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驸马敬您一杯,愿您开怀常在,寿与天齐。”
“驸马有心,驸马有心。”皇上见他如此知礼,是越看越满意,笑吟吟中一饮而尽。
阿葱球喝完一杯后,喜气洋洋再捧起酒杯朝皇后敬道:“驸马愿母后青春常驻,得亨仙年。”
皇后惊讶不已,轻巧里拿起酒杯看着皇上喜道:“皇上,驸马真是百年难得之才呀。”差点被林阿真劈死的佟皇后,对阿葱球是赞赏有加。
再一杯饮尽后,他再捧起酒杯朝冷着脸不吭声坐在一旁的七公主敬道:“我早心仪公主已久,今日夙愿得偿,真是皇恩浩荡,我必真心疼爱公主,与公主携手百年,来生再订盟约。”一席话讲完,殿内一片寂寞。琴玉不吭也不应,冰冷的霜脸蛋依然冷漠。
“玉儿”皇上见她这么不给面子,板起威严的面孔沉声喝道。
琴玉听见这句饱含怒火的话,微微一动,快速拾起杯子,把酒一饮而尽后酒杯一搁,又是不吭不动。
顿时阿葱球额头滑下大颗汗水,这位迷恋战神的七公主,还真是有脾气呀。先投井,后摔脸,有种,他喜欢,不过不是爱。他爱的是温温顺顺,叫干嘛就干嘛的风骚娘门。
“公主真是豪迈。”他的脸皮很厚,摔脸就摔脸,反正又不少一块肉。
皇上见阿葱球如此大度,笑的更开心了,他的眼光果然不错,真是个好佳婿呀。
宫廷宴席结束后,夜也沉了。
阿葱球返身出城朝他的营帐步了过去。此次前来当使者只带五百多人来,扎营在城外,那个大老粗阿不打很爱跟路,假扮兵士跟着他一起溜到大周皇都来了。想到这里阿葱球挑眉暗笑,耶律栋现在肯定大跳脚,铁木努铁定磨利了刀,准备等他回去一刀宰了他。
晃了晃脑袋后,除了巡营的兵士外营中一片寂静,钻进营帐内时,他高翘的嘴角瞬间垮台了。
只见阿不打穿着士兵服坐在帐内与战神正喝酒着。两人聊的是万分投机。
见状他摇了摇脑袋笑道:“阿不打,他现在可是囚犯,你公然与囚犯喝酒,是不是想死?”
正和阿真喝着酒的阿不打见他来了,哼道:“怎样?咱们伟大的驸马爷是不是要砍了我啊。”
“假的,假的。什么驸马,这个公主是战神的。”想到这名七公主的脾气,他的胃就紧缩。
阿真听他这话,浓眉一挑,打趣道:“你既然不想要还要去提亲?”
“这不都是为了安抚大周笨蛋的心嘛。”阿葱球与他们席地而坐,抄过酒杯润了一口,还是他们的酒好喝,够劲、够味。
阿真听他说大周笨蛋,不由的也暗然失笑,笨蛋何其多,大周有一群。见鬼的老爷子真的把他送给辽国了。虽然早就想到了,可是真的到来时不免也让他大吃一惊,为了他的大周还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呀,人品有问题了。
“战神怎么样,被人背后桶刀的滋味不好受吧。”阿葱球笑着朝他打趣道,要是他们辽国,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
“叫我阿真吧。什么战不战神的,别扭的紧。”他说道后摇头叹道:“我为他们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没想到。”讲到这里深叹了口气,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真他妈的见鬼了。”
“阿真,不然你来我们辽国吧,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阿葱球刚说完,脑门立即遭阿不打一敲“我说你阿葱球是不是没带脑啊,他已是吐蕃大王了,除非圣上答应让位给他,不然怎么可能来我们辽国。”到这里大掌又往阿葱球脑门再拍“笨的和猪一样。”
连续被拍了两脑门的阿葱球,额头滑下三条黑线被阿不打讲的是哑口无言,这个大老粗竟然敢鄙视智勇双全的他。怎么?天地调反了吗?
阿真见阿葱球被阿不打拍的是哑口无言,挑起嘴角笑问:“听阿不打说,你们的繁星看上柳晚扬了?”
阿葱球听他这一问,立即坐正,歪着脖子怎么也想不通道:“郡主竟然会去喜欢一个冰块,真是太令人匪疑所思了。”
阿真不赞同了“这叫爱到了比惨死更严重。”晚扬怎么了,怎么说也是仪表堂堂啊,只是无趣了些而已。
阿不打和阿葱球听他说爱到了比惨死更严重,很给力的齐点头道:“没错,郡主为了这个冰块,和洪猛、圣上,还有大皇母都闹翻了。”
“哇,这颗繁星这么猛啊?”阿真咋舌。
“别看郡主平时大大咧咧的,可韧起来,谁都拿她没办法。”阿葱球小时候就吃过她的亏,到现在仍心有疑悸。
阿不打很不可思议中忧着个脸,无法相信喃道:“怎么郡主就看上这冰块呢?”想他刚擒了这个冰块时,这冰块嚣张的很,不跪不吭不看不说。他命人押下去,等处理完要去审他时,突然郡主的快马立即来了,说立即把他送到京里,不准委屈他,不准虐待他,不准强迫他,不准,一大堆的不准,搞的这个冰块比他这个元帅还要拽。气的他是差点把*给捶破了。
阿真见他们讲到柳晚扬全都措败模样,不胜酒力中摇晃站起来道:“你们喝吧,我去睡了。”
“你千万别乱走。”阿葱球小心交待着,被大周人看到他逍遥地四处游荡,不只他命有危险,连他们都别回去了。
“知道了,我的命比你们重要的多了。”调侃里,他摆了摆手,挥帘走了出去。
阿不打和阿葱球听他这一句调侃,面面相觑后,耸耸肩继续喝酒。这个吐蕃的大王他们喜欢。
繁星的夜亮的很,城外的郊野凉风沁人。阿真坐在石头上,望着来往巡查的兵士,心中有些失落,又觉的可笑。
背后桶刀子?想到阿葱球的话,他嘲笑中摇了摇头。原以为老爷子应该对他还有一些情意,可没想到却这么无情。
想他在边境之时还担心他的身体,真是见鬼了。为了承诺还真的返回大周了。如果他狠心一点的话,在边境弄点事情出来,然后暗调婉儿离城,雪霜也不至于受重受,他也不至于深受这牢狱之灾。
什么信义,什么忠诚,什么君子,那全都是骗人的。
他做错了,他该好好的反省反省,一招错满盘皆输啊。
想到这里不由的深叹了一口气,酒被凉风吹醒了些许,站起身朝自己的营帐内走去,该死的大周——他妈的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