动,可是他女儿是他的克星。”贝妮如是说道。
阿真眉一挑问道:“你的意思是,极有可能这个格格喀草原的繁星来了?”
贝妮点头道:“肯定是她来了,不然有谁能令耶律洪猛不得不发的弦箭退弓?”说完后贝妮很期望道:“郎君,听说这位与妮儿齐名的繁星很聪明。”
她的话令阿真一愣,愣愣望着贝妮道:“和你齐名?难道也有陨石掉落在吐蕃吗?”
盈盈抿嘴噗哧一笑,望着脸蛋微红的贝妮笑讲:“辽国人民说他们草原有永不坠落的繁星和明月,而我们吐蕃人民则说我们有万年不移的白霞。”
“白霞?”阿真低念指着贝妮好奇道:“她是人民嘴里的白霞?”
“是呀,白霞纯洁无垠,霞白沁人。”盈盈说着指着贝妮那张脸笑道:“你看她是不是很洁白,令人有如沐浴在春天里通的感觉?”
阿真认真盯着贝妮深陷的两个酒窝点头道:“果然心旷神沁。”
贝妮被两人夸的极不好意思,甜美的小脸荡漾着阵阵红晕。
“不只这些,贝妮也是聪明怜利,过目不忘,智慧不输辽国的繁星和明月,所以吐蕃人民便把她比喻成祥照在我们吐蕃草原之上的白霞。”
“原来如此。”他听完点头了解。这就是攀比之心,辽国有繁星和明月,吐蕃肯定不爽了,怎么样也要弄个不输他们的,就算没有贝妮肯定也会有别人的。
阿真了然后,扭过头朝盈盈道:“你就留在这里,用过午饭后我和贝妮到王蛮那边去看看,如没有意外的话,会直接到燕军司那边去。”
“我和你去。”盈盈很直白地脱口而出。
“你呆在这儿我才放心。”为了阻止她抗议,抢先说服道:“就算有好计,没有一位知心的人来运用,那也无济于事。”
“唉”盈盈深叹了口气,忍住要反驳的话语,嘱咐道:“那你一定要小心加小心。”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说后伏下身轻啄她的脸颊“你也要为我保重知道吗?”
“我在这里等你。”她伤感中幽幽回道。
阿真裂开口,爱怜中捏了捏她的挺鼻“不讲这个了,咱们回王帐里吃饭。”
“嗯。”随即起身的盈盈,对战争开始反感了,不只是她。有多少妻子整天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等待着这些远赴远境的将士们归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