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了,做回狼吧,这是阿史那家族地骄傲!”
父子俩一齐看向帐中挂着的黑狼旗,那是他们部落的旗帜。
李勒又检查了一遍城防。他猜想那个可汗有可能死了,突厥兵会疯狂报复。且末是守不住的,只希望能在临死前狠狠地咬突厥兵一口,多拉几个垫背的。慢慢走下城墙,见长孙无垢在墙下的一块空地上架柴堆。也不知小姑娘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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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过去,他笑道:“你在干嘛,为什么不去休息?”
“我在堆柴火,你不见么?”长孙无垢看了他一眼,拎起个大罐子,往上面浇火油。
李勒道:“堆柴火做什么?你想要烧什么?”
“烧你!”长孙无垢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她道:“如果你战死了。我就把你的尸体放在柴火上烧掉。免得敌人糟践你的尸体!”
“哦,这样啊!那你呢。你放火烧我地尸体,就没时间逃了!”李勒也很正经地道。
长孙无垢歪着头看他:“你猜我能不能逃得掉?”
李勒拉着她的手道:“不管能不能逃得掉,都要尽全力逃才是,回中原去找你哥哥,好好过日子!”
长孙无垢猛地甩开他地手,扭过头道:“管好你自己吧!”
李勒嘿嘿干笑几声,道:“去睡会儿吧,我看你也累了。”见少女不再理他,只好悻悻然地离开。
少女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低低地道:“你看不出这个火堆是两人份的吗?”望向李勒的背影,忽然叫道:“喂,李勒!”
李勒回头道:“什么事?”
“知不知道,你有时候象个白痴一样!”少女气道。
李勒笑道:“不会吧,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摇着头走开。心中叹气:“我只是不希望你跳进去呀,傻姑娘!”
城头上一名士兵跑了下来,道:“大都督,城外有个突厥人说要见你!”
“什么,突厥人?不是突厥兵?”李勒皱起眉头,快步上城。
士兵跟在他身后,道:“没穿军服,脸涂得漆黑,就象咱们化妆地那种样子,但绝对不是咱们自己人!”
李勒趴在城垛向下望去,只见一人鬼鬼樂樂地躲在阴影里,不住回头向后面的突厥军营望,好象深怕被人发现。他低声叫道:“你是谁,跑这儿来干什么?”
突厥人抬起头,道:“我叫哈坎,是乞必失大王的儿子,我父亲有话要我带给你。这是凭证!”他取出一枚银印,冲李勒晃了晃,扔上城来。
李勒接过一看,银印上刻着突厥字,不认得是什么意思,但估计不会是假的,这枚印并非新铸出来的。对安西兵道:“顺下个筐,拉他上来。”
哈坎被拉上了城头,刚从筐里出来,七八把弯刀便一起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安西兵冲上来,把他彻底地搜了一遍,连靴子都不放过,确定没有武器,这才让他靠近李勒。
哈坎来到李勒地身前,抚胸行礼,道:“这位可就是尊贵地宇文侯爷?”
“你冒险进城,不会不知道我是谁吧!”李勒冲杜如晦打了个眼色。
杜如晦当即上前一步,问道:“你真是一个王子?你偷偷摸摸地进城,是背着你们可汗来的吧,他还没死?”
哈坎沉吟了一下,这个汉人能马上得出射匮没死地结论,想必不好唬弄,我还是实话实说吧!他点头:“是的,射匮还没有死。各部首领们都在商讨明天由谁第一个攻城,我的父亲却不同意,他在说服射匮,让他撤兵回三弥山去,我是来给你们报信儿的!”
安西将领一起看向李勒,李勒心想:“可汗没死,更应该大举攻城才对,怎么可能听你父亲的话撤兵呢?啊,明白了,没死却不代表快死,这肯定是那个可汗昏迷,无法指定继承人,各部首领抢着要当可汗,起了内哄!什么说服可汗撤兵,这是先知道结果,然后提前向我卖好来了!
他道:“有些事,在你们突厥可能挺高深的,可在我们中原却一点都不希奇。所以”他笑了笑,指着杜如晦:“你有什么话,和他说就行了。我累了,要去休息一会儿!”说罢,下了城墙,去找长孙无垢,告诉她不用准备柴堆了。
哈坎大吃一惊,心想:“怎么这个冠军侯如此难说话,竟然都不理我,父亲教我的话,我还没说呢!”
杜如晦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了,安西兵将们是按最坏打算做的准备,可没想到事情却往好的方面发展,突厥人内哄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杜如晦笑了笑道:“回去告诉你父亲,就说不需要他说服可汗,用不着撤兵,我们的援军已在路上,不怕可汗攻城,叫他尽管来攻就是。你回去吧!”
哈坎张大了嘴,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人说的话,茫然地向周围的将领们看去,只见将领们的脸上都有笑意,似乎已经看穿了自己的意图!他可不知眼前都是这个时代顶尖的人物,就算突厥不起内哄,也照样被他们灭了!他和他的父亲在草原可以算得上人物,但和这些人比起来,整整差了一个档次!
在绝对实力面前,安西兵将谁也无法,加之不明敌人情况,所以无可奈何,只好等着光荣就义,可哈坎一偷偷入城,他们立马儿就猜出前因后果了!哈坎和克普比智力那是稳赢,几句话就能试出来到底是不是真的突厥兵,可要是和杜如晦苏定方他们比智力,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杜如晦笑着拉过哈坎,道:“说实话吧,是不是你们没法确定谁当可汗啊?而你的父亲又是想当可汗的人之一?不要不好意思,咱们好好谈谈,互惠互利嘛,大家合作合作,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谁用不着谁呀,你说是不?”
刘弘基在旁一本正经地道:“我看这位哈兄很有当可汗的潜质,我坚决拥护你当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