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张大宾听了宇文化及的这一番话,眨了眨眼睛;心中不由得暗暗合计。尽在心说我献女儿的时候,你让我把姑娘先送到你的府上;由你先行验过,才可呈送给皇上。也不知道在那一晚生了什么?只是第二天我女儿就进了宫中。这故是拜你所赐,可我女儿因何,在你这里留宿一夜?至今我是尚不得而知。
张大宾也不是愚蠢之辈,自是知道这宇文化及;也是不好惹的。故此,对着宇文化及一笑说道“那愿听丞相细言端详。”
宇文化及的一张老脸,笑得跟菊花一样。在椅子上,将身子靠近张大宾的身边;低低的声音对其言道“你不是一直想让你儿子,去任一州的总兵么?本来我想着,让他去裴仁基那个地方。可无奈是裴仁基不死,你这愿望便不可能达到。所以这一次,我便将你派为他的主帅;只要你寻一个时机,就可将其给处斩了。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可以让你的儿子上任了。你看此事如何?”宇文化及说完,就瞅着面前的张大宾。心说,要不是因为与你的女儿有过一夕之欢;我都懒的管你。
张大宾长得虽不怎么样,可无奈女儿长得漂亮。这才获得杨广和宇文化及的欢心;可杨广却并不知道宇文化及,早已经给他戴了一顶免费的帽子;而且还是绿色的。
张大宾眨了眨眼睛,望着宇文化及;心中琢磨着宇文化及的话里,有多少的可信程度?可看着宇文化及一脸的至诚,倒似乎真是为了自己打算;与素常自己所听说的那个宇文化及,是大相径庭。
“丞相大人,所说的可都是真的?那就依着丞相大人之计。可我听说那个裴仁基,一共三子一女;那两个儿子不足虑。就是他的三儿子,实在是让人有些害怕。听说其手中一对银锤,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我要是将他爹给害了的话,我估计他还不得跟我拼命呀。”张大宾说到这里,就看着宇文化及对这个事怎么办?
“你可真是够可以的,那裴元庆是不错;勇冠三军。可有一条呀,得看他和谁比。要是与我儿宇文成都相比较,他还差得远呢。尤其是我听说在几年前,他还败在一个人的手里;这才隐居起来苦练锤艺。再说他一个黄口小儿,你又惧他何来?你莫要忘了,你方是这二路的元帅。刀把子掌握在你的手里,你想怎样便怎样,焉能由着他胡来?”这宇文化及一顿白话,将张大宾的最后一点顾虑,也给说没了;听得张大宾是热血沸腾,就想着连夜就统兵出征。
宇文化及在一边看着张大宾的摸样,一阵的好笑;心中不由得有些对其鄙夷。心说,这就是一个草包。不过谁让他有一个漂亮的女儿呢?不过最近进宫,可没有看见她几次;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倒是那个萧皇后,一看自己进宫就对着自己分外的热情。也不知,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事情?
“那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待明日就出兵。”张大宾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辞别了宇文化及;是转身出了相府而去。高兴得连轿子都不坐了,是一路着急忙慌的往家走。抬轿子的在后是紧追不舍。
次日裴仁基也赶到大兴城来,向杨广谢了恩;又在京城抽了一部分京城的鹰扬军,再加上裴仁基所带来的军校们;一共凑了十五万人马。又准备好了粮草,是就此启程前往滑州而来。在路上,张大宾对这裴仁基倒是十分的客气;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让裴仁基对此人的看法,是大为改观。同时也埋下了灾祸得根苗。
而张大宾看这裴元庆,并不在同来的兵将里;就有些纳闷。就跟裴仁基打听,这才得知裴元庆还没回来;尚在老家。可裴仁基已经给他写了一封信,去调他前来攻打瓦岗寨。料其不久就会赶到两军阵前。
张大宾听了这一番话,就开始自己私下琢磨;是等裴元庆到了这以后,在害裴仁基?还是等起来了之后,将这爷三个一起送上路?可张大宾就觉得这件事,是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可靠。总怕自己没等害的了裴家父子,就先把自己的一条命扔在这里;那样的话自己可就是死不瞑目。
左思右想,最后张大宾还是决定给宇文化及写一封书信;问问宇文化及事该如何?写好了书信,用八百里紧急军情的报马,送回大兴城;投递给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的回信倒挺快,只是一个字;等。别的什么也没说;张大宾万般无奈,只得继续等着裴元庆到来。此时已兵至滑州地界,张大宾干脆,就下令再此处安营扎寨。是单等裴元庆。倒弄得裴人基十分的过意不去,一个劲的跟这张大宾说客气话;替裴元庆敷衍着。
张大宾倒是始终都对裴仁基客客气气的,而且是换常就将这父子三人,请到自己的帅帐之中摆酒招待;与裴仁基唠些时闻趣事。倒是一点架子都不端,深得裴仁基的好评。所以说这害人的人,一般都是口蜜腹剑;否则又怎么能害的了人?
李云来此时也刚回到瓦岗寨,刚一回来,还没来得及跟众家弟兄打个招呼;就带着高英,是直奔孙思邈的医院而来。到了这里一看还不错,孙思邈今天正带着学生在例行检查。也就是现在所说的查床;是医生跟病人的正面接触。
孙思邈一看李云来带来了一个人,急忙就带着二人,到了医院里的一个诊室。给高颖仔细的一切脉,就不由得一皱眉头;口中轻叹一声。
李云来深知这孙思邈的医术,要是他也认准了,没有法子能治的话?那高颖估计是就真得这样一辈子了。李云来望着躺在病床上的高颖,对着孙思邈问道“院长可有什么法子,使其恢复如同常人一般?”
孙思邈闻言又叹了一口气,这方说道“这位姑娘是中了一种毒药呀。看其眼下倒不是十分的要紧,只是这药性已入骨髓之中;麻痹其神智。使其不知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你是谁?换句话说,就好像是离魂证一样。除非是寻到办法,或者找到那种毒药;才能解开此毒。王爷莫要着急,先让这位姑娘在此住院吧;我慢慢的研究,估计也许能找出医治之法。”孙思邈说完,又看了看高颖;实际自己所说的这几句话,就连着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只是为了宽慰李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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