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隋开国以来的重大惨败!既然吃了败仗,自然得有罪羊,因为皇帝是不可能犯错地,错地只能是大臣们!
宇文述极会做人,他是三军统帅,不用杨广怪罪。便主动跳出来承担战败地罪过,把一切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现已被锁拿关押!
杨广和宇文述是儿女亲家,他早就有心释放宇文述。只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借口罢了!
杨广嗯了一声,道:“宇文述有误国大罪。可其孙亦有护国大功,功过相抵,朕便不处罚宇文述了,但宇文牧州的大功也不必赏了!”他实在不想赏李勒什么。
苏威又问道:“那其他人呢?”
杨广道:“于仲文抄家,削职为民,刘士龙处死,就这样吧!”喘了口气,又道:“叫陈王来见朕。”
苏威道:“臣遵旨,这就去让冠军侯随陈王来见皇上!”
杨广砰地一拍床头,喝道:“朕何时说过要见冠军侯了?不见,除陈王之外,朕谁也不见!出去,都滚!”
一众大臣连忙退了出去,都擦了把冷汗,心想:“皇上的脾气越发暴躁了!”
苏威出来见到李勒,道:“皇上身体不适,暂时不能见你,你先去看看你爷爷吧!”他一直喜欢李勒,说话便婉转些,没说杨广讨厌他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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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说,李勒却是心中明白,谢过苏威,去牢里看宇文述!苏威则让太监抱着杨进去,没让刘呈光跟着。
杨进殿之后,与杨广祖孙相见,自有一番体己话要说。小孩子不懂事,不会看爷爷的脸色,竟把李勒如何平叛的事说了一遍,听得杨广更是不快!
临末了,杨拿出了杨昭临死前给他的三道遗书,本来最后一道是不该给杨广看的,可他不懂事,忘了父亲的嘱咐,还是给杨广看了。
看罢之后,杨广闭上眼睛,想了好久,这才问道:“这三道诏书,可有别人知道?”
杨指着最后那份诏书,道:“这份不知!”
那就是说前两道已经明发了,杨广心想:“也许宇文牧州并无反心,如我坚持不赏,怕是会引起其他人地不满,连保卫京城这样的大功都不赏,那以后谁还想着立功呢?可我又实在是讨厌他!”
拍了拍杨,嘱咐道:“好孩子,最后这份诏书的事,不要和别人说,明白吗?”
杨点了点头,实不知为什么皇爷爷和父王都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份诏书,它很重要吗?
叫人抱走杨,杨广又命人传李勒来见,太监忙出去传旨。李勒此时已经离去,只是还没到大牢,见有太监来传,急忙又跑了回来。
走进大殿,李勒给杨广行礼。杨广看了他一眼,不想多说什么废话,道:“你的功劳朕已知晓,本来与你爷爷的罪相抵,不应赏了。但太子临走之前,曾有遗诏,对你进行封赏,如朕不许,那会让太子失信,他已然离朕远去,朕又怎能陷他失信!”
李勒忙磕头道:“太子对臣恩重如山,即使没有封赏,臣也没有半句怨言!”
“朕打算明年再征高句丽”
“臣愿为先锋官,唯有战死沙场,才能报皇上和太子对臣恩情之万一!”李勒知道自己不招杨广的待见,明年再次东征,十有**得让自己打头阵送死,与其等着别人说,不如自己干脆点,也不失第一武将之名!
杨广哼了一声,心想:“此次东征,是朕一时轻敌,本来该胜的,明年再征,难道还会犯同样的错误吗,你想当先锋官,做梦去吧!”
他道:“东征耗费了国家大量财力,银库又被叛军烧了,现在国家缺少军费,处处都需要钱啊!”李勒赶紧又道:“臣稍有家资,愿献出一千两白银,以充军费!”
杨广笑了笑,摇头道:“还是爱卿开条财路给朕吧,否则光靠捐献,杯水车薪,又能解决得了什么问题!”
咳嗽了几声,又道:“汉时丝路繁荣,给国家带来大笔地赋税,可惜自晋而后,乱世甚久,丝路早已不恢往日的风光,而我大隋在玉门关外仅控城三座,汉时西域长史府的辖地尽失,你如能重新打通丝路,为国家增加赋税,朕裂土给你,又有何妨?”
李勒低着头,咧了咧嘴,心说:“好么,上回把我发配到铜闸城,那就够远的了,这回又发配到玉门关外,这不更远了嘛!”
无可奈何,总不能扑上去把杨广掐死,只好又磕头道:“臣定会为皇上打通丝路!”
杨广看着李勒地目光中,充满了寒意,把手一招,叫过侍立的太监,道:“拟旨。冠军侯击溃流寇有功,但与许国公之罪相抵,不再晋爵。然平叛之功需得封赏,朕决意裂土,玉门关外三千里江山,一并封与冠军侯,另领安西大都督衔,阶与卫府大将军同。如日后向西扩土,所得之地,仍由冠军侯统辖!”
李勒再拜,口中高呼谢恩。
丝绸之路自汉代后便逐渐没落,晋后中原战乱,国家分裂,西域领土尽失,到了隋朝时,玉门关外仅剩敦煌、善郡、末且三城。隋文帝想收复西域,派出了无数骁兵悍将,可只见去,却不见回!
到了杨广这一代,虽然仍对西域用兵,但效果甚微,不但西域没有收回来,善和且末两城却反落到了突厥地手里,敦煌也常年被袭扰,成了孤城一座。所以他说把玉门关外的江山封给李勒,其实就等于只封了敦煌一城。
李勒倒是挺高兴,对于西域的印象,他以为隋朝和唐朝一样呢,大得不得了!唐朝的西域可大了,领土一直延伸到阿富汗,阿富汗的首都喀布尔,就是大唐的条支都督府!
然而现在是隋朝,玉门关外的三千里江山,也只是个虚数而已!这块封地,有可能只有三百里那么狭小,但也有可能是三万里那么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