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是真味居薛老板家的老二,今年二十十岁。却凡经瓒子了,无一例外都是女儿,之所以跑到龙溪来,却还是为了逃避计划生育,因为他的老婆又怀上身子了,只是这一次,为了稳妥,专门找熟人做了by1应该是个男孩。 所以,到了龙溪之后,便盘下这个门面房,做起了家里的老营生,卖米皮。
四个女儿,大女儿跟着来了龙溪,就是方才在店里临时充当服务员的那个小姑娘,今年才十五岁,不过因为长年随着父母东躲西藏的,帮着做生意,身体条件还不错,看上去比同龄人要大上那么一两岁。也一般的同龄人成熟得多。二女儿才上初一,在老家跟着牟爷奶奶,三女儿十岁,正在读学,在外婆家寄养小女儿才七岁,也被薛治两口子带在身边,目前就在附近的小学读书,两口子总算有这门手艺在身,倒是不怎么发愁生活,家里也算有些积蓄,能帮衬一些。
薛治的大女儿在龙溪市三中读书,也是春节后才转过来,马上就要面临初中升高中的毕业考试了,要说这个时候功课应该非常紧张才是,没想到今天却在家里帮着卖凉皮。
几碗酒下肚,薛治也敞开了话头儿,跟陈子华聊了起来,此时还不是用饭的高峰期,他们这家小餐馆又是比较独特的地方小吃,因此顾客并不多,也不用薛治亲自坐镇柜台抓皮子卖,店里自然有随他一起过来的亲戚帮忙。
放下酒碗,薛治夹了一粒花生豆扔进嘴里,道:“我家大丫头在市三中读书,这三中是公家的学校吧?来的时候收各种学杂费自不必说,怎么还弄出个借读费来,好像我们是外国人似的,真要是外国人,恐怕反而还不用缴费了
陈子华闻言一阵苦笑,这种弊病各地普遍存在,按说是不应该收所谓的借读费、建校费等等各种名目的费用的,但走正规渠道的话,政府运作成本会增高许多,反而不如这种手段更加有效,所以只能让异地读书的学生自己承担其中的费用,这也是一个愿打一愿挨的事情。
薛治又跟陈子华碰了一碗酒,道:“开学的时候,基本上各种费用都收了个遍,等正式上课了,谁知道还要经常缴纳许多莫名其妙的费用,比如说这补课费吧,正常上课时间,经常有老师请假,让学生自习。等到自习的时候,老师又来上课,说成是补课,这就有理由收补课费了,周末下午不排课,但却要上课,也变成了补课,总之,名目繁多
陈子华摇了摇头,这种事情还真没办法说理,回想自己读书的时候,巴不得老师多上几节课,哪有嫌弃补课的?不过认真回想了一下,貌似那时候从来就没听说过收补课费,陈子华甚至记得,自己上小学的时候,因为家里没钱,有一次连课本费都是班主任给垫付的。
这一瞬间,竟然让陈子华忽然想起很多早已遗忘的陈年旧事。当年那个给自己垫付书费的班主任,他已经有很多年不曾见过了,也不知道那个老师现在如何了,陈子华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无意间疏忽了很多事情。
轻轻叹了口气,陈子华忍不住道:“我上学的时候,好像也没少补过课吧,但那个时候的怎么就没听说过收补课费呢?”其实不光是学,他读中学的时候也是如此。
薛治却道:“要不咋说现在的老师越来越钻到钱眼里面去了呢,随随便便弄套学习资料,就能明目张胆的收一次钱,给你举个例子吧,邮电局门其摆的那个书摊你知道吧?”见陈子华点了点头,薛治便接道:“书摊老板是我这个店的房东,姓赵。”
夹了几粒花生米,薛治嚼了嚼,又泯了一口酒,道:小赵从省城东八路书市进了一套课外辅导书,然后自己到学校去推销,书的定价是每本二十八块,推销给学校老师是每本十八块钱,老师要求每个学生都要缴钱购买,当然了,卖给学生是书的定价,老师从中赚取每本书十块钱的差价,市三中初中毕业班有四百多学生,一门课就是四千块收广
陈子华还真没接触过这一行,闻言一愣,道:“这么算来,每门课一本书,六门课下来就能赚取两万多块?。
薛治道:“岂止呐,一学期下来,那门课不推荐个几本辅导材料?这还不算自己印刷的
陈子华摇摇头道:“这么说,学校岂不是成了一些人的敛财工具了。”
薛治这才道:“今天吧,大丫头又回来要钱,说是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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