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几人各自深思的时候,刘辩已经来到了董太后的仪仗前,刘辩侧眼看了眼神情阴冷的宋典,淡淡的轻笑一声。恭敬的对着仪仗中那巨大的凤撵施了一礼。沉声的说道。
“孙儿刘辩,参见皇祖母。愿皇祖母福寿安康!”
刘辩说罢,就含笑向宋典看去,神情玩味至极。
宋典见刘辩向自己看来,不由的愣了一愣,稍作沉思之后,面容一冷,很是不愿的低头,懒散的对着刘辩施礼道:“杂家宋典,给殿下请安了!”
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宋典的行为还算很是满意,要知道,不管现在十常侍权势如何滔天,但归根到底,他们还是皇室的奴才。所以,不管他们如何的不愿意,在见到刘辩以后,也要先给刘辩施礼,如果不然的话,那么刘辩蛮可以治他们一个违禁之罪。
而从宋典的行动来看,刘辩也已经知道,这次董太后与宋典虽然阵势浩大,但也并没有要置他与死地的心机,最多,也就是借助灵帝的圣旨,好好的教训他一顿,让其躺在床上数月罢了。
看清楚了这些,刘辩悬起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内心之中暗自冷笑。如果今日让这董太后与宋典等人得逞,怕是以后就再难够压的住他们了。
“宋公公请起,你是匡扶大汉的功臣,不必如此多礼的!”刘辩淡然的一笑,虽然说的客气,但话语之中那丝冷漠,却很容易就让人听出来。
“殿下客气了,杂家可不敢承受如此美赞!”宋典冷哼一声,不过那丝愤怒却也因为刘辩这不是恭维的恭维而稍有缓解。
刘辩看了眼宋典,并没有去回话,而是向着凤撵看去,只见在刘辩与宋典交谈的时候,董太后那苍老的身影已经缓缓的在凤撵之中走了出来。
董太后神态端庄,无时不刻的散发着一股庞大的压力,只见其神态阴冷的扫了眼躬身侍立的刘辩,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亲切的说道:“孙儿请起吧,都是皇祖母的子孙,你也不用如此的多礼的!”
眼见董太后谨慎,刘辩暗自皱了皱眉头,想来,董太后是在上次,见识了刘辩的胆识之后,已经对刘辩充满了忌惮,现在的董太后,再也不会如以前一般轻易的对刘辩表现出不满,所对刘辩使用的毒计,也越发的隐晦了起来。
不过如此的董太后也就更加的恐怖,让刘辩越加的担心起来,如果以后董太后再要暗含与他,那么也将更加的隐秘,越加的防不胜防了。
“皇祖母说的哪里话,孙儿是晚辈,给皇祖母请安是应该的!”刘辩挂着淡笑,耐心的和董太后周旋着:“不知道皇祖母今日来这里所谓何事呢?”
董太后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刘辩居然会如此的直接,虽然这样打乱了董太后的谋划,但董太后到底是长久泡在阴谋之中的人物,只是短暂的一失神,就饶有兴趣的向刘辩问道:“也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皇祖母听说皇孙受到你父皇的责罚,很是担心,所以就过来看一下。可前往别让人给打坏了!”
董太后说罢,就侧眼向刘辉看去,神色瞬间从那平淡温柔转变成一脸的冷冽。
“刘宗正,不知道皇孙的刑法是否责罚反成了?”
董太后说罢,眼中已经冒出道道的冷芒,紧紧的盯着刘辉。
刘辉无奈的苦笑一声,神色为难的看了眼刘辩,内心暗暗的咒骂:“这都是什么事情啊,你们祖孙两个勾心斗角,偌大的皇宫哪里不行,偏偏要跑到我这里来!这不是甘坐家中,灾祸自降嘛!”
“回太后,还并没有施行责罚!”刘辉用手擦拭去额头的冷汗,神色犹豫了少许,愧疚的看了眼刘辩,随即恭敬的对董太后说道。
“大胆!皇上搬下圣旨已经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还没有执行,难道是想造反不成?”宋典冷笑着看了眼刘辩,随即快步向前走了几步,手捏兰花,用那公鸭子打锣一般的嗓音,毫不客气的指责其刘辉来。
刘辩看着宋典那放肆的样子,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在这一刻,他才亲自见识了十常侍在整个帝国内的滔天权势。不说刘辉身为高祖子孙,官职要比宋典高上许多,单单在这里,有着董太后与刘辩两个皇室直系存在,他们两人还没有说什么呢,宋典居然就敢越过两人,肆无忌惮的训斥起刘辉来。
“宋公公!父皇给我下的圣旨是触犯家长,责罚鞭笞二十,也就是说,这是我们高祖子孙的家事,以公公中常侍的身份,好像不应该掺和进这件事情之中来吧,而且,这里还有皇祖母在呢,她老人家身为国母,凤仪天下。皇祖母还并没有说什么呢,以宋公公的身份,你认为你训斥刘皇叔合适吗?”刘辩冷冷的闷哼一声,话虽然是在说着宋典,但那双秀丽的眼眸却一时不停的盯着董太后。
宋典听了刘辩的话,神色一楞,难以置信的看向刘辩,以他十常侍的身份与权势,即使灵帝见了,也向来礼待有加,不曾有过一次冷声冷语,普通的王公贵族、朝廷百官见了他们,更是恭敬异常,何时受过如此冷声训斥呢?
不过宋典在醒悟过来之后,还是并没有去反击刘辩,毕竟刘辩无论受宠与否,都是有着皇子的身份,虽然以十常侍的权势,弄死一两个皇子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但那也不能明面的反驳谋害与皇子,那样即使以十常侍的权势,也必然会引起灵帝的不满,百官的弹劾、而且,最重要的是,刘辩的身后,还有着势力庞大的何氏一族。何氏一族在皇宫内有何皇后坐镇,而在外,有着朝廷内廷的掌控者大将军何进策应,经过数年的发展,已经发展到了完全能够和十常侍对决的实力。所以,其实在宋典的内心,还是对刘辩有着少许的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