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吐雾,贝健行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些,这一会儿,或许是父亲的到来分担了他的压力,让他的脑子突然灵活起来,既然是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么,该发生的已经抖发生了,现在做什么补救措施都是白搭,若是没有出现预料中的意外的话,现在着急也没用。
“田老二那边传来消息,逃跑的那个女孩失踪了,他们派的人没有得手,还被芝兰公安局给抓了起来,按交通肇事处理了。”韩参谋淡淡的说道,当初灭口的事儿他就想不明白,不知道那个女孩儿有啥值得贝大少爷使出这等手段,竟然要灭口,最让他看不懂的,居然还要假借别人之手,却闹个交通事故。
他自然不知道萱草儿不但牵涉到贝家父子的一件**,更是映月楼案的主要当事人之一,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恐怕立刻就会有无数的人跟着倒霉,甚至他贝健行和韩参谋都跑不掉,因为特勤局就是从萱草儿那里ha的手,谁也不能冒这个险。
“失踪了?”对于田家老二的人失手被抓,贝健行倒是一点儿也不在乎“失踪就失踪吧,算了,这事儿不用跟了。”想起地下室丢失的那些东西,萱草儿已经无关紧要了,最起码现在已经不值一提,就是要找,也得等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
韩参谋松了一口气,虽然不大在乎人命,但对那个女孩儿,韩参谋心里还是有些不忍,能放过就放过吧“还有一件事儿,你让张辉派两个人去芝兰监视人,那两个人也失踪了。”
“哦,我说呢,六个保安咋成了四个了,”贝健行的神色基本上已经恢复了正常,轻轻吸了一口烟,道:“之前他们有没有说查到什么没有?”
韩参谋道:“有,应该查到了比较重要的东西,不过都交给张辉了,张辉曾经问过,要不要跟你汇报呢。”
贝健行的目光突然一亮,有些紧张的问道:“他们查到什么了?”
韩参谋摇摇头:“这要问张辉,他没跟我说过。”
贝健行站起来在屋里转了两圈,然后平静下来,道:“你去查查芝兰那边的消息,看看最近都有什么新闻,大小消息都要,查完之后送过来。”
韩参谋“嗯”了一声,随即转身出去。
贝健行却转回方才的书房,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道:“爸,我知道是谁做的了!”
贝海石听完儿子的分析,眸子里的精芒一闪即逝,沉吟了一阵才道:“虽然你的推测很有道理,但是,也不完全肯定就是那个小子做的,既然他有可能是特勤局的人,那么就确实有能力做到这件事儿,但是你想过没有,若是那些东西落到特勤局手里,咱们父子现在还能坐这儿说话么?”
贝健行神色一怔,琢磨道:“或许他不是特勤局的人呢?”
贝海石摆摆手“这件事不用怀疑,十有**错不了,你以为韩省长真那么开通,将宝贝女儿交给一个刚在官场起步的农家子弟?”
贝健行却道:“若是如此,这事情十有**是他做下的了,而且极有可能是私下做的。”
贝海石略一琢磨,脸上神色也是一轩:“不错,让人查查那个张敏的行踪,就知道是不是他做下的了,假若张敏还在芝兰,那么,就从她身上寻找突破口吧,想必韩省长非常乐意听到女婿的绯闻了,我就不相信,拿不住他的痛脚。”
贝健行道:“这样做,岂不是逼着他鱼死网破了?那些东西被他缴上去,咱们都得玩完。”
贝海石的心情已经完全轻松下来“只是用别的方法拉拢而已,又不是用你的那些下作手段,张敏现在可是县委常委,不可能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应该很容易做到的。”
贝健行道:“可咱们那些东西?”
贝海石摆摆手:“做好准备,然后等上两天,若是没有什么动静的话,就说明他不会用那些东西对付咱们,甚至一把火全烧了都有可能,否则的话,那就一拍两散,同归于尽。”
贝健行咬了咬牙,道:“还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毁了更安全。”
贝海石目光在儿子身上一转,沉吟道:“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话,对付他的同时,等于把咱们自己的后路也堵死了。”顿了顿接道:“只要缓过眼前,他还是会被人整下去的。”
贝健行诧异的看了父亲一眼,不知道什么人也在对付陈子华。
贝海石打了个手势,道:“陇东就是他们的前沿阵地,陈子华其实就是双方的赌注。”
贝健行琢磨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说道:“我们不能把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那些东西多在陈子华手中一天,我们的危险就会增加一分,还是想办法追回那些东西才是正途。”
见父亲没有反对,贝健行便道:“我可以联系到水仙花,即便失败了,也不会牵连到咱们,您看?”水仙花是享誉世界的雇佣兵组织,成员多以亚裔人为主,活跃在亚非拉等混乱地区,几乎什么任务都敢接,贝健行恰好对几支雇佣兵组织都非常熟悉。
同一时间,陇东市委办公楼,陈子华的办公室,白文斌正失神的坐在沙发上,目光仿佛没有焦距一样对着林月虹的美眸,顺着林月虹的引导,脑海里却在演绎着自己从小到大的每一个细节,许多已经淹没在记忆深处的东西,都一一被翻了出来,几乎没有任何记忆的死角。
陈子华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看着林月虹越来越流畅的表演,但随着林月虹越来越离谱的引导,他不由皱起了眉头,感觉林月虹不是在查探需要的讯息,而是在对白文斌进行着催眠,似乎在竭力改换白文斌脑海里面一些固有的东西,这样做,极容易损害白文斌的大脑,这个林月虹的胆子也太大了,要是白文斌从他办公室出去就摆成了精神病,那他可就有嘴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