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那思摩搓了搓李世民的脸,问道:“你怎么样,还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李世民被冻得几乎就快死掉,他不似阿史那思摩这般健壮,在雪里藏了这么久,全身血脉不通,已然不能动弹了!他连头都没法摇上一摇,更别说回答阿史那思摩的问话了!
阿史那思摩有心将李世民丢下,可又想此人在自己落难时出手相助,如将他丢下,怕自己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用手捏了捏李世民身上的肌肉,心中有了主意,走进树林,挑了一根两指粗的木棍出来,将李世民平放在雪地里,抡动木棍向他抽打!
李世民心中大骇,不明白阿史那思摩为什么会突然打自己,难道说他忘恩负义,要加害自己?可是要想让自己死,他根本也不用这么麻烦啊,只需将自己丢在这里,用不了多一会儿,自己也就冻死了!
阿史那思摩并不抽打李世民的筋骨要害之处,用力也不如何狠,打了片刻,李世民就觉身上热乎起来,而且感觉到了疼,刚刚没有抽打他时,他早就没感觉了,都冻得不知道疼了,疼到最深处,是麻木,没有知觉的麻木!
木棍接连抽打他的前胸,李世民就感胸中一口气慢慢涌上,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吐出一口瘀血,连连咳嗽!
阿史那思摩扔掉木棍,扶起李世民,笑道:“李兄弟,好了,你没事了!不过现在你是感觉不到有多痛的,等明天你就知道到底是怎么个疼法了!”说罢呵呵笑了起来!
他生长在草原,每年都有牲畜被大雪冻得半死,要想让快冻僵的牛羊活转过来,最好的办法不是用火烤。那反而会让寒毒入心,就算当时救过来了,也活不了几天,只能用鞭子抽,让牛羊血脉重新畅通,自行站起身来,这样才不会有后遗症,天气一转暖。牛羊又会活蹦乱跳的了!
李世民已经明白阿史那思摩是在救自己,他用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道:“多。多谢阿史那大,大哥”
阿史那思摩笑道:“有啥好谢的,你们汉人礼数就是多!对了,我们突厥人不象你们汉人那样。喜欢叫人地姓。我们都是叫名的,我比你年纪大得多。你叫我声思摩大哥就成了,我叫你世民兄弟!”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李世民背起。拔腿向林中走去!
进了树林,阿史那思摩却不着急逃走。找了些大树杈,又将衣襟扯成细条,做了个简单的雪橇,将李世民放在雪橇上,他拉着雪橇,两人一起逃命!
阿史那思摩身壮力不亏,虽然风大雪大,路道难行,可他依然拉着李世民走了五六里地,出了大树林,转而向南,继续逃命!
此时天光已然大亮,风住雪止,太阳升上半空,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的光芒极是刺眼!阿史那思摩回头道:“世民兄弟,你把眼睛闭上,千万不要盯着雪看,雪地里的光线,会刺伤你眼睛的!”
他让李世民闭眼,可他自己却是没法闭的,将头发解开,披散在脸前,用以遮挡阳光!又拉着雪橇走了片刻,又累又饿,实在走不动了,一跤坐倒在雪地里,笑道:“算了,实在走不动了,就这么等着冻死吧!”
李世民从雪橇上挣扎着爬起,道:“思摩大哥,你别管我了,自己逃命吧!”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会丢下你一个人逃走!”阿史那思摩静静地躺在雪地里,想着心事!
他地部落突然遭到安西兵的袭击,已然被冲垮,部众死的死,逃得逃,只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个,以后地日子不知该怎么过,突厥人对于落了难的部落王,向来没有同情心,草原虽大,可自己能去的地方少之又少,能投靠的人也没有几个,就算人家肯收留他,他又如何有面目寄人篱下,看着别人地脸色过日子!
李世民却不知他地心事,又道:“思摩大哥,我恢复得差不多了,你不用再拉着我了,咱们一起走吧!”
阿史那思摩“嘘”的一声,道:“别说话,歇一歇,静静地躺着,等一会再走!你得记住一点,越到危险地时候,你越不能着急,如果心浮气躁,看看这无边无际的大漠,你还想活着走出去吗?”
李世民嗯了一声,这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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