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倩倩将他向屋里一推,笑道:“快去陪陪大姐吧!她现在最需要你了。”
倩倩走了,房间里又安静下来,只听见大门外传来一阵阵爆竹的响声,这时表弟顾俊和李员外在外面放鞭炮庆贺李家添丁。
李维正慢慢走到紫童地面前坐下,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紫童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你不知道我现在地心情,有了自己的孩子,这种幸福的感觉是难以形容,只是我很抱歉,没能为你生儿子。”
“快别这样说,我是最喜欢女儿了,而且还是两个,想着将来上街买东西,一手牵一个,哈!那种感觉,我真有点等不及了,恨不得她们明天就长大。”
说到这,李维正忽然笑道:“对了,我要好好看看她们,好像长得一模一样,该怎么分辨呢?”
他将两个小宝贝并排放在一起,仔细观察一下,忽然发现了她们地区别,妹妹的左耳垂上有一颗痣,姐姐则没有,他笑道:“这下我可知道该怎么区分她们俩了。”
“大郎,给她们取个名字吧!”
一句话提醒了李维正,他当初只起了一个名字,可现在却有两个女儿,他想了想便笑道:“我当时是说一叶知秋,那么还是用这个名字,他用指头轻轻一点姐姐的鼻头道:“你叫知秋,李知秋,记住了。”
他又刮了刮妹妹的小鼻头笑道:“你这个小宝贝就叫叶子,李叶子。”
小家伙用大哭来回应他的起名,叶紫童挣扎着坐起来笑道:“估计是饿了,我要喂她。”
她抱过孩子,掀起衣服,将丰满的**塞进孩子嘴里,孩子砸着**,立刻便安静下来,紫童轻轻拍孩子的襁褓,一抬头,却见李维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由娇嗔道:“看什么?快背过身去。”
“我在看女儿吃奶呢!”李维正笑得很暧昧,他坐过来手伸过去抚摸另一只**,忽然叹了一口气道:“两个小家伙一人一只,我就没有了。”
叶紫童颤声央求道:“大郎,快别这样,以后日子长呢!”
李维正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倩倩地声音“大姐,鸡汤好了,我给你端进来。”
门开了,倩倩拎着一只食盒走进屋,她从食盒里取出鸡汤和午饭道:“大姐,女医师说你失血太多,需要好好补一补身子,先喝点鸡汤炖粥,等会儿还有补药。”
李维正站起身吩咐倩倩道:“这些天你就多辛苦一点,铅笔店就不要去了,继娘自己也有女儿要照顾,咱们不能总麻烦她,我也能靠你了。”
倩
个睡着的小家伙并排躺好,又给她们盖上一床薄毯,正笑道:“大哥放心吧!铅笔店我已经交给英姐了,以后也不会再过问,大姐就交给我了,你就把心思放在事业上,你才是我们家的顶梁柱,若实在不行,我会去找杨姨帮忙。”
紫童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叫住李维正道:“大郎,你能不能去一趟我娘家,告诉家里人我地情况。”
“好!我等一会儿就去。”
李维正又亲了亲两个熟睡中的女儿,这才离开房间来到中堂,客堂上李员外正和李维正的舅舅顾礼闲聊,两人见李维正出来,连忙站起道:“她们母女还好吧!”
“她们一切都好。”李维正见已经是下午时分,这才想起今天是大年三十,不由歉疚地对父亲道:“今天是除夕,却让大家跟我一起受累,真是抱歉了。”
顾礼脸一沉道:“大郎,你这话就不通人情了,除夕之日李家添丁,还是生女,你父亲高兴得嘴都合不拢,正在和我商量起名呢!你却说出抱歉的话,岂不是让人寒心,或是嫌舅舅在这里碍眼,在变相赶我和你舅娘走吗?”
李维正也知道自己话说得有些过头了,连忙对两位长辈躬身施礼道:“我是忙昏头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父亲和舅舅千万别生气。”
李员外并不在意,他连忙拉着儿子坐下问道:“两个小娘的名字,我琢磨着她们都是除夕所生,缺一点火红之意,所以我想了两个名字,一个叫李红秀,一个叫李红玉,你看怎么样?”
李维正听这两个名字实在是俗,不由咧了一下嘴道:“父亲,她们俩地名字我半年前便想好了,这次就依我的意思吧!”
“你起了什么名字?”李员外有些不高兴,他知道儿子是嫌自己起地名字土,可是名字土一点贱一点才能保平安,儿子怎么一点都不懂呢!
“父亲,姐姐我取名叫知秋,妹妹叫叶子,合起来就是一叶知秋的意思。”
“这两个名字取得好!”杨缨抱着女儿从外面走了进来,对李维正笑道:“一叶知秋,既文雅又好听,哪像你父亲,憋了一个月,就想出什么秀啊!玉啊!之类,这都是乡下小娘才这样叫,咱们大郎可是堂堂的三品武官,将来两个小姐可是大家闺秀,名字当然得讲究一点。”
“继娘,父亲也有他地深意,我心中很感激的。”李维正见父亲在一旁沉默不语,知道自己有些伤他地心了,连忙安抚他道:“父亲,我答应你以后生儿子一定让你来取名。”
李员外眼中亮了一下,赶紧追问道:“不管我取什么名字你都不反对?”
李维正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无论取什么名字,我都绝不反对!”
李员外沮丧的心里又开朗起来,只要孙子让他取名就行了,孙女地取名权他可以放弃。
顾礼见一家人其乐融融,便起身笑道:“好了,现在时辰还早,我去店里看一看,让他们早点关门,晚上大家一起吃团圆饭。”
李维正也站起身道:“正好呢!我也要去一趟叶家,我们一同出发。”
李维正翻身上马,带着十三郎一起向叶家而去,路上,十三郎忽然问他道:“大人,你说秦王这次会遭受什么样的惩罚?”
李维正摇了摇头苦笑道:“直到今天我才懂什么叫虎毒不食子,秦王地罪孽再深,只要他失去了对皇位威胁,皇上就不可能再杀他,最多是将他召进京囚禁起来,等太子登基后再封他做个清闲王爷,这一次我只看皇上派太子去陕西巡抚,我就知道皇上是准备轻罚秦王了,以太子仁义之名,他无论如何不会置自己地兄弟于死地,这也是皇上不让我跟去陕西的真正原因,而是让方孝孺、黄子澄之流跟去,便由此可见皇上心机之深。”
说到这,李维正瞥了一眼十三郎,见他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便笑道:“怎么,是不是觉得跟随我报不了仇?”
李维正停下了马,注视着十三郎的眼睛道:“我给你一个选择机会,如果你还愿意跟着我,那就跟我到威海卫去,如果你不愿再跟我,那你现在可以离开,人各有志,我不会勉强于你,但有一句话我还是想再说一遍,天下只有一人能杀秦王,你就不要怀有侥幸之心了。”
十三郎眼中流露出了痛苦之意,如果秦王被贬,那时他就不会再有大群侍卫保护,报仇的机会就出来了,可是,要他此时离开李维正,他却又备受良心的谴责,十三郎紧咬了一下嘴唇便道:“我愿意跟随大人去威海卫,我也是那句老话,君子报仇,四十年不晚。”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叶府门前,除夕日,叶府门前也是张灯结彩,大门台阶扫得干干净净,不过旁边却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宽大华丽,车门前挂着一只灯笼,尚没有点燃,只见灯笼外的白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