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有机会拉拢这个人。但随即便想到了任期问题,左群距离退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是
似乎看出了邪云峰的那点儿心思,胡建山仿佛无意识的说了一句:“作为省会城市,东华公安系统的素质还有待加强啊,不但没有起到保一方平安,维护社会稳定的作用,还充当了一部分人的保护伞,成为某些特权阶层的私用泄愤工具,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邪云峰原本有些拉拢左群的小心思登时被胡建山这句话给弄得烟消云散,道:“这件事的性质极为恶劣,典型的公权私用,一定要刹住这股歪风!还有那些做假鉴定的医疗机构,也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坚决查处,从重处置!”
手网伸向桌面上的电话,兜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邢云峰怔了一下。从怀里掏出电话接通,这个个手机里面存的都是私人电话号码,知道这个号码的不是亲朋好友就是省委的常委或者秘书等人,所以他一般都是看也不看就下意识的接通,很少出现拒接的情形。
听到话筒里面传来左群的声音。邪云峰脸上浮起一层怪异之色,不过随即便掩饰过去,鼻子里嗯啊了几声之后便道:“我这会儿正好有时间,你过来吧。”
挂了电话,邪云峰对胡建山道:“是左群同志的电话,他说有工作要过来汇报
胡建山笑了笑却没有出声,指缝间的香烟缓缓的飘着淡淡的青烟。将他的面目笼罩在烟雾中,给邢云峰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
对于胡建山,邪云峰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知道他是如今共和国一号首长看重的人,所代表的也自然是一号首长的意志,尽管老首长已经退居幕后,却是当今共和国真正说一不二的元老,认真说起来,他自己也算是这一阵营的人,所以跟胡建山的态度一样才对。
不过在地方上做封疆大吏,跟在中央部委任职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对待事务的处理上肯定是有出入的,比如在左群的这外事上,他是不欲继续深究下去的,可胡建山已经很明确的表了态,他就不能跟这咋,中央大员意见相左。
沉吟了一下,邢云峰又认真的回想了一遍胡建山所说的情况,琢磨了一会儿中央的指示,心里渐渐有了主意,在如何对待左群的这件事上。他打算边走边看,既不开罪胡建山。也不把左群一棒子打死,一切先看左群采取什么样的合作态度。
目前安东的省委班子虽然进行了很大程度的调整,但邢云峰并没有占到多少优势,所以,他还需要团结大多数常委到自己身边,为自己今后掌控安东打好基础。
左群踏入邢云峰办公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里面的胡建山。心里禁不淄是一沉,作为省委常委,他自然是见过这位中央工作组的组长的,不过此时此地遇到胡建山,对他来说,却据对不是什么好消息,他已经预料到了棘手。
果然,在左群把皮包亲手放在邢云峰面前的时候,邪云峰碰都没碰。甚至没有给左群让座,而是开门见山道:“左群同志,作为省会城市。东华的治安很令人堪忧啊。”
左群先是一愣,随即心里隐隐感到了不妙,站在那里几乎没移地方便道:“邢书记批评的对,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做细,我愿意承担相应的领导责任邪云峰和胡建山都是一愣,没想到左群会这么上道,反而让他准备了一肚皮的话没办法说出口了,看着鬓角已经露出灰色发丝的左群。邢云峰不知怎么的,心里就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意味儿,左群已经年届花甲了,虽然平时看上去精神不错,但今天给人的观感却十分颍废。
叹了口气,邢云峰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有什么话坐下说吧。
他实在做不出让这个看上去比他和胡建山年龄都要大得多的人站在办公室当中,像个小学生似的低头认错。有道是唇亡齿寒,同病相怜。从左群的身上,他何尝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有可能会走到这一步?
左群的能力他还是非常认可的,平时的表现也都看在眼里,之所以走到这一步,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并非是他本人有什么难以挽回的过失,而是受了家里人的牵连,这一点。不管是邪云峰还是胡建山,其实心底都有数,怪只怪左群命不好,摊上那么一个要命的儿子。
被他弄到币局关押的几个人,无论哪一个将来都得给一个交待,这一点,大家心里都清楚,而左群,无疑是最佳人选。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