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别也提了上来,所长也成了副科级的干部,规模扩大了很多,几乎相
陆觇就是那个时候调到陈家坪的。算得上是陈家坪的地理熟,跟当地的土著没啥分别,几年派出所长挡下来,几乎陈家坪每家是个什么情形,他都能做到了若指掌,所以,陈家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
陈家办丧事的这几天,陆觇一直就呆在陈家帮忙,尤其是晚上,基本上就是在陈家大院里面值班了。他心里非常明白,这几天陈家大院里面龙蛇混杂,乱七八糟的可能什么样的人都有,千万不能出啥事情,守在这里,就是坐镇的意思,有他在这里。附近十里八村的人都认识,也不虞有人趁乱浑水摸鱼。
姚建利带人破门而入的时候。陆觇正好让人替他抓牌,自个儿跑到后院茅厕方便去了,山里农村人自然不会在家里安装卫生间,厕所一般都在后院拐角的地方,比较偏僻。所以等他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陈家一片狼藉的样子,不光前后院的大门被撞得东倒西歪,连正屋当中的灵桌也掀翻在地。
陆觇当时脸色就变了,掀翻灵桌。这可是了不愕的大事儿,哪怕是有深仇大怨,也不敢去掀人家的灵桌。何况只是来抓赌的?弄不好只怕就会闹出人命来,冲进陈家的联防队员他不认识,可县局刑警队的中队长姚建利,他可是见过不知多少遍了。站在后院的人群当中,陆觇亲眼看见姚建利带着联防队员将红了眼的陈家两兄弟打翻在地,还用手镝给锁上,这俩兄弟可是陈子华的堂兄。事至如今,恐怕想善了也做不到了,略一沉吟,陆觇就拿定了主意。
他今天可是见过段国华和何云凤等人的,也知道这些人目下都在陈子华家里,所以,对他来说,今天这出意外这是天赐良机,能不能发达。可就在此一举了,心念电转间。他就想到了一个,狠招,既然要做,就做得彻底点儿。
后院这时候拥在一起的人群大约有二三十人,其中大多数跟陆觇都认识,开始的时候这些人还以为陆觇跟那些联防队员是一路的,见他过来,脸上都不由自主的露出厌恶的神色,不过接下来陆觇便让这些人全部改观了对他的态度。
躲在人群当中,陆觇摸出手机。接连打了六七个电话出去,甩为有不少市县级的领导不时到陈家吊唁,所以这几天陈家坪派出所基本上都绷紧了神经,唯恐出什么砒漏,警员晚上随时做好了出警的准备,陆觇的电话一打出去,还七八分钟的样子,陈家大门外面便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随即便有二十多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冲了进来,将姚建利等人围了起来。
陈家坪派出所自然没有这么多的正式民警,但森林公园有啊,方才陆觇打电话的时候,把森林公园的森林警察也给请了过来,加上一些换上警服的保安,也就凑齐了这将进三十人的警员,其中带枪的只不过六七个正式民警,其余的人,清一色都是橡胶棒、电击枪。
陆觇这时才从人群当中站出来。一边伸手搀扶满脸血迹蜷缩在地上的陈家两兄弟,一边对手下的民警喝道:“把这些假冒警察的匪徒全拷起来!”他脑子到是转得快,姚建利冲进陈家的方式本身就不对,后来的手段更是与土匪无异,这顶帽子扣下去,即便将来证明姚建利师出有名,他也能摘清自己的责任,何况他现在本来就是在进行一场豪赌?
这些陈家坪派出所的民警谁不知道陈家的背景?何况大多数民警都还是陈家坪本地的人,自然对姚建利这帮人满肚子都是怨气,看到陈家灵桌都被掀翻,这仇可就结得有些大了。
所以,陆觇的话才出口,这些派出所的警察便下了黑手,橡胶棒、电击枪,不管:七二十一,对着这十几个县局的联防队员就落了下去,登时凄惨的叫声响成一片,这些县局的人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还手了,何况除了姚建利,其他人也没有带武器的。
姚建利原本还在暗中得意,想着今天可以大捞一笔钱财,而且还能立下功劳,可随着陈家坪派出所的警察涌进来,情形突转急下,自己带的警队竟然被诬指为假冒警察的土匪,被这帮全副武装的警察乱揍一起。他当时就有些发懵。
回过神来的姚建利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指挥的陆觇,两人虽然不熟却经常见面,他不相信陆觇没认出他,当下心里发了狠,从腰里拔出手枪,抬手就放了枪,大声喝道:“都给老子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