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刷地将腰间横刀抽出半
道:“有他地好看!”
那通译倒也尽忠职守,不但把话翻译出来。还学着刘弘基模样,把腰刀抽出半截,动作滑稽,引得女奴们破涕为笑。
刘弘基道:“打倒了阿史那吉吉这个恶贯满盈的王八蛋,分他的财物,乃是理所当然之事,现在安西大都督有令,汉人百姓每人可分得田地二十亩,无论男女。这里田地有的是,不怕不够分。就算不够分,大家可以多开垦嘛,开出来的也算是你地,我安西都督府三年之内不征农税。如果不愿种地,做什么行当都行,只要注册在案,也是三年不征税!”
汉人百姓们大喜过望,又是人人欢呼,他们当中只有少部份是农民。多数以手工业和从商为主。只是做了奴隶之后。都去放羊了,现在又可以重操旧业。自是人人高兴。
突厥奴隶见汉人百姓们这么高兴,心里也忍不住兴奋,猜着自己能得到什么。
刘弘基又道:“至于其他各族百姓,愿意种地的,也是如此办理,如愿牧羊的,每人四只母羊,一只公羊。剩下没被分走的牛羊,都督府雇用你们放牧,报酬就是管足吃喝!”
突厥奴隶们沉默了片刻,忽地发出欢呼,他们可以有私产了,这是以前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就是不知那个大都督会不会承兑诺言。
通译翻译完之后,刘弘基拿出一张羊皮纸,郑重其事地打开,道:“安西大都督现有征兵令在此!因为都督府还各位自由在先,所以此次征兵,以自愿为主!”
那通译侧过脸看了一眼羊皮纸,见上面什么也没写,忍不住一咧嘴,不敢说别的,只能刘弘基说什么,他翻译什么。
刘弘基对着空无一字的羊皮纸念道:“招兵分为两种,一种是守城兵,只招汉人,守卫善城,由都督府发给饷银。另一种是野战骑兵,招突厥及其他族百姓,无饷银,按战功受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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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了看百姓,见突厥人反应不是很热烈,他又道:“与敌交战时,杀敌一人,可获汉姓,杀敌两人可获汉名,杀敌三人可由上司代为取得表字,并登计入册,从此成为我大隋有户籍的百姓!”
其实这三条全是空头支票,安西军什么本钱也没出,反倒如果突厥奴隶立了战功,有了汉人姓名,就甭想回头了,其他部落的突厥人非把他们当仇人看不可,他们也只能跟着安西军走到底了,只要上了船,就别想下来。
刘弘基接着道:“杀敌第四人,抢得敌人地牛羊,可从中分得羊五十只!”价码嗖的就涨了上去,其实这就是变相在鼓励奴隶,一定要杀够四个人啊!
事实上这还是一个空头支票,因杀了四个敌人之后,他没说从都督府领羊,而是要从敌人那里抢,这就是等于鼓励抢劫了!
“杀敌第五人,可得羊一百五十只!”价码翻到三倍“杀敌第六人,可得羊五百只!”这次翻得更多。
刘弘基放下羊皮纸,道:“杀敌满六人,便可提升为伍长,从此有饷银,此后升赏与安西军本部人马相同!大家想想,只要杀六个敌人,就可以得到成群地羊,在你的羊圈里咩咩地叫个不停,还会生小羊,几年下来,你们得富成啥样?这还不算,还能有饷银拿,这钱是白得的呀,天底下上哪找这好事去?”
一个突厥老汉掰着手指算了半天,道:“那要是杀不够六个敌人,只杀到第三个,那不等于什么也得不到了?”
“阿爸,不是能得到大隋户籍呢吗,这么一来,就算是脸上有烙印,只要有了户籍,也没有人再能把咱们当奴隶看了,只要都督府一直在咱们善就成了!”他儿子道。
老汉点头道:“说得也是,就算以后都督府不在这里了,咱们跟着大都督走,估计他也不会不要咱们吧?”
他儿子叹气道:“希望都督府能天长地久地存在吧!”
刘弘基又说了其它几条,基本上就是鼓励多杀敌人,就能多得奖赏什么的!临末了,他最后道:“大都督有令,我敦煌、善、且末三城,永远不充许有奴隶出现,凡踏上我三城管辖范围之奴隶,从踏上土地那一刻起,自动获得自由之身,此令从即日起生效,永不更改,与安西都督府同休,请各位乡亲父老,互相转告!”
他随即命令安西兵把阿史那吉吉推入人群,叫道:“将阿史那扒皮交与各位乡亲处置,有冤地报冤,有仇的报仇啊!”阿史那吉吉一被推入人群,立时被愤怒的百姓包围,不管哪族的人,都扑上来扯咬,有的人硬从他身上咬下块肉来,呸呸吐上几口,扔在地上乱踩,有的人则抓着肉叫道:“狗呢,狗呢?”
百姓乱了好一阵子,竟把阿史那吉吉给活撕了!他们手上染了血,既痛快,又怕日后其他部落地人替阿史那吉吉报仇,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无比踊跃地报名参军,其中以突厥奴隶报得最欢,几乎是个男人就来报名,不少女奴竟也要报名,自称开得硬弓,抢得动弯刀!
招兵顺利之极,远超预期,除去老弱妇孺,几乎所有地突厥奴隶都来报名,刘弘基以必须留人放牧为名,挑捡之后,只留下一千突厥人。汉人部队也招足了两千多人,挑最强壮地补充进安西军,其余人只负责保卫善,因留下的部队无需离土作战,所以只要是强壮也就行了,倒无需完全脱产,算得上是半民半兵。
李勒望着下面新招地士兵,心想:“估计且末也能招到这么多吧,如能再弄到一千这样的士兵,凑足五千,让他们做职业军人,收复且末之后,也许我就可以向外扩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