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李云来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对其言道。
“对不起,这个我实在是帮不上你。就连给你送饭,也是瞒着我爹来的。这要是让我爹知道,得打死我得。我得走了,你自己保重。”说完,李绣蓉便走出去,又将柴房门上好锁。方才离去。
李云来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思量着;怎么能跟城外的众将取得联系。实际就在李云来被关进柴房的时候,苏定方等人便得到了情报,知道李云来是出了事了。可对此是毫无办法。李渊将太原城四门,设下层层的岗哨,仔细的盘查着过往的行人和客商。不论是谁,只要你携带军制刀剑,是一律当场拿下。反抗者则就地诛杀。并且根据苏定方等人的面相,又画影图形,张贴在四门,按图索拿。这苏定方等人,是根本靠不进太原城门。派出的几拨黑衫队员,眼下也失去了联系。只得在此地是苦苦的等着,盼着李云来是吉人自有天助。
李云来往前拼命地挪着身子,伸出嘴去够那个饭碗。可用力过猛,一下将饭碗给顶翻在地。米饭也都撒在了地上。李云来长叹一口气,心说这难道是天不佑我;活该我该饿死在此不成。可又不甘心,又伸出舌头去舔地上的饭。
大概是地上饭香的缘故,竟将一只老鼠,从洞里给引了出来。一直得,跑到了李云来的面前,这才站定,看了看李云来,大概是确定有无危险。见李云来并不做声,便径直的跑到了地上的米饭前。开始吃起来。
李云来眼见此景,竟是无可奈何。心中一阵的悲哀,心说,想我李云来自从穿越以来;混的还算顺风顺水,可哪里会想到还有这么一天?就连一只老鼠,也来欺凌于我。
吃了一会,那只老鼠大概吃饱了;就要回洞里去。可就往前走了三步,就一下跌倒余地;四肢一阵蹬腾,顺着嘴角流出一道黑色的血。转瞬之间就已死去。
李云来看到眼前这一切,却没有庆幸自己没有死去。相反,心说,还不如痛快的吃了药早点死。这饿死真是遭罪呀。偏偏的人的意识还是十分的清楚,真是莫可奈何。不过这李绣蓉也真是心肠歹毒,看来这是恨不得自己,立时归天才好。你越这样想,我李云来偏不让你如意;我要活下去。
又到了晚上,外面的雨似乎停下了。李云来倒在地上,也开始意识模糊起来。好像自己身子飘了起来,越飘越远。
李云来强自睁开了眼睛,一下便看到面前闪现出一人。却不是自己的黑衫队员,而是一个让自己很意外的人。那个自己让他远走高飞的昆仑奴。
“嘘,恩人,我在这府里摸了好几个晚上了。今天跟着这个女人才找到了这里;恩人我来背你出去。”说罢,昆仑奴一伸手,将李云来身上的绳索都给解开;又将李云来扶到了自己的背上趴好。又用一条绳索,将李云来牢牢地绑在自己的身上。
昆仑奴并不从门出去,而是一纵身。身如鹰隼一般,是直直的从房顶上一个大洞飞出。飘然落到一个凉亭之上。紧接着又迅如流星,是高高的拔起身形,径直的蹿房越脊,如履平地。有眼尖得军校们看到了,急大呼小叫,呼唤着弓箭手们往天上射箭。
弓箭手们是纷纷的开弓搭箭,往那道鬼魅一样的身影射去。可箭矢总是擦身而过,竟无一箭奏功。一转眼,人若黄鹤,飘渺不见。弓箭手们只得望天兴叹。不提李渊再一次,派出虎贲军到处搜索李云来。
昆仑奴背着李云来一路的窜房过户,一直来到了一个破败的寺院,这才将李云来放下。轻轻的将其抱到了墙角靠着墙坐好。这时又一次转身出去。
没一会,又折返回来。手中端着一个食盒,放到了李云来的身前。低声轻唤道“公子醒来,公子醒来。昆仑奴给你带了一点粥食,你张开嘴,我来喂给公子吃。”说完,昆仑奴拿出一碗粥,又取出一个瓷羹勺。轻轻的盛了一勺粥,吹得不冷不热,这方送到了李云来的嘴边。
李云来处于条件反射,本能的张开了嘴。往下艰难的咽食着。终于一碗粥,全给李云来喂了下去。李云来本就是饿得,身体没有病患,故此一碗粥下去,人也有了点力气;便睁开了眼睛,借着身前的火光打量四周。
就见这是一间破败的寺院,连那个道德真君都歪倒在供台之上。屋里廊柱也歪倒着,地上满是稻草,看来是有人在此居住。转而看门口,也是一样,隔门也是摇摇晃晃的挂在门轴之上。被风一吹来回悠荡,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在看对面有两个乞丐,正在两眼放光的,盯着自己的面前的食盒。“昆仑,外面如今怎样?”李云来声音虚弱的对其问道。
“回禀恩公,那个留守使已经将全城都封锁了。就连城门,也是限定时辰出入。只有一天的一早一晚可以;其余时间都是掩闭四门。我看他们正在城中挨家挨户的抓人,敢问恩公可有去处?我好将你护送去。”昆仑奴也有些焦急的问询道。
他对于自身倒不以为然,只是担心李云来的安危。李云来又看了看对面的那两个乞丐,强支撑着,对昆仑奴言道“我这还有二十两银子,外加一身衣服。你去跟对面的人说,我要跟他们换一下身上的衣服;并且还给他们钱。记住以后,不要叫我恩公。叫我公子即可。”李云来说着,自怀中摸出了二十两银子来;放到了昆仑奴的手里。
“谨尊公子的吩咐。”说完,昆仑奴便手捧着银子走过去。将这话一说,又递上了银子。这两个乞丐都乐蒙了,急忙的就脱下身上的破烂衣服。光着屁股,将衣服交给了昆仑奴。
等昆仑奴过来,李云来又让他帮着自己,把身上的衣服都给换了。自己的衣服就给了那个乞丐,自己穿上了他的衣服。那个乞丐一换上衣服,是立刻与另一个乞丐,撒脚如飞的就跑了出去。不为别的,就怕李云来再度反悔。
李云来一穿上这一身衣服,就感觉到这身上的味道;是直冲鼻子。只得忍耐着,又把头打开披散着。拾起地上的那个碗,狠狠地一敲。破了一个豁口,又让昆仑奴,给折回来一截粗树枝;以作拐杖。李云来在一打量自己,就是一个要饭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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