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夜安然无事,那狗儿与欧幼雯聊了几句天,聊着聊着便晕沉睡去。
欧幼雯帮她把身上的薄被盖好,这才悄悄地退到一边,来到林若麟身边坐下,一边就轻声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也睡一会儿吧,我看着!”
林若麟将手边的热茶送到她手中“我不困,你喝点茶暖暖身子,靠着我休息一会儿!”
欧幼雯喝了口茶,也是没有睡意,索性就轻靠着他的身子,闭目休息。
她实在是太累了,这几天就一直没有睡好。
靠在他身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林若麟轻轻将她身体放平,让她靠在他的胸口,这才解下身上的大氅小心地盖在她的身上,垂眼看着她眼窝下面的黑眼圈,心中便是一阵阵地疼。
又思及林家那边不知道如何,牛牛和家人是否安全,他这心便是怎么也无法平静,又恐怕惊动了她,只得挺着腰身保持着固有的姿态。
时间一点点地推移。
二更过去了,三更的锣声从远处的街巷幽幽传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此时,几乎所有的人都昏昏欲睡。
负责烧火添柴的兵士打了个哈欠,站起身子,走到旁边的士兵身边借火点烟袋去了。
两个各点了一袋,就轻声聊起天来,正这半夜了没人求药求汤,二人也乐得自在。
没有人注意到,远处的暗影中一只眼睛正寒光闪闪地盯着这一切,目光不时地滑过药台边盛水的大缸。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抽烟的士兵也有了困意,倚着柴火堆,推上大衣睡着了。
嘭!一声轻不可闻的细声响过之后,药台边的两只灯笼便同时灭了。
义诊篷外只剩下灶堂中火星微微闪烁。
那黑影小心地将面巾拉起来盖住嘴巴,这才蹑手蹑脚地向那水缸的方向摸了过去,右手中紧握着涂成黑色的匕首,左手中白色药包一角隐约可见。
来到水缸边,他小心地拉起木制缸盖,立刻就将左手中的药包伸了过去,将里面的药粉抖在里面,迅速就收回手掌来转身要逃。
回转过脸,看到黑暗中仿佛一座高塔一般俯视着他的徐克,那人的眼中闪过慌乱之色,掠身而起便要夺路而逃。
徐克哪里会给他逃走的机会,手中长剑一挑,已经横在他的面前,只见一片剑光闪过,那人的面巾已经被他抢开,露出一张长长的马脸来。
黑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虚晃一招,转身便向相反的方向逃逸。
徐克一声低喝,手中长剑已经脱手而出,正中那人大腿。
那人闷哼一声,吃疼地跌倒在地。
徐克这才掠过来,拔出剑来,便将那剑尖顶上了他的咽喉“说,是谁派你来的!”
“没人派我!”那人倒还有些道上人的节气,把肚子一梗道“你要杀便杀,十八年后爷又是一条汉子!”
“就你,也配得上这汉子二字!”徐克探手点了他的穴道,帮他止住大腿处的流血,一边就拉了他的胳膊,将他拖到了义诊篷内。
林若麟已经听到动静,正将欧幼雯晃醒。
徐克将那人丢在地上,其他人听到动静,也惊醒了过来。
欧幼雯初时目光还有些迷离,待到看到丢到地上那人腿上的血迹,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
“徐大哥,他是什么人?”
徐克冷哼一声“他刚才向咱们水缸里下了药,我想着定然不是治病的药!”
这功会,留在义诊篷的李坤也醒了过来,那老汉和狗儿也被吵醒了。
听说这人向水里下毒,那老汉只气得面色通红,放下狗儿,冲过来指着他喝道“你怎么这么阴毒,向水里下毒,是想害死我孙女吗?”
那人自始至终只是垂着脸不说话,任老汉唾骂。
李坤却是走过来,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就去寻了纱布等物来要为他上药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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