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充满怀疑。更对于李云来留下的信函和那道圣旨,也是疑虑十分。
而现如今,自己又将这翟让给杀了;而且是毫无理由的。总不能对别人说,是因为翟让知道了我陷害李云来;我逼不得已这才将其杀死。
李密一时如坐针毡,却苦无良策。想了半天,见左右的宫女们,此刻都侯再殿外。便将翟让的尸体,拖到殿中;找了好半天,只好将之藏到床下。待夜里再说。
李密将翟让的尸体藏好了,又坐回椅子上;刚刚松了一口气,就见一个人是风风火火的走进殿来。心顿时就又提了起来,不由得又摸了一摸,插在靴筒里的短刃。
等李密定定心神,拢目光一看;这心又放回到肚中。来者非是旁人,正是勇三郎王勇王伯当。只是不知道,其这么着急来做什么?
“李密,你可是招了翟让前来么?如今他在何处?”王伯当说着,就在殿中四处踅摸。看了一圈并不见翟让的身影;就又转过脸看了看李密,等其回答。
李密先在腹中打了打腹稿,这才满脸陪着笑,对王伯当言道“伯当今日怎生得闲,来看望我?来人,摆上宴席;孤王要与王兄共饮几杯。而王兄所言翟让,却是我找他来过;可后来,他没带一会便就此离去。”李密殷切的对着王伯当笑着,在与王伯当看来,这李密是一个志诚之人。既然他如此说了,那翟让必是没呆一会就走了。
“还请魏王莫要见怪,有人时才通禀与我;言你找翟让进殿来,你们二**吵了一顿。后来听见一声的惨叫,又见翟让并没有再度出的宫来;这才,向我禀报。我便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眼下看,全是误会了。”王伯当不疑有他,对着李密说着这其中的经过。
李密一听,好悬没把魂给吓丢了。心说好险,幸亏是回禀与王伯当;这要是换上旁人的话。肯定即可领兵前来,这要是一搜的话;我的天,那就要了我的老命了。我李密就白辛苦这些时日了;也白害那个李云来了。李密心中不断转着各种念头,面上却还是宛若春风一般。
“伯当,估计是有人见我窃居高位;便心中不服,故意栽赃陷害于我。哎,我本将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呀。这人就是见不得别人的好;我李密不过是想为瓦岗山做上几件的好事,怎么就这么难呢?这些人不帮忙也就罢了,还在其中是千难万阻。既然如此,这个西魏王不做也罢。”李密说完是看着王伯当,依着李密对于王伯当的性格的了解;这王伯当肯定不会置身于事外的。
“魏王一心为瓦岗寨着想,这些人日后自会知道魏王良苦用心的。我王伯当必会忠心辅佐与魏王,建立起我们大魏国;将这大隋朝的江山改换成我们的江山。到时魏王也可当上皇帝,专心为百姓做上几件好事。”王伯当倒是认认真真地说着,而其心中,也确实是准备向李密效忠。
李密一听是喜笑颜开,在这山上,还是有自己的心腹之人的。忙对着王伯当指天誓道“伯当,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我李密身登大宝的话;就一定封你为一字并肩王。你要是不信的话,明日我将群臣找来;将此事在众人面前公布。”这李密也是真下了血本了,到处许以高位;积极拉拢别人拥护其登上王位。
王伯当听了,却是摇了摇头对着李密言道“魏王还是莫要如此了,我王伯当造反,本就不是为了一人的荣辱。要是为了做官才造的反,那我昔日的官职也不算小了;何苦还来趟这趟混水来。不就是因为我王伯当见这百姓,眼下生活的实在是太苦了。而李云来,正好提出,为天下的百姓而谋利益;我这才追随于他的。对了魏王陛下,你不妨将李云来旧日的一些主张,继续贯彻下去;一方面可以改观众人对你的看法,另一方面又可获益于大众。你看可好?”王伯当这一番话,说得是在情在理。可以说这王伯当是一心为公,为这天下苍生着想。
李密听了却是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此事事关重大,容后再议。不过伯当此忠言,本王会牢记于心里的。对了,伯当万万别忘了明日要升朝理事。酒宴来了,伯当你我边喝酒边谈公事。”说完是接过宫女递过来的酒杯,徐徐的向着王伯当示意;先干为敬。一仰脖就灌了下去。王伯当无法,只得陪着喝起酒来;却觉得这酒,喝得越的淡了起来。看这李密,似乎也不再是原先的那个李密。
第二天一早,李密早早的就升坐了议政殿。可令李密大吃一惊的是,满朝的文武大臣;今天是全都来齐了。就连那几个先递折子,告病在家的今天也都来了。而且看着这些人,人人都是喜庆满面。也不知道他们是高兴什么事?莫非是都想通了,准备拥护自己了?可李密又觉得事过突然,不可能。
就在李密坐在上面,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抬头,就见裴翠云,红拂,新月娥,和黑白二妃。以及那个高丽公主;是不约而同的,都来到了议政殿之上。
李密此时更是变得糊涂起来,心中是怎么也琢磨不明白了?就听得徐茂公话道“魏王千岁,今日升殿;可是有什么事么?是不是大隋朝,又派人前来攻打我瓦岗寨了呢?”说完,却是眼神深邃的望了一眼李密。
李密心说,你们主动升殿,现如今还来问我有什么事情?我上哪知道去?一时无语起来。隔了半天,这才说道“对了,是有一事要与众卿家商议。因王伯当,忠君体国;故此,我要封他为一字并肩王,众位爱卿可有异议?”李密说完,看了看众朝臣。
可就见众人,对此事是无人响应。就仿似没听到一样;顿时就冷了场了。李密心中不由得有气,心说,成与不成,你们倒是言语一声呀。
李密正在这里看着无人说话,心里有些着急。却见雄阔海站出班列,是昂挺胸,对着自己问道“魏王,这个王伯当到底是忠于何人的呀?你要封他这么大的官?是不是因为其帮你害人有功,这才封这么大的官?”雄阔海的这几句话可就有些过了,王伯当此刻也正站在班列里呢。闻听此言,顿时是羞臊的满脸通红。有心出班辩驳几句,却又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