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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勒上前一步,道:“皇上
正该如此!臣在辽南之时,便一个高句丽百姓也没误首恶,不问其余,高句丽百姓齐赞我皇圣明,甚至还编了歌谣,每天歌咏!”
杨苏雅在旁狠狠地瞪了李勒一眼,你确实是没有伤过一个高句丽百姓,你伤的是成千上万!
杨广点了点头,摸着胡须,有心想让李勒把歌谣唱出来听听,又觉得当着各国使者地面,有些臭显的意味,只好做罢!
他道:“为鼓励我军将士收复国土,朕已决定,凡我大隋将士,鼓勇先登,破此城者,城中子女玉帛,尽数赏他,如能擒拿城主高建武者,辽东城即是他地封地!”
听皇帝下了狠心,朝中武将尽皆欢呼,擒拿高建武太难,就不指望了,但如能在辽东城里大抢一通,也不算白来了一趟高句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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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勒心想:“又要做有德明君,对高句丽百姓以德服人,又把百姓财物赏给有功之臣,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杨广又说了些别的,并没有说具体的攻城计划,这个计划要由宇文述来下达,兵员分配什么的都由这位宇文大将军来做!
说了一通,便大摆宴席,一来给李勒庆功,二来也是让各国使者放心,我们大隋还是会打胜仗的,免得使者们再有不服之心!
皇帝摆宴席,没人能吃喝得好,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待御宴散了,李勒又随宇文述去参加家宴,安西军则抬着大匾,在辽东城下耀武扬威一番!
安西军来到分给自己的营地,将军们各自休息,席志远进了分给自己的帐篷,却见里面早坐着一人,竟是父亲席平!
席志远大喜过望,扑上前去,抱住席平,叫道:“爹爹,你怎么来这儿了,这可是战场啊!”席平摸着儿子的头,笑道:“还不是担心你嘛,你老子我又不是没经过风浪的人,一个小小辽东城就能把我吓住了?你这傻小子!”
父子俩坐下,席志远赶忙叫手下亲兵送来酒菜,父子俩对坐饮酒,说起家常话来!
席平问道:“志远啊,你在军中过得如何,大人对你可还好?”
要换别人问话,席平肯定不会实话实说,但父亲问他,他脸上登时露出苦闷之色,道:“爹爹,不瞒你说,大人对我甚好,每有升迁,都不会落下我,可升迁往往并不因为我立了什么战功,只是因为我和他关系亲近而已!唉,官做得再大又有何用,每逢开会,我都能列席,可却始终没有过好的见解,别的将军也不把我当回事,有时想想,当真叫人气馁!”
席平沉默半晌,叹气道:“儿啊,你平步青云,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呢,何苦不知足!不过话说回来了,得不到重视,确是叫人心烦,现在大人看在我的情份上,待你亲近,可如果你不争气,早晚有一日,大人不会再把你放在心上了,人情不能吃一辈子啊!”“谁说不是呢,可我不是领兵的料啊,手下的副将唉,不提也罢!”席志远一口干了杯中酒,可心头的郁闷,却没有得到丝毫缓解!
席平道:“我在路上得了个人才,本来是太原李家看好的,被我半路截了来,现在就在我的商队里!”
席志远哦了一声,道:“如何知他是个人才,就凭太原李家看好?嘿,李家要是和大人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他们认为好的人才,在咱们军中,就不见得算是人才了!”
席平微笑着道:“志远,别人爹不敢说,可这个人不论放在哪里,都绝对是一等一的人才!一路上,我和他谈了许多,这人见识不凡,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人感到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啊,天下还有这种人?比苏定方徐世绩他们还强?”
席平摇头道:“比他们强,这话爹可不敢说,但绝不会比他们弱,这点爹可以肯定!”
席志远大喜,着急地道:“这人现在在哪里,我去见他!”
席平站起身,走出帐外,片刻即回,身后跟着一条大汉,进帐之后,这大汉冲席志远行礼,道:“草民李靖,拜见席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