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曾华等人预料之外的是,周庆红居然在茅屋内呆了整整一个时辰之久,待到他出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曾华便埋怨道:“老周,你没看一行四人么,尽在那里磨蹭时间,别人还进不进去了?”
周庆红满面红光,笑道:“没事没事,韩省长以后有的是时间,鲁司长要调研,在这里耽误几天的时间也还是有的,你的打算我又不是不知道,一会儿就处理完了,走,大家都进去吧。”回过头又对韩冰尘和鲁常春道:“不好意思,一时投入,忘了时光,倒是耽误了韩省长和鲁司长。”
韩冰尘微微一笑,道:“什么耽误不耽误的,这里又不是海外,就在自己的地盘里,还不是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今天即便没时间了,也算跟着涨了一番见识,”美眸转动间,却是换了话题:“周书记收获若何?”
周庆红却是满面神往之色,一连用了三个成语:“深不可测,神鬼难测,名不虚传。”
曾华却瞥了周庆红一眼,道:“还要亲身经历一番才能知道。”
众人跟在周庆红身后,一起走进茅屋,却见这茅草棚内甚是简陋,一张木榻,一张木桌,地上摆着几个蒲团,桌面上倒是文房四宝俱全,室内最引人注目的,却是正面墙上悬挂的一把玉柄拂尘,一位看不出年纪的老道士,盘膝跌坐在正中的蒲团上。
周庆红很是虔诚的对着老道微微一躬,道:“打扰仙长,还有几位朋友,也请指点一番。”
老道清亮的目光扫过众人,鲁常春和曾华两人心里便是不由自主的一凛,感觉道人目光临身的瞬间,仿佛直透入自己的脏腑一般,竟是没有丝毫**可言。
目光在韩冰尘脸上略微一驻,随即缓缓移开,老道淡然开口道:“贵客临门,倒是寒微子有失远迎,少了礼数了,且奉上清茶一杯,聊表歉意。”随即扬指一弹,木桌上的玉罄却是发出一声清鸣,声音袅袅,不绝于缕,须臾,两个小道童端着木盘上来,为每人奉上一杯茶水,令人奇异的是,这些杯子清一色的都是木盅,似乎是一种古木所制。
茶水入口,颊齿留香,让人精神一振,余韵未尽,却是再也没有了,每人就那么一小杯。
寒微子目光一轮,落在曾华身上:“居士有何疑问?”却是一眼就看出这一次的主角来。
曾华坐在蒲团上,正了正身子,道:“我这里有一个疑问,人之贵贱,有定数否?”
寒微子目光微微一闪,笑道:“亦有,亦没有,虚实之妙,存乎一心。”
曾华一怔,心道:“这不是等于没说么?”当即打消了与道人进行口舌之争,只是随口一问,便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在这上面讨不了好,只好换了个方式,从兜里摸出一张纸条,递给道人,说道:“这是一位友人的生辰八字,请教命数。”
寒微子瞥了一眼,随手放在一侧,道:“今日有贵宾在,老道便破一次例,只是,客人还须拿出诚意来方可。”
曾华一愣:“诚意?”
寒微子笑道:“这个八字,分明不是今人命造,莫非,老先生与古人有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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