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他非得大怒不可,过后肯定得给那人穿小鞋,可话抢着说了,他不但不怪,反而高兴得很,在心里一个劲儿地夸!
杨广当即点头,道:“不错,正该如此,宇文爱卿见事明白,甚好!”当即挥手道:“拟旨,赐来护儿蟒袍玉带,另加封他一个儿子为侯,让他自己挑是哪个儿子,朕无有不准!”
群臣一起道:“皇上圣明!”
杨广正要问那个信使一些具体情况,忽听殿外有人叫道:“报,紧急军情!”一名小校浑身又是雪又是泥地跑了进来,手里高高举着一个木盒!
侍立着的小太监跑着小碎步,到了这名小校的跟前,接过木盒,又转身跑回,呈给杨广。杨广打开木盒,取出里面的文书,只看了两眼,便更加暴跳如雷,将手里的文书扔到龙书案上,怒道:“那伙流寇抢了军粮,没有运走,而是就地散发,竟然招集了超过五万的流民,向郡方向流窜了!”
殿内的大臣们全体大哗,郡是东征补给的大本营,难道那些瓦岗寨地流寇抢了给平壤的军粮还不够,还要去抢郡的?如果郡的军粮也被抢了,那数十万东征大军,连家都回不去了,直接饿死在关外!
兵部机事裴矩出班道:“皇上,臣以为流寇地兵力并不可惧,而且臣可断言,那杨玄感既早有反意,那定不会当真运送一百五十万担的粮草到平洲,否则岂能不见运粮大军?而且流寇劫了粮草才招到五万人,就算以现在流寇的实力,也不可能打败运粮军的,何况之前!臣以为流寇不会当真得到巨资,估计光养活招来的那些流民,就已经很吃力了!以此实力,要去进攻郡,纯属笑话,虎贲郎将的燕云铁骑足可将之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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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点头道:“不错,裴爱卿所言甚是有理,你见识明白,对这股流寇可有好的应对之法?”
裴矩道:“皇上,这股流寇不用担心,可别的流寇却是必须要放在心上的!臣估计瓦岗的流寇并不是真要去郡,而是要取道范阳回转中原!他们一路走,一路就会煽动造反,那些原本就有反意的叛逆,会跟着他们走,就如放火一般,走一路放一路!”
苏威也道:“裴机事所言有理!皇上,如果不立即剿灭这股流寇,怕就要引起全国的动乱,那时烽火遍地,再就难以收拾了!臣以为,当速速退兵,回师关内,扑灭这场大火呀!”
大臣们一起点头,都道必须立即回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杨广急得在台阶上不停地转圈子,好半晌才道:“不可以,朕不能退兵,第一次东征虎头蛇尾,这第二次如果再如此,那要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朕这个皇帝,朕岂不成了笑柄!”
大臣们一起跪下,叫道:“皇上,这种事情不能拖呀,高句丽今日不灭,还有明日,可要是中原出了动乱,那就一切都完了呀!”
杨广却还是摇头,不肯答应!
李勒在下面心道:“面子啊,就那么重要吗?这都火烧眉毛了,还在要面子哪,小心烧着了头发!”
杨广忽道:“拟旨,给杨玄感!”
旁边的小太监忙道:“皇上,那杨玄感不是反了吗?”
杨广喝道:“废什么话,把他拉下去,掌嘴五百!”侍卫上前,拉出小太监,五百个耳光要真打完,那肯定是打死!
杨广道:“拟旨,就说朕原谅杨玄感了,而且不撤他的官职,赦他无罪,让他无须害怕朕会追究失粮一事!哼,等朕灭了高句丽,再回去找他算帐!”
大臣们面面相觑,心中都想:“皇上这是怎么了,糊涂了么?人家杨玄感早就打算着造反了,计划都做好了,现在给他发圣旨,算上送信的时间,根本也来不及啊,而且杨玄感也不可能笨到相信这道圣旨!”
忽听殿外传来叫声:“紧急军情,紧急军情!”
只听声音,却不见人上来。两名侍卫赶紧出殿,不多时架回一人,只见这人军服肮脏,双腿之间的裤子已经被磨破了,似乎骑马走了好远的路,已然陷于半昏迷的状态,除了一句紧急军情之外,什么也说不出来!
侍卫取下这人身上的信筒,呈给杨广。
杨广取出书信看去,顿觉天旋地转,头重脚轻,手一松,书信掉到地上,而他晃了晃,慢慢软倒,背过了气去!
殿上群臣大哗,惊叫着扑上来!一时之间,大隋的权力中心,乱成了一团,大臣们大叫着传太医!
李勒却不管杨广的死活,跑上台阶,去拾那封军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