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
在靠西南的一所独立别墅的地下室里,和外面宜人的京色不同,却是一个烟雾缭绕,阴森吓人。
段燕山脸色希奇地坐在地下室的角落里,背后站着唐争和宋铁雄。
而在地下室的正中,却摆着一个硕大的香案,香案上放着草人、鲜血、钢针、葫芦等法事。
一个穿着古怪巫袍的枯瘦老者,手中挥动着一只长剑,上面淋满了鲜血,正一边疯狂跳动,一边叽哩咕噜地念着什么。
而随着他的念动,香案上的草人就开始猛烈地晃动起来,仿佛有生命一般。
草人的头上,却贴着两条纸条,一条写着‘秦楚’二字,一张却写着生辰八字,上面都淋了鲜血,以钢针钉在草人头上。
明显的,今晚暗算秦楚的,就是这几位‘仁兄’无疑。
而之所以搞得如此隐密,明显的,是怕泄露踪迹。
段燕山等了许久,却还是没有等到什么好消息,不禁有些不耐烦,低声问唐争道:“老唐,这老家伙装神弄鬼的,到底行不行啊?要是再出篓子,露了风声,陈家那老爷子可不会放过我。”
“放心吧,罗长老是巫教的首席长老,‘千里追魂’更是神奇无比,那姓秦的小子今晚死定了,而且不会留一点痕迹。”唐争低声道,眼睛里闪过三分狠毒之色。
此人虽然出身军旅,但行事跟唐门中人一样,只问目的,不择手段,否则也不会投靠段家一伙。
那巫教的罗长老又跳了一会,头上已是满头大汗,忽然停下手,一脸疲惫地喝道:“水来。”
旁边一个小童连忙上前,递来一个水壶,老家伙喝了两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疲惫之色稍减。
段燕山心急难耐,忙起身相问:“罗长老,法事如何了?”
老家伙脸一红:“段公子,倒是奇了。老夫祭起‘千里追魂’许久,却无终无法拘动姓秦的小子魂魄,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会这样?”段燕山顿时一脸的失望和担心。
“是啊,罗长老,”唐争也一脸的迷惑:“不是说‘千里夺魂’从不失手的吗?”
“我估计,要么是这秦楚的生辰八字不对,要么是此人有什么强力法宝护体。”这罗长老一脸的不愤:“不过,段公子也别着急,且容老夫再试一试。罗林乃老夫侄儿,说什么也得为他报仇。”
老家伙抖擞下精神,就待再行做法。
忽然“砰——”一声巨响炸开,有人一脚踹开了地下室的房门。
怎么回事?段燕山等人大吃一惊,急忙扭头观看。
便见门口站着三个面色冷酷的年轻人,一脸怒容,一身杀气。
段燕山大怒:“你们是什么人?敢闯这里,想找死啊。”
“哼,果然是这里。”阿郎的目光忽然定在香案上,脸色一寒,森然道:“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你们是什么人?”唐争上前护住段燕山,冷冷地道:“所为何来?”
“动手!”阿郎鸟也不鸟他,厉喝一声。
“是。”阿杰、阿生身形一动,似猎豹般飞扑上前。
见事不谐,唐争、宋铁雄一起抢上,就来战阿杰、阿生。
双方甫一交手,阿杰、阿生全身忽然金光暴射,似万剑齐发。
唐争、宋铁雄顿时惨叫一声,身体瞬间被金光射得如同筛子一般,血肉横飞中,毙命当场。
段燕山和姓罗的老家伙顿时傻了眼:怎么可能,竟是毫无还手之力!
阿郎此时身形一动,像鬼魅般欺近这罗长老。
老家伙大惊,手中长剑一挥,带起一股惨惨黑雾,就来斩阿郎。
那小童也知不妙,弹手射出一颗红珠,滴溜溜作响,也来砸阿郎小腹。
阿郎冷笑一声,右掌斜劈而出,霎那间金光如电,万千道狂舞。
金光势若披糜,所过之处,红珠爆裂,黑雾消融,长剑寸寸粉碎。
在老家伙一脸难以置夷的面容中,金光潮涌而来,将其和小童瞬间炸得粉身碎骨,血肉横飞。
难以想像,阿郎、阿杰、阿生三人,竟然都是异能者,而且实力恐怖若斯!
那段燕山如何看过这等血腥的场面,吓得魂不附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爸是南疆军区副参谋长。你们杀了我,也逃不了一死。”
阿郎三人吃了一惊,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有了主意。
“啪——”阿杰上前两步,一巴掌打得这段燕山滴溜溜转了七百二十度,眼前金星乱冒,口洽鲜血,甚至连槽牙都松动了几颗。
“你、你们——”段燕山以为要杀他,吓得全身发抖、几要尿尿齐流。
“南疆军区副参谋长,算个屁!”阿杰冷冷地道:“回去告诉你父亲,以后你们段家再敢打秦楚的主意,我们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这是我们的名片,他知道我们是谁。”
“走。”阿郎轻吐一个字,室内人影一闪,三个人已是踪迹不见。
段燕山惊魂初定地看了看手中的名片,只有三个血色的大字:“轩——辕——卫!?”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传说中恐怖而神圣的存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恐惧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